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身后的这两位怎么称呼?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,立即准备出发!”说罢,秦茵扔下一沓厚厚的车票。
“您擎好吧,咱这就走!”
郭方赶忙将钱揣进随身的皮兜,随后将驴拴在木排车上。他在前头牵着,我们坐在后头。
驴车顺着人迹罕至的小路,三摇两晃的走着。
我心中焦躁,“这么赶路,要多久在能到地方?”
“着急也没用。像这种山路,除非是用两条腿走,否则只有驴车最快。”秦茵蹲坐在干草堆上,神情木然的眺望着远方。
陆鹤鸣眼珠咕噜一转,“没事,我体力好。要不然……我替你在前边探探路?”
秦茵冷笑一声,“甩下我过去?想都别想!黑水镇在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,如果不是地址科考队偶然发现,连我也不知道!”
“且地质考察的资料,还是二十年前一个老科考员得来的,我费尽千方百计,才弄得这么个导游。”
“可以说没有我,你们什么也找不到。”
陆鹤鸣哼了一声,没再言语。
驴车摇摇晃晃,从早上五点多钟开始出发,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。
陆鹤鸣躺在稻草上呼呼大睡,秦茵则神情凝重的掏出纸笔,开始勾画山川地貌图。
我则随意瞥了几眼,便大概明白整座山体构造。
途径层山雾瘴,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地图没有标注这个地方。
由于此地是珠州支流的源头,因此多沼泽湿地,山中更是雾气层生,五座山环绕,有倒五行之势。
八卦方位逆乱,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,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路。
如果不是来过一次,就连我也休想找得到。
绕过几座山以后,总算到了一个荒僻的小城镇。
叫郭方的小伙子从车辙跳下,欣喜的道,“咱总算是赶到镇上了,吃了一整天的干粮和凉水,我饿得肚子直叫唤。”
“这里离黑水河也就十来里地的路程,要不然咱先下车吃点?”
秦茵纤眉微蹙,“我们有要紧的事,先去黑水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