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珍听南安郡王如此一说,不由得便长长叹了一口气,唉声叹气道:“兄弟你说得对,如今新皇怎么看咱们怎么不顺眼,恨不得把咱们一锅儿都烩了才开心。咱们实则是做什么也无事于补啊……”
炎卿听得也是垂头丧气,道:“我虽有这项异能,却对谁也没说起过,如今二位还是第一个知道的。我对二位掏心掏肺,二位可不要负我……”
贾珍一听忙叫道:“好兄弟,你放心就是,我们几十年的兄弟情谊,你还信不过我么?”
说罢,二人对视一眼便一齐扭头去看贾琮。
贾琮尴尬异常,心里把南安郡王一阵恶骂:你这王八蛋,就你那个狗屁的什么梦里先知有什么了不起的,也值得当宝贝似的炫耀。再则,我又没有逼你说,是你自己一进来就哔哔个不停,我问你来?
你如今倒想讹诈我是怎地?
虽说贾琮心里极度不爽,可眼前毕竟是郡王,一根手指就能压死他的。
见二人望着自己,贾琮忙就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,一句都听不懂的。珍大哥,你也知道我从未出过贾府的大门,你们说说事儿我一概不明白。至于王爷的那什么什么超能还是异能的,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,和我无关,我绝不会四处乱说,两位放心。”
见贾琮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,这两人怎么肯答应。南安郡王炎卿便先笑道:“难怪珍大哥说你机灵,果真不傻,把事情就推个一干二净?这怎么行?”
贾琮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便皱眉道:“王爷,那你要我怎样才肯信?咱们是歃血为盟还是怎地?”
炎卿一听便哈哈笑道:“这也不至于,不如你替我好好解解这个梦吧,如何?”
贾琮被逼无奈,只得摇头叹气道:“我又不是算命的,如何能替王爷解梦?况且,王爷有未卜先知的异能,哪里还用我来解?”
南安郡王听他这么一说,登时便笑道:“你别和我装蒜,你哪里傻了,你比谁不精明?若非如此,那北静王就能如此重视你,在你那小破院子里头一呆就是一天?”
贾琮听他这么一说,登时浑身冷汗直流:原来人家早就摸过了他的实在底细,就想赖也赖不掉的。
想到这里,贾琮只得收起一脸装傻充愣的样儿,笑眯眯望着南安郡王,问道:“好,既然王爷说我精明,那我就装着精明一把,说错了可别怪我。
南安郡王见贾琮这一本正经起来,更显得他品貌如仙,温润如玉,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赞叹:“贾府这位公子果真是气质如仙的佳公子,全贾府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来,只可惜是个庶出,若是嫡出恐怕将来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!”
贾琮这里便问道:“王爷,你做了什么梦,可能说出来听听么?”
南安郡王便回道:“我梦见自己一身鲜血站在府门口,里头横七竖八躺的都是尸首,有认识的,也有不认识的,但多半是这些个认识了许多年的老友。也不知这梦是好是坏……”
贾琮听了便皱眉道:“这自然是大凶的梦,王爷怎地明知故问?”
南安郡王听了便点头道:“我就想知道几时能应验,或是明日,或是后日?”
贾琮听了便低头沉吟一番才说道:“王爷,这可不好说,不过我以为这一两年应该没什么大碍……”
南安郡王一听顿时惊喜道:“当真,当真一两年内确保无虞么?那咱们可就能腾出手来做不少事情,也省的到时候落得个一败涂地。”
贾珍听了也面现喜容,问道:“兄弟,你怎么知道这一两年不会有事儿?”
贾琮微微一笑便道:“这是自然,你不知咱们家娘娘才要升迁么?她这么一升腾,不论是数月还是数年,恐怕咱们贾府应该是问题不大的。”
南安郡王听了也不住点头道:“是,我也是如此想,皇上也或许是为了稳住贾府及四王八公,这才勉为其难升了贾元春,又准许其回家探视,且有鼓励贾府如此铺张浪费,其心可见一斑。只是如今就咱们知道皇上的心意如此,咱们有能如何呢?”
贾琮、贾珍自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,皆望着南安郡王不语。南安郡王却是眉头紧锁,恶狠狠拍了桌子一巴掌,骂道:“奶奶的,这简直就是不给人留活路,若当真逼急了我,我就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!”
贾珍一听忙就劝道:“好兄弟,说这话做什么?趁着如今咱们兄弟好容易碰在一起,咱们好好喝它几杯是正好的。”
南安郡王听了便皱眉道:“如今好哪儿有心思喝什么酒,愁都愁死了。难道就这么糊里糊涂掉了脑袋你才开心?”
贾珍听了登时接不上话老,沉默了片刻才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。我倒想着能过几天清净日子呢,可那边儿府里和老千岁到如今也是牵扯不清,又更听说似乎又要把老千岁的一位女儿还是什么的接到府里来……这叫人怎么说呢?”
南安郡王和贾琮一听登时都愣了半晌:如今天下之主已定,难道说贾府这帮子人还是不肯死心么?怎么又私下里和义忠老千岁不清不楚的,还要替人家庇护什么人?
贾琮闻言低头暗自琢磨了一阵,不由得便想起一个人来:此人才华阜比仙,过洁世同嫌,是个不僧不俗的怪人,也是个极美貌的少女,说的是带发修行,可也没见她修的什么道。
难道说这个女子就是老千岁的女儿一流?
听着还真的像是,不然他手里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