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和往常没有区别的早餐,太阳依然是那么的毒辣,让人睁不开眼睛,后来的学生中,已经有三个因为无法适应,出现了身体上的不适反应。
但就算他们无法适应,沙漠依然还是那副样子,那样的无聊,哪怕在那沙子低下,埋没着无数鲜血与白骨。
但每天,都会照常地度过。
距离上次,所谓的刺杀者被处理以后,已经安静了很久了,连平常已经习以为常的号角声,他们都没有再听见过了。
没人会笑出来,特别是老兵,在新兵疑惑地互相张望时,他们已经提起了无数次提起的笔锋,将背到滚瓜烂熟的字句再次写在那空白的地方。
有的人还能有剩余的白纸,有的人则是写在其他能写得地方。
对方现在停止了小规模的骚扰,是为了之后,更大规模的总攻。
也不能说陌生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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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无月躲在墙角,听着士兵日常的聊天,不是他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,而是他觉得,或许多听听对方的聊天内容,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。
比如现在,他们对于城主的态度。
好坏对半?或者好占多数?
因为她父亲与母亲的缘故,大部分人都愿意相信她,但又因为她父亲莫名其妙的突然被刺,以及她身上终究流着兽人的血液,有些顾虑。
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,杜无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准备离开这里,去别处看看。
就在他即将离开墙角的时候,远处响起了号角声。
急促,很急促。
杜无月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对方的情绪,太明显了。
所有的士兵也在听到号角的瞬间,冲了出去,哪怕现在还是“休息”的时间。
“那边的同学。”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,杜无月看了过去,是一名教师,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去帮忙的。
“快和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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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死亡?
对于死者的父母而言,就是无法再次看见到自己珍爱的子女,无法再次听到那声不管何时都无比稚嫩的声响。
对于死者的子女而言,就是无法再次感受到无比温暖的怀抱,无法再次听到那声充满威严却亲切无比的召唤。
对于死者的爱人而言,就是无法再次倾听到对方的喃喃细语,无法再次听到那声亲切熟悉却永不厌烦的呼唤。
对于死者的朋友而言。。。
对于死者的密友而言。。。
对于死者的一切而言,都有着无法抹去的印记,或许死去的人,他只是闭上了疲倦的眼睛,但他的所有,会变成悲伤,缠绕着所有认识他的人,难以抹去。
不管对于任何的生命体,都是这样,精灵,兽人,龙,天使,恶魔,人类,不管是任何的种族,这都是无法改变的真相,无法改变的真实。
当两个生命体,都处在必须杀死对方的境地下时,帮助哪一方,都是错的,因为只有二者选一的结果。
所以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。
但,这个世界上,总会有人去发起这种错误,逼迫着别人也这么去反击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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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与老师们站在一起,他们不可能成为圣人,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,他们都做不到束手旁观。
但他们也是最有可能,没有及时补刀,被对方反杀的孩子。
所以他们并不需要上前线,只是在这里帮忙,搬运物资。
院长带他们来,也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内心得到精进,而不是为了单纯地赚取战功。
不然他和副院长一人一匹马,骑着出城,一路杀过去,讲道理,很大可能,对方拦不住。
不是开玩笑,两个怪物真的有着这种能力。
院长看着燃起的硝烟,带领着背后的人群走向了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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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教师拐进小巷子的一瞬间,杜无月直接一脚将对方踢飞出去。
“如果想迷惑我,除了我的眼睛以外,我的鼻子也一样。”这么说着,杜无月将长弓拉满,指向对方。
这个老师是男的,但身上的香味却浓重的让人作呕,如果真是这次随行的老师,他应该会非常地显眼。
但没有,他的印象里也好,记忆里也好,完全没有。
“呵呵。”对方笑了出来,突然,一股粉色的烟雾从她的身上爆发而出,杜无月的箭矢也随着脱手而出。
有没有命中他不知道,他只是快速度后退,退出这浓雾的范围。
不过很可惜,他退不了。
冷汗随着他的额头,滑落脸颊,最后滴落到地面。
“呵。”不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响了起来,却有些苍白无力。
他的视野里,刚刚还空无一物的四周,出现了许多的“东西”。
兽人。
不单单是哥布林,还有猫人,一种长的和人一样,但有着猫耳朵猫尾巴的种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