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开门,一股阴风灌了进来,一只血手抓住了我的脚踝。我低头一看,灵虚满身是血的看着我,费力的喊出了,“救命。”
我赶忙把他抱了进来,关上门,田甜看着我手里的血人,惊讶的说:“这不是那天晚上的道长吗?怎么伤的这么重?”说完转身从一个塑料箱子里拿出了碘酒和绷带。
我解开了灵虚的道袍,里面的伤口深可见骨,而且又数十道这样的伤口,“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?”田甜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这种伤得赶紧去医院。”灵虚抓住我的手,“来不及了,你赶紧去凌谛山,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,要……”说完,灵虚直接咽气了。
田甜看着我,“像这情况得报警吧?”我点了点头,“报吧!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儿躺着吧!”说着从桌子上看起手机,“真晦气,刚买的新手机,打得第一个电话居然是报警电话。”警察很快就来了,又是调查,又是做笔录,忙到大半夜,我俩才回来。田甜冷静的处理完血迹,忙到天快亮的时候,请了个假,然后躺床上睡了。
我用手机查了查凌谛山的位置,居然没有。
看来这手机也不是万能的,不对,说不定灵虚说得不是凌谛山,是我听错了,也有可能他说得是那个世界的事,这个世界没有。
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,一个电话打了进来,是白夜。我接起电话,那头传来白夜的声音,“是张天羽吗?我是白夜。”我开玩笑的语气和她说:“怎么?白大美女想我了?”
“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,你有空吗?能不能来一趟学校。”
我嗯了一声,“那你在大门等我,我半小时之内到。”
挂了电话,我进了卧室,田甜还在睡觉,“我有事出去一趟,醒了你就自己点个外卖。”田甜突然睁开了眼睛,“能不能别去。”我坐在床上,“原来你没睡啊!”她起来抱住我的腰,“我不想让你走。”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,“我就去办点事,办完马上回来。”她眼眶突然红了,“我怎么感觉,你走了,就不会回来了。”我拍着她的后背,“傻丫头,我怎么会不回来呢?为了你,我都要回来的,乖乖在家等我。”
好不容易把田甜哄得睡下了,我赶紧出来打了一个车。出租车还是个女司机,问我去哪,我说了地方,她踩下油门就走。“你是那里的老师?”我摇了摇头,“不是,去办点事。”她笑了笑,“不会是看对象去了吧?”我没有说话,她也就没再问。
车子到了校门口,白夜已经在那儿等我了,看到我下了车,飞快的跑了过来。“怎么了?这么着急?”我摸了摸身上,对白夜说:“不好意思,出门太着急,忘……”白夜直接掏出现金,给了女司机。女司机接过钱,一脸嘲讽的看着我,找完钱也没走。
白夜转身拉着我就往学校里面走,路过保安室,我看见里面麻杆翘着二郎腿抽着烟,头也没抬。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白夜转身看着我,又看了看四周,“别说话,跟我来。”
我俩一直来到毓秀楼,白夜带着我直接推门进去,走人了一个房间内。刚一进房间,我差点一个踉跄摔下去,这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。我绕着洞口走了一圈,往下看了看,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这个洞是你发现的?”白夜点了点头,“有两个学生好几天没来上课,她们的班主任托我过来看看,我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个洞。”我摸着洞口,周围的地板感觉在很缓慢的往里下降。“你进去过吗?”白夜说了一句不敢,然后拿出一个手电,打开往下照,我跟着往下看,“这是个无底洞?”白夜关了手电,“准确的来说,是个黑洞。”
“啥是个黑洞?”白夜又打开手电,顺着洞的外围往下慢慢晃,“明白了吗?这个洞把光都吸走了。”我抱着肩膀,“那你叫我来的目的是?跳下去给你探探路?”
白夜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,“我有那么说过吗?我叫你来是因为,我实在没帮手了,如果这个洞让外面那帮凡人知道了,指不定惹出多大的恐慌。”我看着她,“所以?”
她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所以在事态没有到解决不了的时候,解决它。”说得容易,怎么解决?拉一车土把这儿埋了?白夜见我没说话,她抓着我的手,“敢不敢和我一起跳下去,一探究竟。”白夜不愧是冷血动物,手特别的冰凉,“谁知道这儿通向哪里,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咱俩根本惹不起的东西在,我可不傻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我蹲下身子,下意识的伸手想摸摸看,结果直接被吸了进去,连带着抓着我的白夜。里面没有氧气,根本无法呼吸,万幸我不需要。但是白夜似乎有一点窒息,我一用力,把白夜拉到了我的怀里,白夜紧紧抓住我的双臂,我把嘴对上了她的嘴,把体内存积的氧气过给了她。
我俩就这么自由落体的往下掉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天忽然亮了。我俩出现在一处山谷深处,整个山谷被大雪覆盖,白夜推开了我,“流氓,还没亲够?”我抹了一下嘴,“好心当做驴肝肺。”白夜哼了一声,“谁让你好心了。”我没有理会她,而是拿出手机,果然没有信号,那就更别提这是哪了。我脑海中闪过凌谛山三个字,“这儿不会就是凌谛山吧?”白夜好奇的看着我,“你来过这儿?”
我摇了摇头,半天吐出两个字,“没有。”
“你看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