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茵登时就傻了,“你刚才叫我什么!?”
“妈妈。”秦澜又重复了一遍,且看向秦茵的眸子,显得极为依赖。
没办法,秦茵只能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秦澜抱起,无奈的看着我,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我将掌心贴在秦澜的额头,感受着她炽热而纯粹的魂力,即便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“还好,她的灵魂没有任何破坏,融合得算是完美。”
“秦澜诞生于世,活了二十八年。但合二为一之后,呈现出的就是十四岁的年纪。”
“且两种记忆之间冲突太大,被全部抹除。只留下互不冲突的部分。”
“现在的秦澜,仍拥有之前的知识和技能。至于人际关系和生活空间,则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能落得这么个结果,对秦澜来说是好事。至少她还是曾经的自己,且抹除掉痛苦的记忆。
秦茵神情稍缓和些,却还是脸色古怪的问,“她为什么叫我妈妈?”
我稍作犹豫后说,“虽说记忆遗忘,但秦澜对曾经有过深交的人,灵魂深处有种莫名的亲近感。”
“动物初生时,会把睁开眼在世间看到的第一个动物认作生母。你是她两世中关系最好的女性,她将你认作妈妈也属正常。”
秦茵无奈的将秦澜放下,语重心长的道,“你记住,我是你的闺蜜,你以前都叫我小茵。”
可惜,秦澜听不进去,瘪了瘪嘴似要哭。
我劝说,“现在的秦澜人格尚未定型,格外需要安全感和关照,你还是暂且认下这个女儿比较好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秦茵一脸便秘的表情,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好,随你怎么叫吧。”
可秦茵并不买账,抽着鼻子委屈兮兮的向我张开双臂,“爸爸抱。”
我便像抱婴儿似的将她抱起,打量着怀中瓷娃娃似的小人,我平静说,“你且记着,以后有太阳时尽量不出门。就算出门,也要坐在车子里,或躲在遮阳伞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秦澜乖巧的点头,趴在我怀里格外温顺。
秦茵愠怒,“龌龊的东西,少趁机占秦茵的便宜,把你的咸猪手拿开!”
见秦茵表情狰狞扭曲,秦澜瘪了瘪嘴,哇的哭出声。
我皱眉说,“佛看众生皆有慈悲相,恶鬼置身皆是阿鼻地狱。我以无邪之念对澄澈之心,何来便宜,又何来龌龊?”
“我……”
秦茵被气得脸色涨红,半天憋不出一个字,只能恶狠狠的瞪我一眼,旋即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上前:“刚才是妈妈错了。来,让妈妈抱。”
小秦澜哽咽着点了点头,重新回到秦茵的怀里,将鼻涕全擦在她的领口。
秦茵一脸的嫌弃,却还是强忍着用纸巾擦拭干净,哄着哭啼的秦澜。
灵魂和精神状态都像是婴儿的秦澜,在闹了一会儿之后,就在秦茵怀里沉沉睡去……
我们不作打扰,退出门去等待。
出门后,陆鹤鸣疑问,“兄弟,她的灵魂近仙,不老不死,你为什么不让她见太阳?”
我回说,“一旦灵魂见光多了,就会对肉躯有排异反应,到时给她重塑肉身,便要复杂许多。”
陆鹤鸣惊愕,“又是仙物救命,又是进帝陵个她重塑肉身,你还真把她当闺女了!?”
我当即说道,“首先,爷爷要我下山救一姓秦的人,这是师命,不可违。”
“其次,秦澜三番五次帮我,且我原本就要下帝陵探寻,顺带帮她寻找替代肉身之物,何乐而不为?”
“得得得,你是得道高人,思想境界我追不上。”
陆鹤鸣摆了摆手,不愿听我絮叨,等我前去客厅时,他又在后头咕哝一句,“不就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么,整这么多借口……”
清者自清,我懒得解释。
等了小半个钟头,秦茵揉着僵硬的肩膀,一脸疲惫的进门,“总算把她哄睡了。”
我说,“上次山间研究所被围的事发生以后,至今为止还有许多人在打探我们的下落。”
“我尚且能够自保,但秦澜现在毫无自保能力,你尽快帮她弄个新的身份,以免被仇家认出。”
“这些事以后再说。”
秦茵眉头紧锁,凝重的盯着手机上信息,“我的情报员送来消息,今天下午三点钟,在镜湖附近聚集了大批的人。”
“他们想上传影像资料,但都模糊得没办法看。”
“我猜想有很大可能,是那群人集结在一起,准备对帝陵下手!”
我稍作思虑,沉声回到道,“影响资料模糊,是因为场上有修为的强者太多,产生的气场干扰信号传输。”
“这么多人聚在一起,势必是要与帝陵硬碰硬了!”
上百人要强闯帝陵,我心中有些焦躁。
爷爷留下“山变红,水变黑,天水倒转”的谜语,尚且没有解开,贸然闯入有生命危险。
可一旦被对方抢得先机,从帝陵中带出宝藏,我一切努力都将白费。
秦茵柔荑攥紧,“不能再等了!说不定我们还没破开谜题,帝陵就已经全面开启。”
“就算是赌一赌,今天也要抢在那群人之前进去!”
秦茵言之有理,我自认为对帝陵墓葬有所了解,判风定水,分金测穴的本领,除爷爷之外可属当世无敌。
既然如此,稍有冒险也是无妨。
就在我准备答应时,走廊里就传来了蹬蹬蹬的跑步声。
愕然回头,正看见秦澜光着脚,小脸憋得通红跑到我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