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御尘点点头,示意队员分头询问风华楼的其他人有关艳儿的情况。
宫伯圭正想叫洛之洲一起去,却见对方低着头,径自越过自己走向了另一侧。
“你们吵架了?”萧轻舞狐疑地问道。
宫伯圭摊摊手。
洛之洲突然不和自己说话,他也很迷茫。
不再多想,宫伯圭转身去了艳儿隔壁的房间。
“你和艳儿关系好么?”宫伯圭看着房间里的红裙女子,问道。
“呀~怎么说呢?”女子含笑倚在床头,“两个美女之间的关系,注定水火不容咯~”
“所以,你是在暗示我,你有仇杀艳儿的动机?”宫伯圭挑了挑眉,严肃问道。
“诶!这话可不能乱说呀!”女子扭了扭身体,面上立刻换了副委屈的表情,“奴家这娇弱的身子,就算想杀她,也没有那个力气呢~”
宫伯圭没说话,只静静地盯着她看。
那女子起初还浅笑着,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曲线。
可是,宫伯圭的目光始终如一地清澈,到最后,反而让这女子自觉没意思了。
“咳!那个,开个玩笑缓和气氛嘛!”女子干笑两声,终于坐正了身体。
“现在,把你知道的,有关艳儿的一切,事无巨细地告诉我。”
“包括她的三围吗?”女子眨眨眼,问。
随即,她便看到,这个相貌温和地年轻人手背上蓦然生出了几根黑刺。
“啊!冷静点,冷静点!”女子急忙摆摆手,“年轻人,火气不要太大!姐姐这就说!
那个……那个艳儿,是和我差不多一起来到风华楼的。
那时候,我们大概十岁左右。
我还好,是人贩子给卖进来的,她可就惨多了,是她爸给卖进来的。
唉,风华楼的姐妹,大多是苦出身。
别看外面人都瞧不起我们,我们内部,那可是很团结的~
唔,当然,这不包括艳儿。
艳儿这个名字,是老板娘起的,估计她自己是不喜欢。
你是不知道,仗着长得漂亮,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!
她也不知怎的讨了老板娘的欢心,老板娘还教她识字,唱歌,跳舞,弹琴……
有没有搞错!她一个瞎子,学会认字还能去看书是怎的!”
“等等,你是说,艳儿是盲人?”宫伯圭皱了皱眉。
“嗯!瞎子!”女子赌气地撇撇嘴,“就算她什么都看不见,那些臭男人还不是都喜欢她?
只不过,艳儿是有特权的。
她不想接的客人,可以拒绝!”
见宫伯圭也面露惊讶之色,女子立刻仿佛找到了知音般拍了拍身下的床垫。
“是吧?您也想不到吧?
她是风华楼的女人诶!
呵!算了,死都死了,我也不想再骂她。
但我告诉你,她没准就是因为得罪了哪个客人才被弄死的。”
“你知道她的生日吗?”宫伯圭不想继续讨论这个不可能的猜测。
“她的生日别人不知道,只有我知道!”女子露出玩味的笑容,“邪门着呢!鬼节您知道吧?哈!她要是有家人的话可就省事儿了,一边儿给她烧纸一边儿就能把生日过了……”
女子后面调侃的话宫伯圭已经无心去听。
鬼节……
农历七月十五…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上一个受害者的生日也写的是七月十五,但由于没有特别标注农历,也就没引起过多关注。
如果上一个受害少女果真是农历七月十五的生日,这可就不是巧合了!
来不及向白御尘报告,宫伯圭风一般冲出风华楼,直奔女孩的家里。
“你女儿的生日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不是早都问过了吗?”被害少女的妈妈打着麻将,不耐烦地说着,连头都没有回一下。
“请您再回答我一次。”宫伯圭很有耐心地说道。
“嗐!啰嗦!你没长眼睛啊?自己去警察局看!谁还记得那赔钱货的生日!”
“啪!”那妇人话音刚落,宫伯圭就一掌拍在麻将桌上,把桌子拍成了碎片。
另外三个牌友尖叫一声,一边喊着“警察打人啦!”一边跑了出去。
宫伯圭没管她们,只慢慢走近妇人,微笑问道:“现在,想起来了吗?”
从来没见过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警察,饶是往日泼辣功力深厚的妇人此刻也不由蔫了。
她忙不迭地点头,结结巴巴地答道:“七,七月十五。”
“阳历阴历?”
“阴历。”
宫伯圭收敛笑容,继而便在妇人不可思议地目光中从窗户一跃而出,很快便消失不见。
几分钟后,宫伯圭就回到了风华楼艳儿的房间,白御尘还在那里。
“队长,有线索了!”
白御尘转回身,露出了正在检查的尸体。
宫伯圭心中一惊。
刚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以为艳儿的尸体情况同之前的少女一模一样,可现在,宫伯圭却看到,艳儿的眼眶里,空空如也。
“什么线索?”白御尘没注意到宫伯圭的惊愕。
“哦,”宫伯圭一下子回过神来,“艳儿和之前那个少女受害者都是鬼节,也就是阴历七月十五出生。”
“都是阴气最重的人。”一旁的灵九香若有所思。
“但是,队长,青珏为什么要挖了艳儿的眼睛,她原本就双目失明。”宫伯圭问道。
“她看不见?”白御尘和灵九香齐齐问道。
宫伯圭点点头,“隔壁那个女子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