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雾常有,而此山的山雾却终年不散。唐珣一行四惹上高山,身边笼罩云雾,如临仙境。在这里,他们能俯瞰大地,整个江梦城此时一览无遗,似乎就在近前。
攀行了大半个山,一个丛林隐秘处,一个庙门若隐若现。
穿过丛林,此时能看到寺庙的全貌。与普通寺庙相同,并无特别之处,唯一不同的就是它太过隐蔽。
寒江寺,这是它的名字。
“此山名叫桑山,包含几座山峰,山后便是条大江,名叫寒江,这也是我寺名字的由来。”宗善解释道。
“没想到繁华的江梦城边郊竟还有此隐世之地!”
,宗善带他们进庙,庙内人丁稀少,只有几个扫地的,几个做饭的和尚,并无练功打坐的。偌大的佛堂上只有一尊金身佛像,显得空寂落寞。
宗善招来一个和尚,道:“给他们安排好住处。”
“是,几位施主请随贫僧来。”
唐珣他们三人跟着那个和尚到达一个荒凉的院落,那和尚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,道:“施主们安心休息,贫僧告辞了。”
“多谢师父。”
簇很安静,连鸟都没有,只有一阵阵阴风呼呼吹过。
“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啊?”轩月无思院落的角落缩了缩。
“佛门之地,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。”
何子瑜点点头。
三个人壮着胆子住了下来,不多时,墟镜辰与轩月拂也来了,他们的房间也在这附近,这让唐珣他们顿时安下了心。
当晚,唐珣无法入眠,他想到了铁烈,英灵花已毁,如何救铁烈?
深思之下,他连夜修书一封,第二寄送到渊含山。
轩月拂在寺内恢复功力,墟镜辰自觉地在此念经,而唐珣他们在寒江寺却是整日无所事事。
午后,宗善亲自前来,到墟镜辰房中,不知有何事。唐珣、何子瑜、轩月无思互相看了一眼,然后跑到墟镜辰房外偷看。
墟镜辰的房内,此时横陈的一口冰棺,冰棺透明,里面的冰封的孩子,清晰可见。
那孩子肉嘟嘟的,只穿一个肚兜,像个瓷娃娃一般可爱。此时他安静的沉睡,人畜无害。
“这是我在血山内所得。”墟镜辰回想当日,那煞灵放他离开前,曾一掌打在他的身上,但他却安然无恙,其实则是将这冰棺打入他的洞内。
“这冰棺,似乎已经存在八千年了。”宗善仔细查看。
“难道跟八千年前的那位有关?”墟镜辰还是不太敢触语禁。
“既存在于血山之内,并且被冰封了八千年,那么多半是与那位有关。”
“那该如何处理?”
“最好的办法,是将其送回血山内,但显然是不能再冒险了。”
“嗯,先前若不是阿珣发现了出来的大阵,可能我们现在还被困在里面。”
“所以还得谨慎考虑。”
正话间,冰棺突然开裂,两人一惊,几乎同时向后退了门外。
“还不快离远一点。”墟镜辰对唐珣他们道。
三个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赶紧离开。
冰棺的裂痕逐渐扩大,宗善瞬间出手,以绝对禁阵封锁这片空间,如临大担
“嘭”一声,冰棺碎裂,孩子睁眼醒来,他睁开乌黑的大眼睛瞅了瞅四周,然后眨巴眨巴的。
他大概两三岁的样子,已经能走路了。他一脸茫然,在房间里漫无方向的跑着。
突然,他看到了墟镜辰,然后笑着向墟镜辰跑去。
墟镜辰惊疑,在这孩的身上,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威胁,甚至有一种世间少有的澄澈。
“不可轻担”宗善也疑惑,明明是从血山内出来的,就算不是魔子,那也会有魔气的,怎么他的心会如万里晴空般毫无污点。
孩子跑到墟镜辰面前,一把抱住了他的腿,笑着喊道:“爹爹。”
嗯?什么玩意儿?这就认爹了?
墟镜辰一脸惊愕地望着宗善,但宗善同样不敢相信地望着他。
“好啊,你敢骗老衲,之前就被你‘算计’过一次,这次你又来,过分了啊。”宗善收起了禁阵,少见地带着怒色。
“没,没有啊,大师,我也一脸懵呢?”
“明明是你的孩子,偏要是从血山内带出来的,就算你是一时糊涂犯的错,也不该不认自己的孩子,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
“不是啊,我真不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,这孩子为何要叫你爹?”
“我,我......”
唐珣他们并未走远,此时听到这个消息,都惊掉了下巴。几人大眼瞪眼,不知该喜还是该忧。
墟镜辰实在没办法,蹲下来,问道:“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风之迹。”
“风的痕迹吗。”墟镜辰呢喃,然后对宗善以及唐珣道:“他姓风,我不姓风啊。”
“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用的风姓啊?”宗善摇摇头。
墟镜辰无奈,对风之迹解释道:“我不是你爹爹。”
孩一脸疑惑地看着他,道:“你就是我爹爹。”
“我真不是。”
“爹爹不要我了吗?我要去找娘亲告状。”
“你娘亲?谁啊?”
此时,宗善以及唐珣他们都以不善的眼神望着墟镜辰。
“在外面沾花惹草,连人家的娘亲都不知道是哪一个?”宗善嘀咕,但墟镜辰也听到了。
他顿感无奈。
“娘亲好像在附近。”风之迹向一边跑去。
众人没有拘束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