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成带着刘丰年和谢松出了门,来到一片菜园中。
园中种满当季蔬果,青叶玉梗,娇嫩可人,一看便知道是好菜。
谢松双眼一扫,能看出菜叶中有微量灵气流转。虽然量不多,但每日吃食,也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。
刘家人体内的灵气想必就是由此而来。
刘成带他们走过菜地,来到园子中央一口水井处。
打开常年井口常年盖着的石板,一股雾气氤氲飘出。
谢松与刘丰年同时惊讶,连这些雾气中都带着灵气。
刘成指着井下道:“一切祸事尽来自于此。”
两人往井下看去。
好一口灵气深藏的水井。
只见井水清澈,平静无波,却有大量灵气存于其中。大约一口井水的灵气抵得上三四十颗聚灵丹左右。
貌似看上去不算什么。
可聚灵丹储存灵气终究有限,井水却是取之不绝。若这些充满灵气的井水是自然形成,没有半点人为,那价值比三四十颗聚灵丹不知要高出多少。
这么一口井,若是在百草峰,可省却许多灌溉工夫。那里种的可都是灵药,哪像这里。
谢松看过去,只是一堆没什么用的蔬菜而已。
刘成不知道谢松注意力已经跑偏,开始说起近半个月来发生的怪事。
“这口井挖了也有大半年了,我们知道井水不凡,所以从不宣之于口,连井口也用青石板盖了起来。可是半月前,突然有人来买我们家这口井。我们执意不卖,那些人也没怎么纠缠,就此走了。
可就在十天前,二弟和弟妹上清水镇上卖菜,去了镇上一姓卢的家中。不巧卢家那天正好丢了些珠宝,把二弟和弟妹当做贼人,就要扭送官府。二弟和弟妹性子刚烈,不肯被他们诬陷。
双方扭打中,二弟不小心把一家丁推倒,头撞在石头上,当场便死。卢家当即报告了官府,将二弟和弟妹抓进了牢狱中。”
刘丰年神情激动道:“这不可能是真的,定是有人陷害。”
刘成比他要沉稳些:“我也只是道听途说,还没真实去看过。”
刘丰年哼了一声:“爹爹不是那样的人,我去把他救回来。”
他当即驾起遁光,朝着清水镇方向去了。
谢松看了几眼刘成,又瞧了几下水井,也跟着刘丰年去了。
到了清水镇,刘丰年问了问路,直奔北边卢家去了。
到了卢家宅院大门,刘丰年也不敲门,直接驾遁光越过门墙,闯入院中。
当是时,卢家家主卢胜正与小妾在后花园水榭中赏景。美人在怀,温酒在侧,一口美人一口酒,果然是美不胜收。
刘丰年瞧见这场景,顿时怒不可遏。
我家中被你闹得人心惶惶,你却在这享乐。
该打!
刘丰年凭空摄来一块石头,捏在手中,混着青色灵光打下去。
这一下,便有千钧之力,轻易能打穿那层薄薄屋顶不说,落到人头上,必定是个脑浆迸出的下场。
幸而一道银光飞来,半途把石头打得粉碎。
刘丰年看去,果然是谢松赶至,将他拉到地面上。
卢胜与小妾冷不丁见两人从天而降,顿时吓得抓不稳酒杯,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。
“你们是何人?胆敢闯我卢家。”
卢胜将小妾藏在身后,一声令下,刹那间有十几个家丁闻声赶来,将谢松和刘丰年团团围住。
这些人只不过是凡夫俗子,那是他们对手。
刘丰年一声冷哼,就要上前动手。
谢松将他拦住:“我来便好。”
随后他把手一挥,放出百丈银光,将在场众人全部笼罩进去。
一时间,幻象横生。毒蛇猛兽,鬼影绰绰,恐怖至极。
家丁们哪见过这等手段,被吓得四处窜逃。逃着逃着便倒在地上。细细一看,却是被吓晕过去。
可奇怪地是,就连卢胜背后的小妾也晕了过去,可卢胜却是半点无事。只是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罢了。
谢松和刘丰年走上前去,卢胜立刻大叫:“你们不要过来,再过来我就跳下去。”
水榭外便是水池,如今水面上正有一层薄冰,被白雪覆盖。此时跳入水中,无疑是自杀。
谢松停在水榭外,喊道:“究竟是谁指使你刘家夫妇二人?”
“刘家夫妇?”卢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:“你们是来找那两个贼人的。”
刘丰年眼神一扫,卢胜语气立马弱了几分:“两位仙师明鉴,不是我陷害刘家夫妇,是他们自己打死了我家家丁,我才报官抓人。”
刘丰年喝道:“师兄,这家伙还不知悔改,要给他点厉害瞧瞧。”
他取出长剑,挥手一道剑光,将卢胜面前石桌劈成两半。
两半石桌咚的一声倒在地上,吓得卢胜直道:“仙师明鉴,小人说的都是真话。”
刘丰年见他死不悔改,抬手便要给他再来一剑。卢胜见状倒退几步,差点掉进水中。
谢松:“你只说你没有诬陷刘家夫妇杀人,那之前的偷盗珠宝又是怎么回事?”
卢胜听闻此言,心有戚戚,顿时不敢说话。
“快说!”
“不说我让你现在就死。”
卢胜终究不是什么豪杰,在二人面前败下阵来:“我说,我说。”
“事情是这样。
有人半月前让我依着一份地图找一地方,我找了许久,最终找到刘家一口水井处,便提言要将水井买下。当时刘家人不肯,我也没再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