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闫一河哈哈大笑,这种话他最爱听,能让风头正键的含鸦专门找上门打秋风,暴风城又有几个人有此荣幸呢?”无碍,无碍,莫说一顿,便是十顿八顿,我老闫也是管了。“闫一河一派胸脯,”正巧今晚有位广义阁师弟举宴,名厨高料,燕舞莺歌,邀请我等管事前往,不知师弟有兴趣否?”“哦?不知是哪位师兄?”即说是来自广义阁,那一定是内剑,自魔冥事件后,一众内剑师兄弟们个个奋发,人人勤修精进,不知哪个竟还有心思在暴风城举宴?“便是含鸭师弟,前几年入门,比师弟你还早个七,八年吧。”闫一河一脸的期待,年纪大了,便有些小孩子脾气,有好东西总是要炫耀一番;欧阳和丰此来,当然要拉去人多处展示自己曾经的识人之明,也好风光风光。
欧阳和丰心知肚明,老头儿高兴就好,他是无所谓的,再说,含鸭更不是外人,“如此,便叨扰师兄了,有美食佳肴,如何不去?”“好,好,好,”欧阳和丰如此给面子,闫一河大为高兴,“至于师弟的采买,算什么事?你拉个单子,我便遣人操办,只要是暴风城有的,绝不耽误师弟的正事。”欧阳和丰含笑点头,也不过一些寻常之物,贵重的如黑晶,魔魂黑铁等都在山门内办妥,闫一河一番大包大揽,是一份心意,没必要斤斤计较拒人之外;以后有机会,再还回这份人情便是。众人说笑闲谈,这些被下放到暴风城的魂行者,单从修炼心气上,确实不如山门内师兄弟们远甚,也许是失去了目标,也许是性情所至,也许别有隐衷,时间就这么白白的浪费,如果欧阳和丰不是魔冥后心情疲惫,需要调养,必不会如他们一般虚掷光阴。眼看夜晚将近,一群人足足七,八个,径往城西而去。城西是暴风城富人区,欧阳和丰很少来,能在这里买的起宅院的,非富即贵,不过以含鸭广义阁内剑弟子的身份,在这里搞套宅院也并不困难,甚至有人还会刻意相送。现在的欧阳和丰若想在城西另置豪室,再简单不过,都不用他花费,稍微透露点口风,自有商人巴结,只不过不为而已,现在的他,还远不到可以放松的时候。
神耀天派对门下弟子在山门外另置豪宅,并不干渉;艰苦的苦行修练,拒下人,拒美妾,拒享受,只在山门内实行;说到底,修魂是个人之事,没有这份心智毅力,强求也是无用。含鸭站在门外迎客。是的,亲自迎客,而不是管家下人代劳,这取决于他的身份,如果是大族子弟,如果境界再高些,可惜,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筑基内剑,依靠的是实力,这毕竟是个魂行者的世界。看到暴风城管事房一群人中的欧阳和丰,他有点不敢置信,然后大步迎上来,有欧阳和丰在,他这场宴会的逼格生生便能高出一档。“含鸦师弟,你怎么来了?要是知道你肯来,一早我便邀请你了,我还以为你这样上进的魂行者会看不上这等酒宴聚会呢。”
欧阳和丰笑道:“我正与闫师兄叙旧,听说师兄这里有美食相待,便不请自来,不唐突吧?”“怎么会,请都请不来呢。”含鸭引众人入至大厅,安排最尊贵的席位,好茶,餐前果品流水介送上来。含鸭的这座宅院真正不小,就是在富人扎堆的城西,也属中档之流,可见其十数年的经营,攒下的家当甚是丰厚。有身份的人举宴,当然不会像客栈一般十数人围一张桌子,而是每人一张玉石条案,开宴也是分餐制。+人还未到齐,含鸭自去招呼客人,欧阳和丰一边和闫一河闲谈,一边暗暗打量整个大厅的布置。这是一座环形大厅,数十张条案也是环形布置,中间空间巨大,显然是留着美姬歌舞之用;整个布置不算太豪奢,但含鸭显然是用了心的,色彩搭配相宜,简洁大气,很不人很快到齐,除管事房众人外,还有大族子弟,权贵大爷,商人大贾,形形色色的人物,都是在暴风城混的开的,可见含鸭这些年的交际能力。欧阳和丰来此,一为闫一河面子,二为美食,其他的浑不在意,也没心思和人结交含喧,都是红尘中人,不是一个路数。含鸭在简短致辞后,酒宴正式开始,一群舞姬歌女涌进来为大家助兴;不得不说,含鸭真的是个很有眼色的人,绝口不提欧阳和丰的名字,他知道欧阳和丰不好这个,能来这里捧场,他很满足。菜肴端上来后,欧阳和丰很快把注意力放在美食上,吃就是吃,他不太认为这和风度有什么关系,他也不认为作为一个贵客就应该怎么样,更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看法。从某个方面来说,魂行者真是个很苦逼的群体,明明有敏锐的味蕾,无坚不摧的牙齿,储魂戒一般的胃袋,这些都是吃货的标配,却在大部分时间里竟然只能靠辟谷丹充饥?好在大吃大喝的,并不只他一个,魂行者们的胃口都很好,战斗力惊人;小口呡酒,斯文吃肉,那只有一个原因:修练出问题了。
这是个真实的世界,欧阳和丰一边吃一边感慨,本来以为还会因为吃相而引起某些人的鄙视,从而出现打脸的情节呢,现在看来自己是想的太多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