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合力将糖豆儿抬回房间,关东炊找来条最结实的毛巾,粗鲁地塞到糖豆儿嘴里,怎么看都有点报复的味道。
关东炊拍拍手:“哥,可以开始了。”
“嗯。”乐肴做事不慌不忙,只见他慢腾腾从左侧口袋里摸出一颗青蓝色的魔幻石,思考一番,觉得不太好,又从右侧口袋里拿出一颗的藏蓝色的,再三斟酌,还是觉得不够妥当,他摸摸胸口,居然从胸前的暗袋里也掏出了一颗紫红sè_mó幻石。
凌少群看得眼花缭乱,强烈怀疑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抬手一抛,来个杂技抛球。
还好乐肴在第三颗魔幻石出现后,直接走到了床前。
“待会儿可能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要是受不了就闭上眼睛别看了。”他瞟了一眼关东炊,鉴于对这个亲弟弟非常了解,又多加了一句:“更不要叫出声。”
关东炊点点头,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。嘴巴是闭上了,可眼睛还圆溜溜瞪着床上的人。
万籁俱静,乐肴开始施法。他在胸前画了一个戒魔法阵,伴随咒语,紫红色的烟从法阵中腾起,如击鼓般不停跳跃,厚厚散开了一层。
“飒!”左手一指,烟尘向榻上之人扑去,滚滚涌入糖豆儿身体当中。
忽如其来的痛楚让他直起腰板,上下牙咬紧毛巾,痛苦地吟叫出声。
凌少群在旁大气不敢喘一下,他握紧拳头,打从心里希望这场劫难能早点过去。
糖豆儿青筋尽显,身体被蒸出一层黏腻的汗。他头上的皮肤慢慢涌现出一个个凸起的泡,像煮沸的水面。过不久,其中一个泡破了,一条黑色蠕虫从里面爬出来,附在汗上,爬得极慢。
紧接着是第两条,第三条,第四条......越来越多的蠕虫将整个头颅包裹起来。
看到这个场景,关东炊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唰唰立起,最终还是忍不住干呕出声。
他这一“呕......”,凌少群急忙从后面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于是即将要出喉咙的胃液在嗓子眼打了个转,又被闷回去了。
关东炊:“......”
清除蛊虫的过程不能被打断,要彻底清理干净,否则残留在头颅里的蛊虫会受到刺激后自行变异,强行侵占大脑,到时候便再也无法根治。乐肴早有心理准备,所以,哪怕关东炊跳起来叫两声他也不会被打扰到。
乐肴口中念念有词,黑色的蠕虫也跟着咒术无规则爬出,被阵法全数吸收,化作一粒粒细小的石子。
一炷香过去,糖豆儿已经血管喷张,青筋暴动,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在意识脱轨的边缘。
凌少群紧紧捂着关东炊的嘴,关东炊也是屏住呼吸,两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。
最后一条蛊虫爬出并化成小石子的一瞬间,糖豆儿身体一仰,痛醒了,可是过不了两秒钟,他瞳孔一缩,又整个人软下去,无力瘫在床上。
乐肴扬袖,翻手接住了所有石子,紫红的阵法散去,这场灾难总算结束了。
凌少群将毛巾从糖豆儿口中拿出,看到上面的口水和血丝,心里又替他难受了很久。
“前辈辛苦了,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?”
乐肴拿块布将石子收好,慢条斯理道:“什么时候醒来要看他的造化,慢的一头半个月,快的......”
他这边还没说完,那边就传来了糖豆儿呜咽的声音:“嗯啊......”
“......现在就能醒。”乐肴把后半句补充完。
糖豆儿摸着头,迷茫地坐起来,眼睛有了焦距,脸色也恢复了正常。
他又难受地叫了一声,感觉全身都在痛,特别是脑袋,仿佛被人连续揍了好几天。
“你倒是醒了。”凌少群的声音出现身后。
糖豆儿回头,就见床后边站着三个人,凌少群,关东炊,和一个他没见过的白发老人。他们很统一的,都用怜爱的目光盯着他。
糖豆儿被盯得浑身发麻:“你们......怎么看起来气色都不太好。”
凌少群呵一声:“托你的福,我们昨晚过得丰富多彩,一夜没睡。”
糖豆儿怔怔地指着自己鼻子:“我......我?”
乐肴和关东炊非常同步地点了两下头。
糖豆儿还是不敢相信:“昨晚,我做什么了?”
“别想了,忘记就忘记吧,永远想不起来最好。”凌少群说完问他:“感觉身体怎样?”
糖豆儿摸了摸脑袋:“头疼,像穿了洞那样疼。”
你猜对了,的确是穿了很多个洞。
凌少群说:“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吧,吃饭叫醒你。”
糖豆儿:“哦。”
听到睡这个字他莫名就感觉困,于是身体一倒,两脚一伸,真睡回去了。不过他睡的时间不长,晌午便和大家一起出现在了餐厅。
关东炊给乐肴一一做了介绍,乐肴自带一身仙风道骨之气,温和尔雅地每个人打了招呼,面前这些都是小虎的朋友,平时对小虎照顾有加,因此他表现得很是礼貌。
然而这股仙风道气,在看见思文赫兰时,布知为何被卡住了。
“你......”就如在一个不合适的地方遇到一个不合适的人,他表现得甚是惊愕。
关东炊见乐肴这样,正想问他们是不是认识,就听到乐肴说:“这么大年纪还玩游戏?”
所有人“......”
好问题!
众所周知,要想获得超凡实境的入场券,必须得提前拿到同名网游的300000经验,普通玩家在一个月内每天需要花上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