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生以为李承乾会坚持一天,两天,多了也就十天半个月,可是没有想到他会坚持一个月。
此事暂且不提。
乔生忙完董家的事情之后,刚歇息一天的时间,村里就有人闹上门来了。
而且还是两个事一起找上门的。
夏日里的麦田一片青色,麦子已经开始抽穗,再过上一个月时间,差不多就到了收小麦的时候了。
趁着这段农闲,各家各户都赶着抢收山上的山货,要是割小麦了,就没时间上山了。
或是这段时间村里的人没有看到山里有野物,就有人单独上山去采山货,于是就有人有样学样,也不跟着村里的人一起走了。
昨天下午,李家老大李贵上山,到了饭点了也没回家,一直到了今天早上村里人一起去寻,才在一座山角下发现了他。
李贵身上有被狼咬过,抓过的痕迹,不过并不是很严重。
严重的是他在被狼追的时候,从山涧上跌落了下来,摔断了两条腿,一条胳膊。
李贵媳妇李杨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是哭天抹泪,说是家里顶梁柱塌了,家里老小活不成了云云。
等李贵被抬回家,李杨氏更是几乎哭的昏厥过去。
最后,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就赖上了乔家,非要让乔家给个说法。
这件事乔家刚知道,另一边,来收山货的三个老板上了门,也是讨要说法来的。
按照约定,他们收山货,优略他们都收,价格不一这是已经定下来的规矩,还有一条就是必须是当季的山货,而不是说往年陈货。
而他们昨天下午来村里收货,运到镇上,本身准备在镇上歇息一晚上,可就发现了两万斤的货物里掺杂有六千斤,优略混杂,陈货压底的山货。
乔生看了他们的山货,与村里的一对比,就知道,这就是小碗村出去的货,没有任何掺假的可能。
优略混杂,就是上等货和下等货掺和到一块,以次充好。
陈货压底,就是把陈旧的货物压到每个袋子最底的部分,人家来查,只会查上面的,下面的不容易发现。
乔生看了三个老板,而是先拱拱手说道:“三位,这事我会给你们个交代,不过,你们要稍等我处理一下其他事情如何,不会耽误多少时间,因为两件事都和山货有关系。”
三个老板看着乔生,又看看站在乔生身后的乔子仪,也说道:“既然乔小哥说了,咱们就且等一等。”
乔生带着三个老板和乔子仪一同来到村里。
乔子仪去喊了村正,而乔生就在皂角树下等,看着坐在皂角树下的李承乾,乔生对他点了点头,而后等了起来。
村里人不多长时间,都被叫道了皂角树下。
这时,李贵家媳妇和他家大儿子抬着李贵也来到了树下,乔生还没问他们为何不给李贵去治疗伤势,就听那李杨氏厉声呵道:“乔家的,你们全家不得好死,让人上山采山货,都说了山里有野物,还带人去,我家男人现在这样,都是你家造成的。村正啊,你可得为我家做主啊,活不成了,家里没男人了。”
喊着,说着,又哭着坐到了地上,拍着自己得大腿,叫嚣着让乔家给个说法,让村正做主。
乔生的脸一下子冷了起来,而后先是对村正拱拱手,而后又对村里过来的人也拱了拱手道:“各位老少爷们,李贵伯家的事情,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,也都知道了因为啥。而李家大婶子说这事赖我家,我想问,大家有啥想说的没有。”
村正没说话,也是看着所有人,他心里清楚的很,所以也不拦着乔生。
这个时候,一个秃顶的老头站了出来说道:“这事啊,乔家确实有责任,若不是生子你家让大家伙上山采山货,哪会出这事?”
顿时,其他人也站出来了:“可不,乔家家现在是有了钱,盖了房,还准备娶媳妇,不会上山了,可也不给大家说一声,这还是一个人,要说人多了,乔家赔得起吗。”
也有人说:”这咋能怪乔家哩,人家可没说非要让大家去。“
“是没非让大家,可他家不干采山货的活计了,总得告诉大家一声吧,要不然,李老大也不会出这事不是。“
“可怜了,李贵家大儿子刚说了房媳妇,二儿子还没说上媳妇呢。要是乔家不赔点,恐怕大儿子的亲事也会黄哩。“
“……”
顿时间,赔的不赔得说法乱作一锅粥。
乔生这个时候笑出了声,一下子让所有人都不说花了,乔生是被气笑的,他先是看着起先说话那老头,而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:“孙家爷爷说我家有责任。”
乔生又看向所有人:“大家也都觉得我家应该赔李贵家钱。”
说完了两句话,乔生摇着头轻飘飘地说出了三个字:“不可能,别说我家有没有能力赔这个钱,我先问问大家伙,我事先有没有说过,上山大家要一起走。我有没有说过,采山货的时候,必须有守山队?”
看着不说话的所有人,乔生又道:“而且,这李贵伯身上的伤是狼咬的,狼在咱们这基本上白天就没出现过,我想问,为啥别人进山遇不到狼,李贵伯就遇上了。”
看着乔生那骇人的眼神,一些刚刚说让乔家负责,乔家赔的人顿时低下了头,而那孙家老头也冷哼一声背过身去。
村正站了出来,冷笑了两声道:“乔家父子起先说上山采山货的时候,是过了我这关的,事先也给大家定了规矩,可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