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得到的这个情感并非一定是对方所要表达的,阴差阳错,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。
在我们自己的情感中,天情也就是命情,我们未必认识到多少,显现出来的有太阳,风,地球和宇宙天空,隐藏的是旨意一类的东西,或者是生命的背负,你怎么就来这里了。地情是生命供养之情,父母的养育,国土的安宁,师长的教诲,福利设施和人文的关怀,我就在这里。
人情才是自己的情,与天地人的情,而不是仅仅和他人的关系,这种狭隘才会把自己弄得痛不欲生。可以说天情地情人情中都有阴暗的坏人,我们如果同仇敌忾,万众一心,将会把美好的范围扩大,丑恶的方面减少,但很多人不乐意这么做。
这里面有认识方面的原因,也有赌气的原因,都是情感的原因。正确的认识来源于更诚挚的情感,含有虔敬的成分。
最后还是达到了湖心岛上,在烈火中安葬了逝者。
火里才是真安,因为只有情感能来到此地,更是只有灵情才会有安全。也是意识到的情感,两个人一个是母亲,一个是花里胡哨的冷冰人,你不会认错自己的母亲。两座山,一座山上你栽下了一片邓林,另一座山你只是遥望过,你会知道你的情感。
两个灵,一个对你不离不弃,甚至会管教你,恨铁不成钢,铁是凡铁,钢是灵钢。一个总是顺着你,或者给你一些蛊惑,认识到人生中还有凶烈和刺激的存在。认识到一个就会认识到第二个,一个是自己重力的黑洞,一个是自己轻力的洁净。
情感是自己的力量,看你在哪一方面坚强。
两全法,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两全法,但是我们只能走一条路。认识上可以两全,就像蒙昧之时,就是一张白纸的时候,但在践行上不能兼顾,只有一全法。
就算是在此法的目的上行另一种法,在彼法的基础上来行此法,也是一全法不是两全法。
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三件事情。
一是魔界空水河边衣青衣和老魔王广林的决战,一是蜥蜴人的偷袭,一是僻境发生了问题。时间上的间隔依次是僻境、决战和蜥蜴人,但在凶险的程度上,分别是蜥蜴人、决战和僻境。
遭遇到蜥蜴人不是因为实验,后来索引中心看到情况不对才仓促地进行了跟踪,并且施加了挽救的举措,张晓宇那一次是真的哭了。
傍晚的时候依然看天,西天际的乌云下面流淌着一条红色的河流。它好像不能全部通过,正在激烈地鏖战,有的地方金亮,有的地方如岛屿正在被分解,有的地方飘起来一个仗剑骑兽的勇士,有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头颅。
黑暗又压了一压,光明似乎正在干着粉身碎骨的事情,但突然就被乌云吞掉了。
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,黑暗也的确压塌了那个地方,但在这个底部的上层却迸发出光来。光看不见,只是一大段一大截的乌云散开了有了间隙,乌云都被烧红,像鱼鳞蛇麟,像一块块的石头,像受伤的翅膀,都被光明烧得彤红。
直到夜幕下来,没有了一点的红色,只有黑、白、蓝和青蓝、一卷一卷的素白。
在素心亭小坐了一会儿,把暮色当成衣服穿才回到了病房。
张晓宇端上来一杯水,三十八号喝了一口就放在了床头的几子上。他口渴,但这水解不了渴,人的生存是有根的,他要把这个根栽种到火里去。
在暗意识,游弋意识,碧空意识,隐藏意识,小意识之后他发现了壶意识,那是一个安全的所在,能够烧烬一切,就和和过去决裂一样,不是失去根基,而是根基藏在了最深处,无法动摇。
也许这样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。
力量的应用一是熔炼自身,刀鞘能够包容,一是薄如蝉翼或者如金刚瓷器,面对的不是物,而是时间的连绵和空间的深邃。一是定位,在哪里下手的问题。
只有追赶上遥远才能有对遥远的建树。
插柳栽花播种庄稼是不错的自由,用一种自由代替另一种自由,自由从一个宽度走向另一个宽度。
安葬,回归。
在梦境之中,魔王第七把刀看了一眼天空,天空中的伤痕就是他的漏眼,现在又多了一个壶意识,火焰之地。
他要回去,他要成为三十八号。
梦境却出现了一处陌生,一块不是凿成而是长成四个台阶的大石头上趴伏着一只巨大的蜥蜴,横在路的当口。面容奇特,像蜥蜴像猫像人,蓝蓝的眼睛圆溜溜的,竖瞳,绿不绿黄不黄的皮肤,后脚粗壮,前脚抬起来,就像恐龙那样。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,脊椎从尾巴一只延伸到颈部,身上的鳞片是肉鳞,长在身上的。
头上有两只短角,说话时红红的舌头分着叉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,我是王中之王。跟随我,敬拜我,我将给你万国的荣华,还会秘密答应你三个条件。”
开价不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