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右止没有说话。
不是他不屑,而是他有些吃力。
这十六道分身的实力虽然没有太多长进,但是似乎对他手中伞剑的招数产生了一定的“抗性”,换句话说他之前施展过的两种剑招,竟然都能被这些分身颇为巧妙地躲开!
这些分身,会学习!!!
“看来要用那一招了……”
源右止低喝,陡然间身体的气势和握剑的姿势都发生了变化,滚滚查克拉如火山爆发般从他身上喷涌而出,脚尖轻轻点地,身形如鹤般飞舞滑翔,手中伞剑电光般刺出。
“奥义,天翔鹤斩!”
“唰唰唰”
剑光所过之处,十五道分身顷刻间碎裂崩开。
“嗯?这是什么剑招?”半空中光信的目光一凝。
“你想学么?”源右止低沉着声音问道,他低低地喘着气,这些分身着实难缠,逼得他不得不释放姑获鸟最强的一击,但这一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负荷也是巨大。
若是后面分身依然源源不断,情况可真是有些不妙。
“呵呵,死到临头还嘴硬,你应该已经察觉了吧?这是我以生命为代价施展出的幻境,在这幻境里,我的一切幻术都会得到增强,‘月影深’也不例外!”
“在这个‘月影深’里,我不止每次都能召唤出两倍的分身,而且每一次的分身都会继承上一次分身死时的信息,也就是说相同的招数无法奏效两次!”
“你这剑法是不错,可是,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?”
光信笑了笑,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话语一般,密密麻麻足足三十二道身影再一次从虚空中踏了出来,或持苦无或捏手里剑或在原地释放忍术,五花八门的攻击尽数朝源右止攻去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一个人,怎么对付得了三十二个我?”
光信嘴角咧得越来越大,眼里仿佛已经看到了源右止死亡的场景。
“那群人渣,不配得到救赎……嗯?那是什么?”
光信的瞳孔骤然一缩,视线中似乎有什么写轮眼都难以捕捉的事物一闪而逝,然后只听得到一系列震耳欲聋的响声,三十二道分身竟然尽数被消灭殆尽!
“不可能!那是什么?”
“你做了什么?!”
光信不可置信地尖叫道。
“我一个人可能是对付不了三十二个你。”源右止慢慢站直了,抬起深邃淡漠的眸子看向光信,“可惜,我不是一个人。”
“什么?”
光信一愣,随即赤红的写轮眼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。
在源右止身后,仿佛有几道模糊的身影悄然站立着,只能看得清轮廓,但依然能分辨出有些是人形,有些却不像。
一瞬间,光信觉得有股凉意涌上心头,他想起来源右止身上发生过的一些事,记起来这名少年似乎也拥有某种神秘的能力。
“反正你已经死了,留在这幻境里的不过是一缕残魂,就不妨让你看看我身后的式神们把。”
“式神?”
光信还在疑惑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,就看到那些视线中的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。
站在源右止身后最近的是一名身披盔甲的持刀武士,然后两边依次是抛着骰子的青蛙、拎着脑袋的少年、抡着狼牙棒的少女、站在巨大山蛙头顶的兔子、抱着粗壮蒲公英的少女、撑着伞的长裙妇女、带着红脸长鼻面具的黑翼少年……
许许多多,何止二三十位。
“你,你,这……这……”光信的瞳孔放大,惊讶地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就是我的式神们,希望你会喜欢他们。”源右止淡淡说道。
喜欢你个鬼啊!
源右止活动了下持剑的手腕,说道:“继续吧,看看是你能支撑的轮数多,还是我的式神招数更多。”
“耽搁的时间够久了。”
源右止没有再给光信说话的机会,身形一跃,率先朝光信冲了过去!
在他身后,觉和河童同时施展了大招,硫磺炸弹和滔天的水流从两边轰了过来。
光信来不及权衡应对,一咬牙,写轮眼再次旋转!
“月影深!”
这一次,虚空足足裂开了六十四道口子,六十四道分身冲了出来,迎着源右止和式神们冲了过去。
血水从光信的写轮眼里流出来,他的脸色惨白了许多,身子都似乎变得有些透明。
“大河之歌!”
“群鸦乱舞!”
“真实之颜!”
“天之泪!”
“幸运套环!哦吼”
……
昏黄的幻境中,源右止和光信开始了漫长的回合战,光信拼死召唤出一轮又一轮的分身,而源右止则依靠式神的多样性一次次解决。
渐渐的,光信的呼吸开始急促和紊乱起来,本就通红的写轮眼越发暗红,眼仁却微微发白,每一次召唤的时候他的全身都剧烈地颤抖着,身影越发透明模糊起来。
这是耗费了大量心神和查克拉所致的。
而源右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的额头和鼻尖都缀满了汗滴,握剑的右手不住地痉挛,身后的式神已经累得虚脱了大半,只剩少数还在战斗。
不知过了多久,源右止脚下的步伐已经乱了,只能靠伞剑撑着地面才没有倒下,而光信的身体更是薄的像张纸,眼中流出的血水沾满脸庞,仿佛风一吹就会碎开。
“最后一轮,你……”光信说着,突然间呼吸一滞,张口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噗……”光信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胸膛像是破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