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时,陈柯走过最多的路,就是套路。
耳濡目染之下,他知晓一些也很正常。
反观聂红衣,虽然剑道资质不凡,修仙天赋更是世间少有。
但阅历实在太少,比陈柯是远远不如。
当然,这也不能怪她。
主要是现代社会的网络大手子太多,大家吃饱了没事做,就喜欢玩梗耍套路。
叫她和经受各位键盘侠、水帝熏陶后的陈柯耍心眼,那是更不可能的。
所以,聂红衣就算知道自己可能被坑了,也只能心甘情愿往其中跳,有仇报仇,有恩报恩,快意恩仇才是她的道心。
陈柯表演得非常认真,在听说聂红衣无法将自己的传承说出来,顿时面色一黯,好似遭受了什么打击。
即便后来听到聂红衣的话,表示可以用另外一门剑仙诀来代替时,也没有太过高兴。
这演技不说满分,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应该木有问题,陈柯自我感觉良好。
聂红衣也不愿多在此纠结,她发现自己每和陈柯多待一息时间,身上的灵力都流淌得不顺畅,此人必定与自己八字相冲,今后须得多远一点才行,不然真被坏了道心,恐怕今生都没希望成为剑仙。
不等陈柯反应,聂红衣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枚暗金色的古令。
陈柯见了有些奇怪,心中疑惑地想着:“这家伙莫非打算拿黄金来糊弄我?我陈柯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?就算收下这些金子,也不足以抵消一部剑仙诀吧,那可是修炼成剑仙的功法呀!”
……
“此功法名为‘御雷剑经’,乃是我在一处剑冢中所获,修炼到极致,可以驾驭九天玄雷,区区天劫在御雷剑经面前,不过尔尔。”
聂红衣将金令送到陈柯面前,陈柯接过令牌,却见其上写着‘神霄’二字。
这让他不由想到了一个门派。
神霄宫!
他两次与神霄之人相逢。
第一次是在神道世界,江陵城外的玉尘山上,那几个神霄门弟子,和他在共同对抗阴魄傀时,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。
第二次相遇,却是在青山石坊之后的莫名世界。
初次降临,便在一处湖泊水域之上。
这湖泊四周解释鬼魅,而一郡城隍却弱小无比,需要联合神霄宫的长老才能降妖除魔。
也正是因为这次经历,让陈柯对神霄两字失去了好感。
那位张正陵竟然随意向自己出手。
难道就因为你的名字和天师张道陵相似吗?
不过陈柯也不是全亏,在其中获得了‘青霄神雷’,多了一种攻伐手段,却也不坏。
聂红衣给他的这枚令牌,莫非是神霄宫的令牌?
“天有九霄,以神霄最高,亦是仙之极境,这剑经开创者以神霄为名,驾驭天雷,自成剑仙一道,威能自然不小。”
见到陈柯沉默,聂红衣还以为他在纠结,为了偿还恩情,她只得出声‘推销’,将御雷剑经的种种玄妙说出来给陈柯听。
经过两人的细致沟通,伴随着竹屋里发出的啪啪啪声响,终于在夜晚的尽头,陈柯走出了竹屋。
这一身衣衫,为剑气所伤,自然已是残破不堪,至于陈柯的状态,却也有些小脸煞白。
符师在竹屋外休憩打坐,回味着聂红衣之前渡劫的种种。
观摩他人渡劫,也能从中体味到关于天地大道的真理,这却是观礼仪式的由来。
见陈柯出来,符师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陈道友,何以精气神消耗如此大?”
见陈柯的眉心灵光隐晦,甚至修为也有倒退的趋势,符师顿时大吃一惊,惊异不定。
照理说男女之间,就算有些密切交流,也只会让双方身心愉悦,不至于到修为倒退的程度。
莫非这位聂红衣聂道友,不只像表面看着这样是个剑修,其实还修有阴险歹毒的采阳补阴之法,陈道友不知其事,沉迷红床帐暖之中,不知不觉就损耗了如此多的精气,实在让人惋惜。
“陈道友,莫非聂道友其实是魔道修士?”符师小声问道。
陈柯诧异地看着他,反问:“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,红衣她虽然性子冷艳了一些,但和魔道又有何关系?道友切莫忽然说此话,泼人脏水,最令人不齿!”
有了一夜交流,陈柯自然不会让符师坏了聂红衣的青白,出言斥责了符师一顿,倒让后者越发肯定,陈柯是中了聂红衣的毒。
“陈道友,切莫为了一时之乐,坏了自己这些年的根基呐……”
陈柯大笑着离开了碎片世界,倒是一身红衣的聂红衣默自驻足在了竹楼前,她看了一眼符师,眼中充满寒光。
符师被她盯着,顿时仿佛面对了无数飞剑,一点寒意自他心头升起。
“糟糕,忘记了她是一个已经渡过雷劫的剑修,恐怕真有可能要修成剑仙,刚才我说话难道被她听见了?”
在人背后说坏话,总归是不好的,虽然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提醒陈柯,但现在被另外一个当事人给逮住了,这就有点尴尬。
不过聂红衣没有多说什么,在看着陈柯身影消失后,她也回到了竹楼中,默默体会从剑仙传承印记中获得的‘分光遁’。
……
从碎片世界出来时,外面已经天色大亮。
老爷子很早就起了床,老人家就是睡眠好,晨起后在外面溜达了一圈,为陈柯和兰陌一买回了早餐。
陈柯早已饿得不行,昨夜锤炼本命剑胎消耗太大,只得到了一点剑形,还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