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机密之事,岂可当众说得!”
“是嘛,你都知道机密事要私下说,何苦现在来逼问我?”
听此言,杨展更急,揪着他的袍袖,望外就拉,“走,陪我出恭去!”
“大将军这是作甚?”远洪看他们两人拉扯,跑来劝解,见宽趁势躲到他身后,宴会上的人纷纷都将目光投注过来。
杨展只得作罢,端起酒杯,又开始劝酒。大学士费经虞带着儿子费密向他敬酒,费密小声问道:“敢问大将军,川东将军是否请求您安置姚黄十三家溃兵?是否请求举我蜀国之兵为他们复仇?”
杨展大惊:“你如何得知?”
“猜测罢了。”
“你既猜中,那便说说,该作何处置?”
“当然是不允,姚黄十三家,毒气太重,掠人、杀人、食人,什么坏事都干!来我蜀国,就如一粒耗子屎脏了一锅汤。”
费密不急不徐说出这番话来,看杨展听得专注,受了鼓励,索性洋洋洒洒往下说去。
“至于复仇,更是不可。如果说张献忠是一只猛虎,姚黄十三家便是豺狼,他们相斗,不管谁灭了谁,我们都应该庆幸,没有去复仇的道理!”
杨展抚着他的肩膀,转头对费经虞赞叹道:“真乃虎父无犬子!令郎才高如此,何愁我蜀国不兴?”
费经虞道:“还请大将军恕他妄言,他终究是历练尚浅。”
“不,他的历练,已经是同龄人所不及。这样的人才应该尽早启用,明天,小费先生便去嘉定,担任都督府军师吧。有你在璟新身边,我就放心了。”
费经虞、费密父子赶紧称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