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人家说什么那是他们的自由,别理会就行了,只要我能进重点中学,这些不算什么。
我当时难受到了极点,都被人戳脊梁骨了,还要装聋作哑?
其实我很想反驳一句,做人的骨气都没了,进了重点中学又能样,但我没这个勇气。
就因为这个事,原本活泼开朗的我,变得孤僻内向,也不愿与人有过多的交往,每天放学也是一个人回家,还特地找了一条小路,尽量不被人看到。
头一回,我明白了过街老鼠的真正含义,期待着赶紧毕业,那样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...
千盼万盼,总算盼来了毕业,我妈先前就决定了租房陪读,记得临走那几天,村长几乎住在我家了,没日没夜的跟我妈做运动,我就窝在房间里,不喊我都不敢出去,万一碰到村长光着身子,那得多尴尬啊。
就这样,我和我妈来到了县城,可能是在农村待久了吧,相比村里一望无际的稻田,我更喜欢高楼大厦的都市,感觉一切都是新鲜的事物,也没有了旁人的冷眼和谩骂,这或许是我后来坠入深渊的一大因素吧......
我很快适应了城里的生活,学习成绩也一直在进步,不得不说,良好的教育,确实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里程碑,我渐渐明白了,我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进重点中学。
而她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,白天去超市卖水果,晚上还能跟牌友打打牌,每次赢了钱,都会给我带kfc,或是烧烤。
那段时间,我收获了人生中少有的快乐。
这种平静又美好的日子,被一个男人打破了,我管他叫郑叔叔,他是我妈的牌友,有一天晚上,他们蹑手蹑脚回了家。
隐隐约约听到,郑叔叔说什么,那一万块不用还了,我对你是真心的之类的话。
然后床板就开始嘎几嘎几的,没多久,我和我妈搬到了郑叔叔家里,用我妈的话说,有了个能依靠的男人,腰杆子都能挺直了。
郑叔叔还有个儿子,名叫郑新光,比我大三岁,不过他家是三室两卫的房子,住着也不觉得拥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