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适?顺畅?”狄克想着从塔主那里得来的关键词,以葛优瘫的姿势躺倒在沙发上,手中的法杖向前一指,嘴里发出了一串啊啊↗啊↘啊啊的呻吟声,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狄克一个打挺坐起:“应该是有哪儿不对。”
正思索着,狄克忽然一个金鸡独立+白鹤亮翅: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!”
可惜还是什么都没发生。
又一个仙人指路:“打南边来了个哑巴!”
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有……
一夜匆匆过去,狄克做了六遍广播体操、十二遍眼保健操、两套太极、八套鬼步舞,说了七次报菜名、五次百家姓、二十多段绕口令。
但一无所得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狄克实在体力不支,伸手去擦额头的汗水,而就在此刻,狄克福至心灵,神使鬼差的说出了一句:“累死我了”
接着,就听扑通一声,狄克倒在了地上,再没了声息。
…………
当狄克从走马灯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的时候,正全身赤裸的飘在冥河上。他二话不说,又来了一句:“我已经死了。”
当场七窍流血而亡。
不用巫师的那身行头竟然也能用的出来?
狄克也没再试,跟着自己的尸体一块飘到了塔中,进入自己的房间,把里面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扒光,袍子重新罩在自己身上,喊来埃利诺开门便兴冲冲的就出了门。
来到666层,随便挑了个房间一推门,入目的是刺眼的雪白,墙壁、地板、橱柜、床单甚至连蜡烛和捻子上面的火苗都是纯粹的白色。狄克觉得人在这种房间中呆久了,迟早会得雪盲症。
不过这怎么看怎么丧气的房间却是塔主的闺房。
就在狄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把塔主叫起来的时候,顶着一头缭乱白发的塔主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,就穿个白色小吊裙,伸手向门一指:“你先出去,我要换衣服。”
狄克揉了揉眼睛,才从一堆白晃晃的事物中分辨出本身皮肤就白的吓人的塔主的身形。
“哦。”狄克点了点头,转身推门,一脚迈入了藏书室中。头发理顺、披上白袍洗漱完毕的塔主已经在藤椅上捧着书等着了。
狄克猛地扭头,发现门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走廊:“这个我一定要学会。”
塔主将书本放下抬眼问道:“想出来了?”
“没问题!”狄克骄傲的说道:“我给你演示一遍。”
塔主点了点头,示意让狄克施为。
就见狄克跨开双步,与肩同宽,木杖向地上一杵,抬头挺胸,中气十足的大喝:“啊我死了!”
接着,倒地身亡,再无声息。
塔主摇了摇头,自杀咒,果然没出她的意料,单手一挥,变出魔杖来,正要处理狄克的这具身体。
而就在此时,藏书室中的水池陡然生出了涟漪,那水池是施展预言术重要仪式组成部分,本身就有着预照灾难的功能。
塔主刚刚将目光转向水池,她面前的狄克尸体就猛然涨开,接着就是伴随着火光的巨响:轰——
不过这里毕竟是塔主的藏书室,还未等塔中其他人扭过头来,那爆炸就戛然而止。
火光和冲击,连塔主的衣角都不曾燎到,书柜和众多藏书也安然无恙,只是尸体周围留下一小圈焦黑的痕迹。
塔主倒是没有生气,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来到水池边,水面里面倒映出一间被爆炸摧残的不成样子的藏书室。
“还不错。”塔主评价道,随手在水面一抚,倒影中的藏书室便恢复如初。
虽说要以生命作为代价,但对一个第一天才接触巫术的人来说,能够引动那么大的声光效果已经非常不错了。
只不过,等到狄克回到666层的时候,面对自己身体仅剩的那点残渣,可真是傻眼了。
“竟,竟然炸了!”狄克瞪大了眼睛。
“对,你把地上的灰扫一下。”塔主丢给狄克一把扫帚,她的房间中有着各式各样的禁制,爆炸连本书都没烧到,地上这点儿东西全是狄克留下的。
狄克抱着扫帚:“那我的巫师袍……”
“没事,上面有咒文,”塔主一指被放在水池边上的法袍和法杖:“只要埃摩森自己没有死亡,它即使损毁也会恢复。”
这种咒术一般用在制作通命牌上面,也就是那种如果主人死了,命牌也会啪嗒一下裂开的神奇道具,不过对于实力强大的巫师来说,这样反过来应用也不是什么问题。
当然,也有反的更彻底的,把命牌作为本体,命牌不毁施术者不死,也就是巫妖制作的命匣的方法,本质上都是一种巫术。
“一会儿我会将衣服上铭刻的名字换成你的。”命牌和施术者之间是有感应的,而且就狄克这死亡频率,为了防止埃摩森画画的时候,一个手抖戳穿画板,还是早早的切断他和巫袍的联系较好。
狄克哦了一声,老老实实的开始轻轻扫,同时还再思考那个问题,怎么就炸了呢?无论是冥河中他的那具尸体,还是房间里的那具,都没有爆炸的迹象。
难不成是巨人观?算了,口味有点重,而且威力应该没那么大。
不过仔细想想,好像两具尸体的死法也有着微妙的差别,第一次,也就是他说出“累死我了”的时候,死的很干净,但在冥河上,说出“我已经死了”的时候,却七窍流血。
这次“a”更是直接炸了。
难不成还是咒语的问题?狄克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