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松和静姝刚通过跃龙台进入太玄门,立刻就有两道遁光飞了过来。
遁光还未至跟前,静姝只不过远远看见,脚步就有些散乱,似乎想要离开这。
没等她付诸行动,遁光就落到眼前。
静姝只好收起笑容,装作毫无异样,面容居然还有些冷清。
“流云师兄,别来无恙。”
流云见了静姝,一如既往地打起招呼:“静姝师妹这是刚回来?”
静姝脸色不变,语气平平淡淡嗯了一声。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,便不再说话了。
不知怎么的,气氛好像有些尴尬。
刘丰年也在一旁,看看他再看看她,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:“见过静姝师姐。”
刘丰年只不过十二多岁,兴许是天生母性作怪,静姝对着他倒是露出了笑容。
“丰年小师弟,近来没见,倒是又长高了些。”
瞧着这笑容,让人心生暖意,与面对流云时完全不同。
刘丰年脸色微红,嗫嚅着没有说话。
静姝莞尔一笑:“好了,我就不逗你了,有时候找你谢松师兄到我明珠峰玩。”
再对上流云时,瞬间收起了笑容,换上一副冷淡神色:“流云师兄,我那还有些事,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罢,毫不停留,以最快速度从这里飞了出去。
静姝走后,流云回过神来,问身边的两位师弟:“我是做错了什么吗?还是她讨厌我?静姝师妹怎么一见我就跑。以前也不这样。”
“呵呵。”
谢松留给他一个傻傻微笑,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
心中却在寻思,这些修行天才是不是都把天赋点在修行上了,以至于情商方面就是个蠢材。
谢松没有把真相告诉他,留给他自己慢慢发现。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。
“大师兄,你们这是要出去?”
流云还在想着静姝奇怪的态度,被他拉回神,回道:“我俩回来时,以为你早就在门中,谁知道你一直不曾回来。本来是想出去寻你的,现在却用不着了。”
谢松顿时郝然:“我从蛮荒森林脱身后,碰上了熟人,因此耽搁了一会。在我离开后,你们可有找到仙宫?”
刘丰年正准备回话,流云却左顾右盼:“在这说话不太方便,我们回星元峰再说。”
回到星元峰上,几人齐聚在谢松的小楼里,连还在养伤的二师兄流澈也凑了过来。
谢松在龟水上被子午霹雳神雷一炸,体内灵力还未完全平复,更留下不断侵蚀身体的暗伤。如今看见伤势未见痊愈的流澈,顿时感到同病相怜。
“二师兄,你怎么出来了?快到这坐下。”
二师兄脸色仍有些苍白,一屁股坐到谢松竹床上。
“我的伤不碍事,星窟中星力浓厚,正适合养伤。我已然好了大半。”
谢松这么一听,才知道星窟是个这种好地方。可惜作为星元峰历代峰主埋骨处,禁止弟子们进入。若不是流澈重伤垂死又有大功,掌门也不会破例把流澈送入星窟中疗养。
谢松暗自神伤,他可没有什么大功在身,进不得星窟。否则祛除体内那些杂乱的阴阳雷光只是小事一桩。
谢松想罢,四周看了一圈,却发现少了人。
“三师兄呢?”
除了三师兄陶五斗,星元峰的真传弟子都在此处了,谢松问起最后赶来的流澈。
“现在已经深夜,他已经歇下了,就不要吵醒他。”
大师兄对几位师弟知根知底,给谢松解释。
谢松又哪里不知道,只是一时没想起才问了一句。
叹了一口气:“学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倒是辛苦三师兄了。”
二师兄听了这一句话,有些不同意:“既然是他自己选的路,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,反正都是要走下去的。”
他这话不知怎的,透着一丝丝无奈,有些消极。
“终究是放不下啊!若是放下了,便不会如此辛苦了。”
谢松一拍手,压下这种气氛,问起流云和刘丰年:“我离开的早,师兄你们在蛮荒森林还发生了什么?”
刘丰年先道:“我倒是没什么。师兄被传送走后,我就和雷季乱走了一气。后来鸟群被惊动,兽群也开始暴动,我俩找了个地方藏了许久。
后来看到天上有一个人掉下来,救过来发现原是姜洵。之后我们三人结伴,误打误撞找到了大船,回到船上,这才安全。”
听刘丰年这么说,似乎没有什么危险。但“兽群暴动”这四个字可是让谢松听得心惊。
差一点又是一场兽潮。
“那么大师兄呢?”
谢松最为担心的就是他了。
当时流云用最后的力气把谢松扔出鸟群包围圈,他自己留了下来。虽然谢松相信流云不会陨落在森林里,却还是担心他有没有负伤。
“我也没什么,经历几分波折后,也顺利出来了。”
他没有说的是,这几分波折中究竟隐藏了多少凶险。
······
在送走谢松和姜洵后,流云独自被鸟群包围。
数不清的鸟儿从四面八方而来,地上也有众多蛮兽向这边奔来。
此乃穷困之局。
“幸好把他们二人送走了,这样就不会伤到他们了。”
面对这种局面,流云竟显得有些轻松。
只见他右手抬起,快速在空中划动。
赤红色的星光透出指尖,随着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符文。
“星焱大日,解。”
话音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