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荣景瞪着晏子冬,牙痒得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上几个窟窿。
“没这个意思!你想哪去了!”
“倒是你想哪去了?竟然敢肖想我阿姐,就你这身手也就给小爷练练招,要是我阿姐,不出一回合,得让你哭爹喊娘。”
“李十一你跟女侯大人交过手?”晏子冬的眼睛里都是羡慕与期翼。
“那哪是交手呀,那简直是我阿姐单方面毒打。反正我跟你说,我姐夫的位置你就不要肖想了,你根本排不上号。”
李荣景嫌弃的眼神完全没有刺激到晏子冬,应为他也是这样觉得。
“那当然,英明神武的女侯大人哪里是一般男人可以比肩的。”
“英明神武?这词怎么感觉那么怪怪的?”李荣景心里想道,不过他十分同意晏子冬后面半句,“你能有这个觉悟看来对自己的认识还是很清楚嘛。”
“我是仰慕女侯大人,不过这不代表我跟你之间的恩怨能一笔勾销。”
“切~你又不是刚知道我阿姐是谁,要勾销早就勾销了。”
“今日你们出去可不可以带上我?”内心的激动与迫切,早就将原本的忸怩给冲得一干二净。
只要能见上女侯一面,就是让他给晏子冬当上一个月的亲随那也是可以的。
“嘿!你们两个人耳朵聋了不成?”
那轰隆隆犹如雷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面前,李荣景和晏子冬两人赶紧站好。
“夫子好!”
“夫子好!”
两人突然起身大声敬礼问好,生生地把前来的夫子给唬住。
“嘿?你们两个人抽什么风?”
“晏子冬昨个遇见你爹晏侍郎还朝我问起你最近的表现,没曾想今日你去干下这样的事情,真是太让你爹失望了。”
那夫子说完,又转头看向李荣景,“还有你,插科打诨你最行,看看你的成绩,可在没有丁班让你掉了!”
两人在夫子转过身后对视一眼,然后纷纷低下头吐吐舌头。
“你们”夫子一转身,两人立刻恢复严肃而又深省的表情。
、“看在你们父辈的面子上,今日就先饶了你们,要是下次再犯,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。”
“是夫子。”两人齐声道。
等课程结束,离开草场的时候,李荣景朝着晏子冬走过去,撞了一下他胳膊,“放学后,西市长平坊街口。”
晏子冬先是一愣,待李荣景走远几步之后这才反应过来。
“谢了李十一。”
远处走在前面的李荣景也只是朝着后面挥挥手,头都没有回。
晏子冬身后的朋友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,“子冬,你没事吧?刚才赛马是不是摔到哪里呢?”
晏子冬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兴奋,看着这样子,若不是旁边还有不少人,怕是要高歌一曲。
“今晚上那个西域的表演我不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呀?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?”晏子冬的好友们顿时唏嘘起来,“子冬,你莫不是真摔倒了脑袋?这场西域的表演可是人满为患,刚一售票刹那间就告罄。就这几张,那也是我托关系花了大价钱得来的,你这……”
“表演什么的,日日都有,就算不是日日,年年也总该有了吧。伯乐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”
“伯乐?什么伯乐?”
众人看着早已走远明显有些花痴的晏子冬,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,小声嘀咕道,“莫非是刚才那李荣景所说的长平坊?”
“那不就是玩乐的地方嘛,哪里比得上兴乐坊的表演,也不知道晏子冬瞧上啥了。”
“咱们要不跟过去看看?”
“晏子冬傻了被灌了汤。你这又是抽的什么风?”
“难道你就不好奇吗?”
“……”
——
正阳街入口处,李忻的队伍迫不得已靠边停在入口处。
从云州一路驶来的马车极为宽敞舒适,但是这狭小的巷子显然没有它的容身之地。
半月看着这个自己过都要侧着身子以防挡住来往行人的巷子,不由的张大嘴巴,疑惑道,“主子,这不会是御史们住的地方吧?”
见到主子点头,半月只有自己动手将嘴巴合上,“朝廷大员就住在这种地方,这也说不过去吧。”
李忻一笑,“你自由长在塞北,自然不知道长安的风俗。别看正阳街如此模样,就是一些市井小巷都比这儿宽敞,可是天下的御史没有一个不挤破了脑袋想住进来。”
“主子,这是为何呀?难道这底下埋着金子不成?”半月感到奇怪,这凡是人不是都想着住的跟舒适,很宽敞嘛,这么还要当官的想住穷地方。真是稀奇!
“倒不是埋着金子,不过也跟金子差不多。”
倾月也坐了过来,外面在安排车马,一时她们也不用下车。
“这正阳街如此有名气,是因为以前这里住着前朝的一位清正廉洁深受百姓爱戴的大官周琰。他科举入仕,本事苦寒之地的学子,寒窗苦读十几年高中之后外放,没曾想他一开始便遇上贪官,那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。”
“那上司见周大人有几分才干便想着将他招揽到麾下,为他做事,这样他便更能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,收刮民脂民膏。”
“这怎么办?”半月着急道,“周大人肯定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错!这位周琰却是不是一般人,他不光答应了,还博得了这位上司的信任,并娶了他的女儿为妻。”
“他怎能这样?主子他不是清官吗?”半月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