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可望慨然应允刘见宽所请,同意与大顺军结成抗清联盟,答应让永乐皇帝赐封那九个首领。
刘见宽为稳定川东将士的军心,又帮李占春请得定川侯的封号,将川东几员大将一并列入封赏名单。
刘体纯封皖国公,郝摇旗封益国公,袁宗第封靖国公,李来亨封临国公,马腾云封桐城侯,塔宝封宜都侯,党守素封兴平侯,贺珍封岐侯,王光兴封南漳伯,谭文封涪侯,谭诣封仁寿侯,谭弘为新津侯。
张可望笑道:“刘将军一味与他人作嫁衣裳,自己怎么不弄个封号光宗耀祖?”
见宽语气谦逊,其实不屑,“我本是闲散之人,唯一的爱好就是习武,帽子大了压死人,我才不要呢。”
文秀向张可望递了一个眼色,赞道:“刘将军武功超绝,又有护圣之功,理当封侯。”
张可望心领神会,“神武侯这个封号如何?刘将军神勇威武下皆知,若是为朝廷所用,抗清大业何愁不成?”
见宽摆手道:“不行,不行,没有经过蜀王和大将军批准的所有封号,我都不能接受。”
文秀帮腔道:“据我们所知,那两位都是你的师兄,可能比我们更想为你封侯。朝廷中正缺你这样的人才,这次来了就留在贵州帮秦王。”
见宽还是不停摆手,“不行,不行,大将军出山之前,我必须守着蜀国。”
文秀道:“川南和川东有我们的人暂时帮你守着,杨公子又在成都,你就安心在贵州呆一段时间吧。”
他这话的深意,张可望当然知道,将刘见宽留在贵州,意味着大西军就能占领现在已经得到的地盘。待杨展出关,木已成舟,他又能怎样。
他却不知道,杨展本来就想将蜀国托付文秀。
见宽仍然假意推脱,“不行,不协…”
张可望抓住时机,立即宣布谕令:“提请永乐皇帝,赐封刘见宽将军为神武侯、兵部左侍郎,随朝听用。”
当晚,将刘见宽送至驿馆后,张可望留刘文秀与他同宿,方便叙兄弟之情。
昏黄的宫灯之下,可望高胸夸奖道:“你最近的表现,我非常满意。兄弟毕竟是兄弟,这次我们齐心合力将刘见宽留了下来,你便好生经营川东和川南,争取有朝一日据有全川,以慰父皇在之灵!”
文秀道:“兄长的心思,我岂会不知?只要兄长一心光复大明,把大西军往正路上领,我就是兄长最坚定的支持者。”
接着,文秀故意将之前在永乐皇帝宫外发生的事告诉了他,劝道:“那太监当着我的面,和刘将军耳语,可见永乐皇帝对我们兄弟是有防范之心的。兄长既然将永乐帝请到这里,就应该给他一个皇帝应有的礼仪,这样才能让他安心,也才能聚拢下反清复明的人心。”
可望恨恨道:“那太监如幢面羞辱你,我让他活不过明日!”
文秀急了,“一个太监的命算什么?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劝谏呢?不要再这样让皇帝不安了,对你没有好处!”
可望面露失望,“文秀,我们兄弟很就跟着父皇南征北战,经历了近二十年的风风雨雨,这样的兄弟情早就超越了亲兄弟的骨肉情。但是,为什么你和定国就不明白我呢?以前父皇经常,大明已经完了,谁也救不了,之后的下,能者居之。杨展、刘见宽之流胸无大志,举目四望,现在就只有我们还能与清军争夺下。我用南明旗号只是权宜之计,干吗要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?”
文秀诚恳地一再劝谏,“大明人心未失,而我们大西军之前的名声不好,几次三番走到绝境。兄弟们眼看着有了反清复明的光明前景,你若又走到老路上去,恐怕连自己人都会失望。”
可望试探道:“假如我就想那样干,你怎么决策?”
文秀叹道:“我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止你,但我绝不会与你作对。”
兄弟俩沉默了一会儿,文秀又道:“不管你有一会选择什么样的路,现在也应该让下人看看我们大西军的实力了。我想出征湖广,请兄长批准。”
可望道:“你是不是傻瓜?我们大西军呆在贵州、云南悄悄发展壮大,等到那些前明军、大顺军和清军拚得差不多了再出去,岂不是更好?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守好云南和四川。”
看文秀不话,他又道:“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,所以不瞒你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,别被杨展和刘见宽的大仁大义迷惑了,时刻记住我让你接近他们的真实用意。”
文秀心中却已暗自盘算,劝他是劝不住的了,唯有继续和师叔联手,把事情往师父筹划的方向推进。
第二,拿着秦王拟定的封号,刘文秀和刘见宽这才去朝见永乐皇帝。
永乐皇帝自然是一概恩准,并设宴为神武侯庆贺。
酒过三巡,永乐皇帝关切地问起蜀王和大将军杨展的近况,刘见宽回道:“他们现在都在闭关修炼,出关后,就会来朝见陛下。”
永乐帝试探道:“早就听蜀山蜀水最是养人,朕什么时候也去游巡一趟。”
“陛下有此雅兴,臣定会禀报蜀王和大将军,他们一定会安排妥帖。”
“刘将军这次别急着回去,多留一些时日,讲一些蜀中奇闻给朕听听。”
“这……”
他已答应秦王要留在贵阳,现在皇上又让他留在龙安,听谁的?
文秀替他解围道:“陛下,刘将军是兵部左侍郎,必须在贵阳料理军事,你想听什么,现在就可以让他讲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