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苏平海跑出去,苏承年、苏仑国与苏平林三人自是不甘落后,一起追了出去。
而当他们四人追着江文林出了苏家宅院之后,才发现,江文林似乎真的害怕了。
一路上,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,在这半黑不夜的傍晚时分,如同一道鬼影,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。
苏承年跑了几步,便气喘吁吁落在了最后,苏仑国叮嘱苏平林在后面陪着他,然后与苏平海一起,朝着书院学堂方向跑去。
不多时,苏仑国与苏平海两人,就看到书院方向,亮起了冲天的火光,在这黑夜中,显得格外醒目。
他们更是加快步伐,向前奔跑。
苏仑国道:“今日学堂内,发生了何事?”
正在奔跑着的苏平海,本不想多说,但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,正好也算是看出了江文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可以给家里的老祖宗一个满意的交待。
于是,他便把今天在书院中与石正参交恶,江文林为他出头,等等一系列情况说了一遍。
苏仑国听后,莫名有些愤怒,这种事情换了苏仑国自己,也是要把石正参暴打一顿的,区区一个拳师,都教出来了一个什么废物儿子,居然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。
他这么想,是因为现在的苏仑国,实力得到了突飞猛进,自然有这么想的资本。
但他也确实忘记了,在他只是一个镖师的时候,他是不会想这么多的。
他也从来没想过,自己的儿子,为了想要进入书院学习,居然以跳皮筋,取悦于那些财主家的少爷,从而获得进入的资格,这都是他没想过的。
为此,他看着这个少不更事的二儿子,心情复杂极了,他于奔跑中,突然感慨道:“海儿,是爹对不起你们,没有做好一个父亲,应该做的,给你们一个想要的生活……”
苏平海正在奔跑,听了这话,他有些吃惊。
以他对苏仑国的了解,自己的父亲,向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表达亲情的性格,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些了。
在他的印象中,自己这一次,几乎是没有克制自己,给自己招来了灾祸,虽然他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,成功把祸水引给了不怕麻烦的江文林,但他还是有些担忧的。
他这点小聪明,以父亲与爷爷的阅历,又怎么会看不出来?
不过,今天的这个反常的安慰,倒是让苏平海快没了分寸,他赶紧道:“爹!这不是你的错,似乎是老天爷专心与我们作对,我没有怪过任何人。”
“嗯!”苏仑国不再继续煽情。
对自己的儿子,没什么好煽情的,只要自己能尽最大的努力,给他们一个美好的将来,纵死了无憾。
苏平海见苏仑国正在情绪复杂交替之际,想了想便喘着粗气,一边跑,一边问:“爹……我有一个问题,藏在我心里很久了,我如果问出来,你能不生气吗?”
“哦?”苏仑国立马好奇道:“我们父子还有什么不能问的?你问!”
“爹!我娘……我娘真的死了吗?”苏平海问出这句话之后,苏仑国突然放缓了脚步,渐渐停了下来。
苏平海突然听到身边奔跑的苏仑国停下,也跑了两步,又退了回来。
“爹?”
苏平海不知道苏仑国为什么停下,但他知道,这个困扰他很长时间的问题,其实一直都在苏仑国的心头,挥之不去。
“海儿……”苏仑国正要开口,突然听道前方不远处的书院之中,传来了江文林的声音。
“大胆狗贼,敢烧我书院!找死!”
苏仑国便把准备继续的话题收起,轻揉了揉苏平海的脑袋,“先去帮忙!”
说完之后,苏仑国便快如一道风一般,冲向了书院。
书院其实就是茅草房屋,还比不上镇上那些木质商铺,在加上这么个干燥的时节,遇一点火星就着,当江文林喊完的时候,第二个火把,就已经扔到了学堂的房顶,也正是这第二个火把,彻底把书院烧了起来。
火光冲天,很快就彻底燃烧起来。
苏仑国起到的时候,看到书院右侧,有几个人影手中拿着铁器,正要与江文林械斗。
此时的江文林,却不顾一切冲进了火海,似乎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藏在书院之中。
那些朝着江文林砍过去的人,看到江文林冲进了火海,便又一次准备把火把再扔进去,只为了让书院彻底烧成灰烬。
苏仑国大声道:“住手!”
那些黑影听得有人出来制止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拿起铁器,便朝着苏仑国冲了过来。
“不要多管闲事!快滚!”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喝斥了一句,便举刀做了一个威胁状。
苏仑国是那种本来不关他的事情,见着这些纵火行凶的人,也要管一管的人,更何况今天出事的人是江文林?
所以,他一听这威胁,更加气恼,上前一步,一拳就轰在了那个黑衣人脸上,当时就把他打得倒飞出去,撞到了书院的土墙上。
砰!
这一声巨响,把另外几个准备点燃火把,并扔出去的人,给吓了一跳,他们立即拿起手中的宽背刀,向着苏仑国抡了过来。
苏仑国并不怕这些人。
刚才一交手,他就已经发现,这些人都是普通的拳脚工夫,还真是在拳师的教导下,学出来的花架子。
与他这个走南闯北的镖师相比,除了架子更花一点之外,没有任何实战的作用。
苏仑国三下五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