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韩成和张辽到了餐房,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饭和好几坛美酒。
韩成和张辽坐下之后,便只谈风月,不谈公事,同时不断地和张辽吃着菜,喝着酒。
一个想收大将,盛情似火;另一个却不知所然,心事重重。
酒是坏东西,因为酒醉误事;
酒也是好东西,因为酒后吐真言。
一个时辰过后,张辽醉了,失去了一开始文质彬彬的样子。
也在韩成的善善诱导下,开始变得畅所欲言,无话不说。
先是破口大骂董卓国贼,与自己从军的初衷不符;
后又说自己以身侍贼,内心颇有不甘,但苦于出路无门,内心也是痛苦万分,苦苦挣扎而不得志。
人在伤感时,特别容易醉,说了一阵儿,张辽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。
韩成听张辽述说,心中痛心不已,如此良将,竟也有苦闷之时,看来真是那句话,“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”啊。
韩成知道,此时不能趁虚而入。
像张辽这样的名将,怎么会因为一顿酒而投奔自己的呢?
自己这顿酒已经收获不少了:摸清了张辽心中的想法,有些事,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了。
......
第二日清晨,太阳高照,张辽才从睡梦中醒来。
张辽起身起床,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,昨日和韩成喝了太多的酒,自己醉的不省人事,以至于自己在哪里,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都不知道。
门口的小厮见张辽起床,准备好了洗漱用水,便退了出去。
待张辽洗漱一番后,小厮才进来。
张辽问道:“这是那里?我怎么会在这个房间?”
小厮回答道:“回张将军的话,这是太守大人的韩府。
昨日席间,张将军不胜酒力,喝的不省人事,是太守的四名亲卫将将军抬到这个房间的。”
张辽思索一番,昨日只记得自己和韩成不断地喝酒,酒到量的时候,好像还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。
转身对着小厮说道:“我想起来了,你带我前去拜见太守大人,我要当面向太守大人致谢。”
小厮回道:“张将军莫急,太守大人早已吩咐:若将军起床,请先用早餐,在干其他的事情。
小的这就为将军准备早餐吗?”
张辽心中一暖,韩成对自己的关心,真的是无微不至啊。
早餐过罢,张辽再次来到书房拜见韩成。
韩成一见面,对着张辽说道:“恭喜张将军啊。”
张辽一脸茫然,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:“敢问太守大人,喜从何来?”
韩成说道:“张将军的家人找到了,不应该恭喜一番吗?”
张辽听到韩成的话,心中大喜。
叩拜在地,对着韩成说道:“感谢太守大人的大恩大德,张辽没齿难忘。”
韩成扶起张辽,说道:“张将军这话就太过于见外了,你的事,就是我韩成的事。
我手头上还有点公务,你稍等我半个时辰,我便和你一起去武州县,看望你的家人。”
实际上,今日清晨,张辽刚起来的时候,韩成便得到了张辽家人的消息。
于是,韩成令徐邈放下手中之事,前往武州县充当说客,劝说张辽的父母家人,让他们给自己出把力,在张辽面前多说说自己的仁义之举,好为自己收服张辽提供便利。
韩成之所以这么上心,是因为收服张辽,对韩成来说真的很重要,错失张辽,可就是失一臂膀啊。
半个时辰过后,韩成估计徐邈应该也劝说的差不多了,便和张辽一起,奔武州县而去。
期间,韩成邀请张辽共同乘坐一辆马车,张辽推脱不过,便上了马车。
韩成在马车上将张辽家人之事和张辽仔细述说一番。
张辽听后才知道:原来自己的父母在南匈奴入侵之前,便带领弟弟张汛,举家从马邑县迁到了武州县,怪不得自己苦苦寻找却找不到。
待张辽见到了家人,张辽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好多年未流下的泪水。
而韩成只是在一旁坐着,看着这一家团圆,心道:
“我也有半年多的时间没回常山郡了,家中的父母估计也是这般思念自己。
还有那个善解人意的刘绮,不知道昭姬能不能容下她。”
待一盏茶过后,张辽的弟弟张汛对着张辽说道:“大哥,我也想从军。你和奋武将军说说,让我也加入奋武军吧。”
虽然韩成已经被封为职位更高的安北将军,但是老百姓还是喜欢用奋武将军来称呼韩成。
一是老百姓感激奋武军,觉得奋武将军就是奋武军最大的官了,别的称呼不合适;
二是安北将军对老百姓来说,比较默然,这是什么官职?比奋武将军的官还大吗?
张辽想逗一逗自己的这个可爱的弟弟,便说道:“你为什么要加入奋武军啊?”
张汛说道:“南匈奴的人太坏了,我要拿起武器,把他们赶出去。
大哥,你还不知道呢,现在雁门郡内,只有奋武军才管老百姓的死活。
别的军队,都不会管我们的。
当南匈奴来的时候,他们都跑了,只有奋武军在这保护我们。”
张汛的话,让张辽心中一颤:
奋武军在并州雁门郡保护自己的家人,为百姓出力,这不正是自己从军时的梦想。
而自己所在的并州军,却只知道在长安享受生活。军队的好坏高下立判。
张辽还要在家中多待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