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俊说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,裴大人留下来陪我就可以了。”
众人齐声曰:“喏。”大家都退了出去。
萧俊站立良久,深深地吁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自起兵到现在,过去时间多久了?”
裴韫答道:“禀主公,有三年之久了。”
萧俊说道:“此三年,犹如白驹过隙,我感觉我苍老了好多,身体也不似之前硬朗了。”
裴韫答道:“主公哪里话,凭你这身体,再活个几十年的都没问题,只是主公也不要太过忧虑,放宽心享受生活就是了。”
萧俊说道:“哎,人都有老的时候呀!我从起兵一开始就走错了一步棋呀,不应该总是娇惯着爵儿。”
裴韫答道:“主公你也没有过分娇宠他,只是萧爵他天资聪颖,军事才能更是首屈一指。”
萧俊说道:“正是他天资聪颖、军事能力卓著,我才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的,可是如今看来,我这决定错的一塌糊涂。”
裴韫答道:“主公将萧爵带在身边没有错,只是我认为主公也应该将萧景、萧珩带在身边,好让他们历练自己。”
萧俊看了一眼裴韫,投来了赞许的目光,说道:“我正有此意,被你言中了。爵儿现在已功高震主,不光是威胁到景儿和珩儿的地位,他现在连我的地位都威胁到了。你看看今天他说话的那种口气,分明是命令我,不给他点颜色瞧瞧,他是不会长记性的。”
裴韫答道:“萧爵他年轻气盛,难免会犯些错误,也请主公不要太过谴责。臣也知道,你将他贬为庶民,也只是一时之怒,好让他悔过自心。”
萧俊微微一笑,捋着胡须说道:“还是你看的清楚呀,我决定了,明日起发布诏书,将景儿和珩儿召进宫,后期带兵打仗,也让他们参与参与,锻炼锻炼,立立功啥的。”
裴韫答道:“主公圣明,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萧俊说道:“但说无妨,你我之间,不必谦虚。”
裴韫说道:“今诸葛禹已擅自称王,占领了慝筑,将小皇帝可察株拘押在了他的老巢——拉马斯,我看一时之间,无法打败诸葛禹,不如主公也效法诸葛禹,正式称帝。”
萧俊用气愤的眼神看着裴韫,说道:“不可,只要天下没有大一统,我就不能称帝,他诸葛禹称帝了,我刚好可以以‘掳掠、劫持可察株’为名讨伐他,站在政治的制高点,这才是民心所向。”
裴韫躬身行叩拜之礼,说道:“主公圣明,臣知道了。”
萧俊蓦地用一种诚挚的目光看着裴韫,说道:“你说今日我是不是惩罚过度了?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?”
裴韫答道:“我认为主公你没有惩罚过度,反而我认为主公你该施展你威严的时候,就得施展,否则有人不服,会伺机挑战你的权威。”
当裴韫将“会伺机挑战你的权威”这一句话说出去的时候,萧俊倒吸了一口凉气,心脏好似掉进了冰窟窿,使他打了个冷战,说道:“是啊,你说的对,那么你认为刘蕊馨这一伙盗贼该不该杀?”
裴韫答道:“该杀,必须的杀,杀一儆百。这一伙人走南闯北,横行霸道,侵占了咱们很多的土地,致使咱们好多官兵死于他们屠刀之下,连司马岗也不放过,此等恶贼杀一万次都不够。”
萧俊气的牙齿咯咯直响,说道:“是啊,爵儿竟然还在我面前声泪俱下的求情,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,你说这搞笑不?更加荒唐的是还要跟这妖孽成婚,荒唐,真是太荒唐了。”
裴韫答道:“他也是一时之间被这妖孽的美色所迷惑,主公也休要过分惩罚他。”
萧俊说道:“不杀杀他的锐气,他都不知道他还有个爹。哼,我本意后面传位与他,从此事看来,我得重新慎重考虑考虑了。”
裴韫答道:“主公,自古以长子为先,您可千万不能动生次子正位之心,这是要爆发内变的呀!”
萧俊说道:“唔,我会慎重考虑的,时候不早了,你也下去歇着吧。”
裴韫答道:“是,主公。”
这边萧爵被拉出去打了三十军棍,打的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,随后被抬至房间,萧爵顾不得自己伤势,立即叫来了自己的心腹爱将议事。
萧爵忍者疼痛说道:“刘蕊馨等人三日后就被问斩,诸将有何良策?”
潘虎看着打的血肉模糊的萧爵,泪如雨下,粗声道:“主子,咱们可以带兵杀进去,威胁主公。”
萧爵大声训斥道:“大胆,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。”
韩豹曰:“无计可施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我等黔驴技穷了,如果非得说,就只有……”
萧爵说道:“快说,韩将军,只有什么?”
万旭日抢先道:“只有劫狱了。”
萧爵惨笑一声,说道:“是我害了刘蕊馨一伙人,我就不应该引他们来见我父亲的,是我害了他们呀!”
万旭日说道:“主子也勿要自责,明日你可以再次申诉,请求主公手下留情,若此招不管用,就只有劫狱救人了。”
萧爵攥紧了拳头,说道:“也只有这样了,那咱们怎么劫狱呢?我现在已被剥夺军权,私自调用不了军队了。”
潘虎曰:“主子勿忧,我这边兼巡防营副军之职,还可以调用一部分兵力。”
萧爵说道:“关键你这边调用了,事后被我父亲知道,肯定是杀头之罪呀!”
潘虎说道:“没事,为主子您效力那是我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