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我的伙伴都叫我鸟哥。”
聒噪鸟提起自己的‘大名’,言语中带着几分得意。
别看流落街头,但他可是‘哥’字辈的。
“鸟哥,好名字。”
李易嘴角稍扯,看了看聒噪鸟那倔强小强般的骄傲模样,不得不说很有铜锣湾浩南哥的范。
果然是社会我鸟哥,对别人狠不狠暂时不知道,反正对自己是挺狠的。
板栗刺壳都不放在眼里。
当然,李易心底清楚,聒噪鸟之所以这么做,多半是昨晚注意到了他手里拿着的糖炒栗子。
说不感动,李易都觉得亏心。
当下跑进休息室,取出了一个应急用的医药箱。怎么说这里也是正规饲养屋,简单的医疗工具当然不会缺。
用棉签沾着碘伏给聒噪鸟清洗伤口,李易边弄边说道:“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,你没接受过精灵训练,皮毛很容易被刺伤。如果你不想凭白受人恩惠,就好好练歌,说不定将来真能成为精灵歌手。”
聒噪鸟这次没有嘴犟,小声道:“我会注意的,而且我也不会再摘森林公园的野生栗子了。”
“哦?难道森林公园有人赶你走?”
“不是。”
聒噪鸟连忙摇头,然后乖乖的伸出另一边翅膀:“森林公园只有五棵野生板栗树,我把高处的板栗都摘了,那些矮树枝上的板栗,可以留给去公园散步的人和精灵摘走。”
李易听到这句话,手上动作不禁停顿。
难怪会把自己弄的全身都是血痕,只摘板栗树上头的板栗,那就得钻到树枝里头去找,相比下面开阔的枝丫,越往上树枝越小越密。
别说像聒噪鸟这样的小精灵,就是人爬上去,一个不注意都会被刺伤。
知道了聒噪鸟为了给自己装一袋板栗付出的‘代价’,李易甚至已经忍不住开口,想要把它留下来。
但是话到嘴边,他还是忍住了。
不能因为自己的感动,去打搅一只精灵的自由。
就如同‘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’,聒噪鸟现在没有了约束,清晨去空气清新的森林公园练歌,晚上给那些步行街的游客们唱歌,这样的生活显然是他希望拥有的。
给聒噪鸟和卡蒂狗处理完伤口,李易想了想上楼把昨天得到的奖励取了出来。
吉他,他当然是会弹的。
没有什么很高的水品,但上辈子为了追妹子顺便培养一下自己的气质和情操,不少入门曲子的曲谱他都背了下来。
不过李易可不会承认,其实这都得益于前世有个教学生弹琴的老妈,以及吹的一手好笛子才追到老妈的老爸。
虽然没好好学,但遗传基因足够强大。
见李易抱着吉他下楼,摆弄着翅膀的聒噪鸟顿时双眸发亮:“你要弹曲吗?”
“嗯,试试。”
李易先是点头,坐在靠椅上将吉他扶稳。
“啦嗦咪瑞哆咪瑞哆啦嗦”脑海中回忆出一张吉他简谱,李易先简单的试了试音,随后左手小指按弦,右手拨动了吉他音弦。
沧海一声笑
这是李易前世一首称得上快炙热口的歌曲,同时这首歌的吉他简谱也基本上属于入门级别的难度。
不过难度虽说不高,但架不住就是好听。
而且旋律起伏,又非常好记。
李易一遍都没有弹完,聒噪鸟已经开始跟着低声附和。
等李易开始弹第二遍,聒噪鸟已经记住了大部分旋律,就连李易唱出的歌词,都跟着全部记了下来。
亲眼看到这种爆表天赋。
李易边弹着,心底边升起一个念头。
论学歌,他愿称‘鸟哥’为最强。
李易一口气连续弹了三遍,到第三遍他已经不唱了,偌大的饲养屋只有他的吉他声,和聒噪鸟的空灵歌声。
昨晚、今早他都乖乖吃了药,嗓子明显好了很多。
“哎呀这是在开演唱会呢?”
一曲未完,惊讶笑声从前门传来。
但李易弹的投入,聒噪鸟唱的投入,连大白和二狗都听的投入,明明屋里有人,却没谁搭理踩着步调进来的方琼。
和前两天的双马尾发型不同,今天方琼把头发都盘了起来,头上还带着一顶遮阳帽,进屋摘下帽子,两眼不由上下打量李易和聒噪鸟。
这又是哪来的精灵?
唱歌这么厉害的吗?
好像比本姑娘,也只差一丢丢了吧。
方琼眨了眨眼,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李易唱完,等聒噪鸟声音消散,李易停下伴奏,才悠悠开口:“学长,这两位是新来的饲养屋成员吗?”
“不是,他们是我昨晚认识的朋友。”李易稍稍摇头,随后朝聒噪鸟竖起拇指:“厉害了,比我唱的好听。”
聒噪鸟没有厚脸皮点头,反而说道:“这是一首好歌,我以前没有听过。”
“哎哟小家伙还知道是好歌?”这话不是李易说的,而是一旁忍不住逗弄‘鸟哥’的方琼说的。
方琼只是无心打趣,但聒噪鸟对于音乐却十分严肃,认真点头道:“我感受的到。”
“啧学长你的精灵朋友真是不一般。”方琼轻笑一声,随后动了动鼻子:“厨房里是在煮早餐吗?”
“对,八宝粥应该快好了。”李易回应一句,放下吉他起身走进厨房。
片刻后,一锅八宝粥被端了出来。
李易先给大白和卡蒂狗各自盛了一碗,随后看向方琼:“你今天又来的这么早,还换了个发型?要不要早饭?”
“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