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“大伯”多年修炼出来的脸皮所致,完全没有一点尴尬及不自然的感觉。总之,旁人看着眼前这画风,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违和感。
大伯笑嘻嘻的,瘦脸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朵花似的。
他开起无伤大雅的玩笑了:“今年是鼠年,梁老板就送我家一只‘金鼠’充当贺仪,让我想到了古代的一个笑话。”
“笑话说的是,有个县太爷啊,最喜欢借大寿之名摆酒敛财。有一位得过县太爷帮助的刘姓商人,有一次趁着县令的生日,按照县太爷的生肖属‘鼠’,弄一只真鼠大小的纯金鼠儿,送给县老爷当贺寿礼物。”
“县太爷得了这样一只金鼠,异常喜欢,爱不释手。便拍着刘姓商人的肩膀,很是亲切的告诉他:再过两个月的初八日,就是我的母亲大人的寿诞。届时请老刘你务必要赏脸光顾,喝一杯薄酒啊。”
“得到县太爷如此青目有加,那位刘姓商人当然是激动无比,表示届时一定如约赴席,替老太君贺寿。然后感谢县太爷看得起啊,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客套话。”
“县太爷态度谦和,笑眯眯听他说完废话之后,这才像忽然想起来似的,提醒了一句刘姓商人:对了!我那位母亲大人,生肖是属牛的!像你这个以‘寿星’的生肖制作礼物,寓意非常吉利美好啊。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良好的创意。下下个月,我母亲大人的寿诞贺仪,就劳老刘你破费了。我作为人子,在这儿先替母亲谢过你了。说完,还难得的连连对‘老刘’拱手。”
“刘姓商人目瞪口呆。县太爷都不要脸,把话说到了这份了,就是想要他准备一头真牛大小的‘金牛’,充当县太爷母亲的生日礼物啊。当然,刘姓商人也可以充傻装愣,当作没领会到县太爷的讲话精神。或者干脆就用白银来做一头真牛大小的‘白银牛’当贺礼。要知道,就算按照最小的牛犊的体积来铸礼物,那也是重量极为惊人。更别提用纯金打造了。”
“当然,这县太爷亲口索要的礼物,刘姓商人给不起,也可以选择不去赴宴……但之前已经满口答应要去的了。嗯,干脆装病吧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借口想找总能找到,但你就算人不到,贺寿的礼物也可以叫人送去啊。关键是,这县太爷等于亲口讨要礼物了,你到底送还是不送?舍不得送,自然就要得罪县太爷。刘姓商人陷入了两难境地。深悔自己为啥要充大头虾呢?都不知道,有钱也要保持低调吗?”
“大伯”说完这样一个故事,吴瑕和燕千羽都听出了其中的幽默感。忍不住“赏脸”的笑了起来。
梁腾不会开不起这种程度的玩笑。
他不仅不恼,反而感觉跟“大伯”打好了交情,接下来请他出面,公关“陈永斌兄弟”,就变得顺理成章了。
梁腾一边笑,一边问:“那大师你家里有没有属牛的长辈啊?我要先问清楚了。或者,你家这新居是不是要到明年的‘牛年’,才挑好日子‘进人大吉’啊?果真如此的话,待会儿你家的这场酒席,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参加了啊。明年的‘进人酒宴’,估计也不敢到场。唔,大师你说我现在,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打退堂鼓好呢?要不我就说,联系好了边陲小镇的专门买卖名贵树种的大老板,对方催了我几十通电话,我得赶着去跟他议价了。”
“大伯”却豪气的对梁腾一挥手:“玩笑玩笑!我家里没有属牛的长辈。也不会拖到明年,才新居进人。就是今年的日子,盖一层房子连带装修,能花多少时间?梁老板,您如果真送我金牛,我也是万万不敢收受的。”
“至于名贵树种,我老燕就在这儿搁一句话,统统由我负责替梁老板联系。保证找到天底下公认的八大名贵树种给您。价格方面,也肯定是最优惠的。至少要比市面的价格,低一半。毕竟我老燕别的不多,就是认识的人多。我的老朋友中,就有很多人自家承包的山头,就有野生名贵树种的。市面那些名贵树种的商贩,大多是自己找人种植的,或者去收购的,已经过了一手。他们能给你什么优惠的价格?”
“我这里却不同。保证是一手的野生树种,所以价格方面,梁老板不必担心会买到贵的。”
听了这话,梁腾心里暗喜。
他趁机试探的问:“像之前大师你提到过的陈永斌,他家承包的山地中,有野生的名贵树种。你知道大概是什么样的树种吗?你也曾带过大老板去看过了,应该有点印象。”
大伯道:“梁老板不是外人了,可以跟你透个底:陈家兄弟承包的山地,是有一些野生名贵树种,但数量不多。比如前年的时候,我就带一位沿海的大老板去看过。对方不是从事红木生意的,只是想自己做些小件的家具来充当摆设,提升一下他新装修的豪宅的‘逼格’!结果在陈永斌家的承包山地,发现了六株‘紫杉’,结果那家伙也只是购买了一半,也就是三株。”
梁腾暗暗点头。原来陈永斌家一共有六株野生的“紫杉”,结果被人家收购了一半,现在只剩下三株。就是午他们在“神鹰村”旧村址见到的那三株了。
“收购价是多少?”吴瑕最关心这个。赶紧插嘴追问。
“三株‘紫杉’,每株给了一万块。”大伯也不隐瞒,给了个真实的数据。
“价格这么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