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山上应该是有湖水和溪水的,有了水,景物才多了些灵性,仙花异草奇葩才有地方展现,桥呀榭呀的才争奇斗巧。
船在水中悠悠游,歌舞不尽天。
偏要把船划到空中,大船边游着三条小船。这里有一说,从古至今大小是定着的,尊卑也是一定有的,人如果有七十二种存在,每一层存在都有主人和奴仆,上人和下人,富翁和贫民,邪恶和良善。
在任何时候都有些邪恶是良善,有些良善是邪恶的存在,不能到最后,最后是不能再演化的良善是良善,邪恶是邪恶。
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,你是你的世界,我是我的世界,我们所有的争吵和异议都是为了目标。如果不是为了目标而来我们早就和解了,但这是不可能的,你是你我是我,这就是不能耽搁和不得不进行到底的目标。
上下的区分是因为中,但这个中几乎是不存在的,每一个人的判定就是每一个人的中。有的用数据,现在叫统计;有的用贫富,有的用智愚,有的用善良和恶毒;有的用理智,有的用感情;有的指指天上,有的不发一语。
整个的人才是中,是口子的中。
船上各色的水果俱陈,香气远远地飘下来。广阁中朱栏内正在石桌上饮茶的大鱼儿嘻嘻笑了起来,“没看到草根哥哥呐。”
一边的东行也看了天空的船只一眼,把眼睛移向大鱼儿,“听说庚地正在打仗呢,谁闲着没事把时间运转到了一万六千年前,正是商丁时代,神魔都不好惹,好多品级高的仙人都去补窟窿了,听说他也去了。”
又说,“你知道吗,因为那个窟窿,我们肩舆山要去沙漠上住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去就去呗,”大鱼儿说,“哪里不是去,南海北海东海西海从方位上全包括了,其实咱们知道,有些称为海的不是海。沙漠是海,某些天空是海,一些看不见的地方也是海,一棵树里、一块石头中都是海,也就是界海。咱只要和姊妹们不停地编图就行了,用到的时候方便,嘻嘻,这也是方便之海。”
仙人也有“工作”,不是混吃等死,他们不用吃,等死而死不来。如果是人的身体中居住着世界,正是这种情况。一种情况是时间的大于,这是凝固不化的,你的一百年是我的一天,你死了,你以为超脱了,然而我们在继续。
一种情况是少于,我们时时的的更新,七天,一个月,十二个月,十二年就更新一次,你再见的我们已经不是我们,你以为的是你也不是你,是我们组成了你。历史上说因为一件事情某一件重大的事件就突然爆发了,那是我们惹起来的。
当你再找我们,我们已经成为了历史,我们是历史的见证和解释者,都是卑微的人,然而历史由我们造就。不是甲就是乙或者是丙、丁,我们就是人们心中所存的自己,或者就是一个意念吧。
机会永远存在,不是你看到的机会而是你把握和发动的机会。
一种最无奈的情况是等于,我们并不期待于你,而是你一定是你期待于我们。结果只有两个,你找到了我们和没有找到我们。你找到了我们视而不见和你假装找到了我们。
在所使用的时间上我们就是存在。
也是你的真知和自如,是智慧也是觉悟,你想到了你自己,我们就是你想到的看见,是一个具体。对我们这个具体的态度,也就是如何如何的变换和折磨,兴衰成败际遇和感受,相信和否定,坚定和犹疑,高兴和悲苦就是你的一生和生命。
一者的永生都是永生,一者的衰败都是衰败,我们希望你吗?的确是有希望的,但在来路上,我们经常看到人的跌倒,一生就没了,这其中有你。是你希望于我们,我们是你唯一的目的意义和救赎。
我们,我们都叫灵。
大于小于等于都是我们。一者是死后一者是生前一者是今生。
也是,东行受到大鱼儿的豁达的感染,说,仙人自有仙人的法度,真正见到仙人的人一点也不多,很多都是传闻和臆想,带上了“人”的成分。
男仙有战事,女仙忙编图,仙人中其实男仙最多,不是动辄仙女。整天飘飘欲仙,高冷和不食人间烟火,无所事事,而是有很多事可以事。
就像人间,一般不会有“男流之辈”这个说法,提及的都是“女流之辈”,什么是女流,为什么单独提出了“女流”这个说法,或者一者这是因为生命的河流和女流有很大的关系。
或者二者就人来说,这是一种极端重要的平衡,也和祥和有关系。
祥和是平衡,而暴戾是因为出口太少,或者关闭了出口。祥和是人格修养中的状态,祥是和的一种,纳入了和。和是内外不起冲突,能够循环得开,转化得了。
安定地在这里,而没有被拉走,自己攀缘于外,或者外事外物外人连带而走。
就算是走,也开着一个口子,自己坐在洞中,一方面是应事应物应人,一方面依旧保持“和”的运转。
和,重在这一个口字,有内和和外和之别。
外和是天地人的和,内和是身心灵的和,这个口字用于流淌和灌注,外面的里面的都在这里聚合。最好的程度是永远不少也永远不多。
在口字的内部,既有现实的一面,也有虚幻的一面,不真实就没有虚幻,不虚幻也就无所谓真实。多余的真实流向虚幻,多余的虚幻去补充真实。
这时候“少”是一件好事,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