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遇到没有同行卖篓子,价格还会更高。
以现在的乔家,别说败坏五文钱的篓子,就是一文钱的陶碗,乔氏也会心疼半天。
乔巧若是回家告诉乔氏,乔生免不了一顿混合双打。
不过乔巧小纠结了一阵之后,就放弃了打小报告的准备。
自家哥哥从小皮实惯了,上山爬树,下河捉鱼的,都是家常便饭。
挨打,那就更是自家哥哥的日常生活。
有时候,乔生挨了打,还觉得父母是跟他闹着玩一样,嬉皮笑脸的。
弄得乔子仪乔氏很没脾气。
乔氏还骂乔生是挨打挨得屁股上长了茧子,怎么打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疼。
由此可见,乔生以前不仅傻,而且还很皮。
若是以前,乔巧还会打小报告,现在不会了。
哥哥不傻了,能带自己出来玩了,还能跟自己说话,这是乔巧做梦都想要的。
她可不能让乔生再挨打,再打傻了,可就不好了。
春日里的景物有种墨绿色的画质感,河边盛开了大量的野花,蓝色的婆婆纳,紫色的通泉草,黄色的酢浆草,粉色的夏至草。
这些花开的不大,但是胜在数量多,在杂草里伸出头,迎着刚升起的太阳,悄然绽放。
蝴蝶纷飞在花间,更显得此情此景让人流连。
乔生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,对于这种天然美景,可是很少见到。
乔巧同样,在家里一直当着闺房小姐,可没有机会来这赏花赏草。
若是乔子仪乔氏,抑或是村里的人,看到这美如画的景观,指定是一眼而过,实在是见的多了。
乔生将鱼虾都从竹篓里捞出来,放到自己带来的罐子里,昨天带回家的那些虾蟹,并没有吃。
而是被乔氏用米酒给腌制了起来,乔氏说要等到姥娘姥爷,或是舅舅们来了吃的。
要不然,家里没有一个像样的吃食,乔家全家脸上都丢面。
乔生随便把竹篓里的鱼弄进罐子里,罐子就满了,还有一大堆鱼虾没有捞出来。所以乔生觉得自己还要来一次。
乔生重新竹篓放在水边,然后用杂草盖好,就准备和妹妹一起回家。
这时不远处,从村里就跑来了几个孩子。
那几个孩子穿过田野小径,唱着充满了童声的歌谣,向着着小河边跑来。
乔生和乔巧还细耳倾听了起来。
不过,很快乔生就知道这群熊孩子的皮了!
那群孩子当离得河边近了,看到了乔生还有乔巧。
一个男孩就大声地叫了起来:“乔家男,乔家女,乔家男是个大傻驴,乔家男,乔家女,乔家女是个破鞋没人娶。”
紧接着,其他孩子也开始叫了起来。
这声音整齐而押韵,清脆而嘹亮。不听里面地内容,还真觉得好听。
乔巧眼睛瞬间就红了,躲在了乔生的身后小声地抽噎了起来。
乔生直接从脚下捡起一个土块,照准了那个男孩的脑袋,稍稍用力,那土块就横空飞过,直接砸在了那毫无防备的熊孩子的脑袋上。
“哎呦,傻子打人了,傻子打人了。”
那小孩被土块砸中了脑袋,瞬间痛得救哭了起来,而后一边回头跑,一边大声喊。
“再这样喊,老子打断你们得腿。”乔生狠狠地在他们后边说道。
其他小孩见状,顿时也不玩了,跟着之前那个被土块砸中地男孩,朝着村里跑去。
乔生回过头,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土后,一边给乔巧擦着泪,一边说道:“他们再这样喊,你就拿石头砸他们,出什么事有咱爹和我顶着呢。”
乔巧原本就是觉得生气、委屈,所以才会哭,这会听了乔生的话,心里觉得有所依靠,变得更委屈了,直接扑在都岳的身上大声地哭了起来。
乔生顿时有点手足无措,急忙哄了起来。
两人刚到家,乔巧还帮着乔生把鱼放木桶里呢,家里就有人找上门了。
“梆!梆!梆!”三声急促的敲门响。
若不是乔子仪把那篱笆门扎得结实,恐怕此刻都给敲零散了。
随后,还不等乔生去开门,一个略显尖锐的中年女人大嗓门的声音开始在门外喊了起来:“乔家的,你们给我出来,别人怕你们,老娘可不怕你们,乔生仗着自己是傻子,丢石头砸坏了我儿子脑袋,你们得出来给我说说理。”
乔家中,乔子仪乔氏早上去田里收拾杂草还没回来,所以此刻只有乔生兄妹在家。
乔生听到那女人骂人的声音越来越难听,皱着眉头让害怕的妹妹先进屋去。随后,就走到篱笆门口。
开了门,乔生就看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躲在他身后的孩子站在乔生家门口,孩子脸上带者惊慌和恐惧,脑壳上肿了一个小包,带着些丝丝血迹。
这就是骂乔生和乔巧的那个孩子,现在被乔生丢石头砸了脑袋,现在对方家长找上门了。
女人显然是村里的悍妇,那一副不依不饶、不把事说清楚就不罢休的表情,简直就像是村里最厉害的公鸡一般。
女人掐着腰,看着乔生出来,愣了一下,而后立刻放下掐着腰的手,护着自己身后的孩子退了一步。
呀呀个呸的!这瘪犊子咋出来了!
她不怕乔家的当家人乔子良,也就是乔生的父亲,那至少还是个能说理的人。
怕就怕乔生这个憨货,傻子能干出来的事情可就多了,打死你也就打死你了,偿命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