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的,金家唱不了,去别家戏楼唱,有的是戏楼抢着请你们去演戏。这段时间金四爷不会让你们走,四喜班天天给他挣多少钱,虽然三成票房不多,可是起到引流的作用,喝茶听书的人可增多不少,”
“还有秋彤姐,你要趁此多攒些银子,几年后我们要自己盖个大戏楼,那才是重要的,现在只是暂时的,你要好好敲打下四班子的人,不要刚刚有点名声,就翘尾巴,
我干嘛让你们指导金家的戏班子,就是给大家找个竞争对手,让你们脑子清醒些,踏实的演戏,不要被眼前的利益遮住双眼,让大家不忘初心,才是戏班子能长久保持下去的基础。“
江小鱼一通话由于当头一盆冷水浇灭秋彤日渐膨胀的心思,顿时让她出了一身冷汗。
要是妹子不说,四喜班从上到下都开始快膨胀的目中无人了,其实他们就是个草台班子,没有妹子精心策划和指导,谁会让他们来城里大戏楼唱戏,
每场新剧都是妹子费劲吧啦给宣传的,哪里是大家演戏好的缘故,还是妹子看得远,没有小鱼的四喜班就是那无根的浮萍,整个戏班子都是飘的。
秋彤羞愧的说道:“妹子,都是姐姐不好,你前脚给大家铺平了道儿,我们却刚刚挣点钱,有点名气,就不知道东南西北,我回去后好好跟大家训话,让他们一个个别狂的没边,别人叫几声角儿就感觉自己很厉害,我们还是那个四处流浪小戏班子,你说的不忘初心,可是我们大家都忘了,幸好还不晚。”
姐妹俩好好长谈一次,江小鱼狠狠的打击了四喜班的逐日见长的嚣张,不然日后非出事不可,秋彤匆匆走,好好回去整顿四喜班。
曹成他们正好赶车回来,满满一车都是在宋家作坊印的征稿启事。家里人多,一人一摞搬回房里。
院里热闹的,让老白都出来看看,自从住进城后,老白基本不出门,就在家里看书和教大家认字,现在大家基本的字都能认识,老白功不可没,而且经过练习,他用左手写字已经越来越好。
征稿启事,一共印刷一千张,十个人一人分一百张,按照各自分好的区域,每人拿上一罐子浆糊和小刷子,纷纷出门去宣传张贴。
何兴是负责国子监附近,他跑趟这个地区也一个多月,饭店茶楼绣庄青楼赌场,他都熟悉,
经过几次和这些店铺的老板掌柜打交道,也有了几分交情,每次过来贴海报店老板都没有拦着,
多少给人家几十文不等的铜钱,有时候遇见大方的老板看不上这几个小钱,干脆钱都不用给了,
何兴就跟那几个大方的店老板说,到时候给他们免费登广告,听到的人也不在意,一笑置之。
何兴把征稿启事,在自己熟悉的店铺和街道都这贴好,到国子监这里犯难,
国子监可是征稿的重点,这是读书人的最高学府,看门的老头估计都识字,可这门口也不是随便能让贴东西的地方啊
让他就这样白白放弃又觉得可惜,周刊社刚开始,没人投稿怎么办?
何兴在国子监大门口,来来回回走了几圈,也没想到好办法。
“喂,你是干什么的,我看你在国子监门口来回走好几圈了,看你衣着也不像那家的小厮书童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何兴顺着声音看去,发现说话的是个少年公子,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,身后跟着一辆马车。
看样子是刚刚从车上下来,何兴忽地眼中一亮,走过去,一拱手“这位公子是国子监的学生吗?”
“是啊,怎么啦。”那位公子傲气的说道,能进入国子监读书都是天之骄子,自然有骄傲的资本。
何兴谨慎的问道:“可是,公子怎么这时候才来,现在这个时辰才来上课已经晚了吧!“
“你知道什么,本公子,前些日子生病,今天来销假,明天才正式上课,你还不信我是国子监的学生,你打听下我刘志鹏什么人,”何兴的话让刘大公子很不满。
“哦!一看刘公子就是国子监里才华横溢的学生,哎呀小人真是有眼不死泰山。”
刘志鹏随意挥挥手,“行啦,你这样话,我听多了,说说吧,你来回在这溜达想干什么,听你说话的口音也不像京城人士。“
何兴讨好的一笑,“刘公子就是见多识广,我有口音都听出来,小的是刚来京城没多久,是跟着我们老板来做生意吧。
这不老板让我出来张贴征稿启事,我就想着国子监都是读书人,肯定有人感兴趣,就是转悠半天没敢贴,打算等学子们下课了,拿给他们看看。”
何兴说的很不经意,但是话里处处留着余地,勾引人非要搞明白咋回事,
“你们老板做什么生意,还要征稿,”这不就引起了刘志鹏好奇心,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怎么回事。
何兴:“我们老板开了家周刊社,刊登各种文章诗词,老板说了,京城人杰地灵,集中全国最优秀的人才,让这些有才华的人的诗词文章刊登在我们的周刊上,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传播出去。”
听何兴一说,刘志鹏懂了,就是把很多人文章合在一起出书,眼睛一转,要是自己的写的诗文能出现的那本书里,是不是够他在朋友间吹嘘一段时间了。
马上感兴趣的说,“来来,给我看看你们的征稿启事。”
何兴心下一喜,麻利的拿出一张启事递给刘志鹏,“刘公子,既然感兴趣,可以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