禾苗点点头,幻羽说得好,但听她又继续说:“这二来,幻羽觉得素问有问题也非一时半会儿,当日围攻何家乱贼,何简隋是力拼而逃,这个有众多人证,只是那黑袍女子,却从一开始就不见!”
香晚轻轻叹了口气,微微诧异,却是眉头紧锁。
幻羽这样说,禾苗也是把素问的异样放在心里。
禾苗和幻羽回到了禾苗一直居住的凤仪宫,此刻,春天即将到来,却是万物复苏,而西翡宫的建造也是提上了日程,所以此刻内务府的尚仪,她和何锦瑟同为一殿主位,却是二品女官,地位超然。
看到禾苗却是十分恭敬,禾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便吩咐赐座。
“尚仪大人,今天怎么可以到这里来?“
禾苗入宫的日子也不短了,这马开朦为人最是八面玲珑,陛下对她十分宠爱,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,后来因病过世,她和幼弟被族人欺负,后来陛下知道她伶俐,办事得当,便降旨将她直接入宫。
禾苗见她容貌秀丽,却是眉宇间满是城府。
可是又问了一句马尚仪微微一笑,便恭敬地答道:“回禀娘娘,众位大人今日仍在承恩山庄,承蒙陛下不弃带微臣前来服侍,后宫若说正事,就只有娘娘一人,所以今日微臣就到后宫来与娘娘交接!”
禾苗听了她的话,还是不明白?“尚仪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香晚还不明白吗?”
马尚仪摆摆手就进来了三个人,三个公公却是端着锦盘即刻进来,禾苗一看,幻羽也是轻咳一声。
“陛下交代,以后宫中的琐事都由娘娘掌管,让微臣与娘娘交涉!“禾苗摆摆手,身子往后一靠,幻羽却是立刻靠了过来,覆在身上轻声道:“陛下交代,娘娘管六宫的事,她这是来送东西的,娘娘收了就是了!”
香晚听了这话,心中有数,点点头。
虚空瞬间消失。
禾苗却是说:“本宫初掌六宫之权,却又有许多不懂之处,马尚仪倒不必如此着急,本宫大大咧咧的把大大小小的事都推给禾苗,自己倒当个掌柜!”
禾苗看了一眼那些帐簿,眼睛稍稍扫了一下,便知道这马尚仪的城府她就是欺负禾苗的,相对不管家事,看了帐簿便如金贵妃一般,只听一个结果,故而把一堆帐目杂乱的都推到了禾苗面前,让她知难而退。
禾苗翻阅了那些帐目,便说:“既然陛下把这后宫交给禾苗,禾苗也是不敢推脱,马尚仪不会把帐目放下就走吧!”
马开朦望向禾苗却是目光微动。
禾苗看了看对方,便开口道:“听说,马尚仪是宫中第一精明人,算账第一高手,我们宫里的这些账房先生无不钦佩,本宫倒是敬佩,不如马尚仪留陪本宫去看看,本宫若有不懂的地方便是即刻便问马大人,倒也不必来回折腾马大人,不然!”
禾苗这么一说,马开朦倒是一愣,早听说禾苗很会哄人,不过是罪臣之女,但她却不知道,禾苗与祖父一起长大,十二岁时就开始学习掌家,十六岁成年时便已把家事处理得明明白白,便是祖父也挑不出多少毛病。
不过她毕竟年幼,掌管一家银器难免让二房,云香思一家颇为难看,但却是几十岁的人不当家就让一个小丫头办事。
这马尚仪想在禾苗这里轻松过关,却是想得太简单。
禾苗以前却是不起眼,那是因为上面有淑妃有金贵妃,此刻金贵妃已被陛下降为皇位,如果金将军当真造反,她恐怕先被陛下剥皮抽筋,而此时盛极而衰的淑妃只是答应,陛下禁足,却是如冷宫一般!禾苗现在总算熬出头了,虽然是嫔位,总算在宫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了,她知道宫里若有陛下之意,谁敢露尾求死。
禾苗望着踌躇的马尚仪,只是微笑着。
“别人说马尚仪八面玲珑,但她不愿做事就是这样应付,而她又不知道是谁的势利?“
马尚仪的年龄是二十有六,虽然她已经长到禾苗几岁,但禾苗还是不愿放过她。
这一次只是敲打,若非如此,以后也不会觉得她这个人好欺负。
禾苗随手翻阅帐目便说:“这种帐目糊弄金贵妃还可以,我爹原也是户部侍郎,后来又调出云阳,祖父跟着太祖开张既是殿前军务,又是军务调度,从小我就看的帐目可不比马尚仪少,禾苗不想看这些烂帐!”
香晚这样说着,却是因为马尚仪拿出那对付金贵妃的计策来欺骗她,当她是傻子一般玩弄。
她倒并不生气,只是要让马尚仪长个记性。
此时的马尚仪也是有些紧张,那小太监说的是真心话,却是说云嫔娘娘乃是借着身孕上位。
近水处,狐媚了陛下,现在看来到了不得不信,能进得去尚书局的那个好欺负的女子。
马尚仪望着禾苗的眼睛,心里却是更加没底了。
本宫刚看完草药帐目,只看到三页,三题!
“首先,上月宫内的草药消耗量与前两个月持平!上月在宫中不知有多少贵人?”
禾苗刚说完,这番话,马开朦便是真的慌了,原来她还以为禾苗是个绣花枕头,不知从哪儿知道她对付贵妃和淑妃的办法,只是吓她一跳。
只是不知道她竟真有一身本领。
禾苗看着马尚仪的表情,却是继续说道:“那第二个呢……”马尚仪却是立即向前迈了一步,谦卑地弯下腰来,心中惶恐地说:“娘娘聪明,微臣刚看过,只是看了一眼,都是奴才在做不记事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