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液是死亡之液,蜥蜴人望着天空,对着那些漏眼嘶吼一声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,他对自己很有信心。
吧唧一声,跌倒了井底,然后出现在斜披上的那个小广场。
这大约要成了自己的坟墓之所,刚埋葬了亲人,又要埋葬自己。魔王第七把刀踉跄着来到了火湖旁边,死亡并不丢人,他只是不想被人看到。
死亡的实质是没有代替,耗尽了最后一点灯油,或者已经俯首听命了,以为命不过就是没有一点张力的存在。但他不这么认为,他认为是自己对不起自己,才有了对不起。
意识的对面意识是所有超脱自己的基石。
那么现在我就是纯粹的我,我的对面我的对面之中的驻留和纵横、残像和尽头意识之中的黑暗意识,镜湖意识都是我的情感。我要分离出去。
在我的概念和我的存在之中,我的存在我和我的有所表现之中,我的意思和我产生意思的中间,我还有短暂的通道。我的学习并不是我所有的学习,记下一个字和解析一道题,我在支配之中我又是支配者。
听到歌曲和埙声,我的身体听到了,心也听到了,歌、声活着的是它自己,也是我的感受,我就是我自己吧,拿到这个根本不容易,其他的就给了情感。就像呼吸,呼为吸存在,吸以呼为对象,就有了呼吸的过程和呼吸的本体之间的关系,这就是灵空。
空都是距离,此岸是彼岸的存在,彼岸以此岸为结果。
我是一个整体,这个整体什么时候是我说啥就是啥的?不算我自己还存在两种力量,我面对对面的背叛力量,背面力量的背叛导致的不背叛和完整的力量。
闭月羞花,嗅一朵花,花嗅、我嗅、看着的完成嗅的嗅,人在裕度之中还有裕度。
人是实体对于虚体的不用证明,肯定是服从服务于自己的。当人们对这一点惊诧,是已经走在了分裂的路上,二三得六,身有双身,心是双心,灵是两个灵。
一直都是虚体在活动。
实体不过是虚体脖子上的一个项圈。
穷极所有生灵的一生,双数是最好的结果。一旦三三见九就绝对会溢出,就是恶贯满盈,罄竹难书和百死莫赎,死有余辜,故三头六臂是一个身子,九头蛟九头鸟也是一个身体,千手千眼也是一个法身,双身法是最后的身法,必须有一个做底子,一身、一心或一灵。
就如蜥蜴人的祖先彼列,他在这里就不能在那里,在那里就来不及在这里。
只有创造神,也就是在造化之后又进入道中的人,他的法身是他的意识,不是以物质为出发点的,在这里也同时可以在那里。跟在每一个人的身后,又穷通现在过去和未来。
七把刀开始解毒。
毒的解,有毒有解,方法的解和解的去处。当自己是自己,并没有空间的时候,就是解的去向。人本身是时间和空间和合而成的,有大块的有琐屑的,有近的有远的,有奔流到海的有细枝末节的,有的在自己之内,有的在鸿蒙的外边。
他只能排向另一个虚拟的自己。
早上很早,东方有乌云,看不见太阳,但在很远的西天,云彩却像朝霞一样艳丽。以为自己倒置了方向,但没有,是经过另外的渠道,有一股力量,把太阳的神奇过渡到了西边。
有一个很古老的集市,露一半藏一半,每一次你出现在那里那里都热闹非凡,有卖的有买的,讨价还价的,来长见识的。
只要你转身离开,那里就没有什么集市,月冷山高,林风寒肃。
再一次来,集市还是集市。
在月光下散步,有一片地方忽然被水打湿了。不是表面的湿而是好像从底下滋润上来的湿,而如果干也是一下子就干了,时间都很多余,是干裂了很长的干。
数千只河马过路,从这边的影子里浮出来钻入对面的影子墙中。月光、灯光、目光集中于一点上,谁最亮谁就是那个点的世界。蛙鸣不是因为池塘,从一块石头里传出来,蛙鸣是石头上渗出来的汗。
意识不到时间和空间,就没有时间和空间。
意识到了时间和空间,时间和空间是意识的应用,因意识的应用而应用在外边。
昨天过去就是今天,今天是时间的来到,也可以说是空间是一张皮,在时间的掩护下把这张皮贴在了我们眼睛上。
日升日落月圆月缺,花儿开放,或者有人失声痛哭,是无数的空间纸张或空皮一样的落将下来。从一张皮到三十六张皮,这就是时间。钻进时间里去,时间是已经腐烂的空间,也就是被压缩和折叠的空间。
给眼睛给感觉一个距离,一个场所,能够对前时间和后时间进行比较,两者中间有相同有不同,物是人非的是空间。
所有的代价代的是眼睛以及眼睛的运用。
没有眼睛的人看不见别人也无法感知到他看,心眼或者灵眼的发放、吸收和肉眼是一个渠道。人的看见决定了那些看见,被看见和被看见的看见。
心眼在身眼和灵眼之中徘徊。
只有两种眼睛,人类的眼睛和灵的眼睛。
魔王第七把刀在两个眼睛之中穿梭,这样的时间有三十六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