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鹤鸣问,“兄弟,你还有啥想问的没?”
“没了。”
我刚说完,陆鹤鸣便手起刀落,将干瘦老头的脑袋砍下。
古刀格外锋锐,老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,就化作一团烟雾消失……
我不由眉头皱起,这陆鹤鸣杀心也太重了。
虽说关于血玉娘娘,我没什么要问的。但对于五十年前,和陆鹤鸣长相一模一样的人,我则更想了解。
见我神色不悦,陆鹤鸣解释道,“兄弟,别怪我手黑,这混账老头我早就想弄死了!”
“番禺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,这家伙是个老淫棍,仗着阴差的身份,没少祸害站街女。”
“先利诱拐骗,玩腻了再杀人捉走魂魄,去地府换取佣金!”
人已被杀,想要的东西也弄到,我便没再多说什么。
至于陆鹤鸣,我救过他的命,他对我算的上毫无二心。
他的身份,则没那么重要……
我翻开地府的文书,上头清楚的记载着关于血玉娘娘的事迹。
血玉娘娘——
本体为吴王张士诚佩剑上的灵玉,南征北战沾染鲜血成灵。
其本身宝玉无暇,带着仙灵之气,被血气污染以后,又有了妖气。
求仙不得,入妖不成,勉强将自身雕琢成观音像模样,求一丝香火,后因张士诚战败,被封印入帝陵之中。
看过卷宗以后,陆鹤鸣不由得感叹,“这娘们好歹是个几千年前的半仙,怎么为了区区一份文书,就委身给这个老东西?”
我解释说,“玉灵本就无形无象。老阴差在我们眼中丑陋,在玉灵眼中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。”
“更何况她就是一块玉,哪怕幻化作人身,也不会有人的感觉。所谓委身,她不过是觉得一具皮囊,在对着她做穷极无聊的事情而已。”
陆鹤鸣不解,“兄弟,玉灵已经逃了,你弄这些资料有什么意义?”
“她逃得了精魄,却逃不掉本体。”
说罢,我手握那块淡紫色碎玉,口中诵唱咒决:甲震乙离丙辛坤,庚日失物找上门,任奎可在良上寻……
咒决落下,一道淡紫色光线,向着阳台的方向飘掠过去,带动着丝缕阴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