嘟、嘟、嘟。

一辆校车鸣笛疾驰而过,挡住了吴忌的视线,随之校车里孩子影像映入吴忌眼帘,有的孩子头依靠在椅子上假寐,有的孩子打量着窗外,只有一个与吴忌直线距离的孩子不同,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地看着。

正当吴忌想要将这孩子手里拿着的书名看清楚时,在站桩后却传来嘈杂的声音。

“你怎么骑的车?没长眼睛的吗?”

“你横穿马路还有理了。”

“我横穿马路,你就骑车撞人的吗?”

“你怎么了啦?不就是剐蹭了一下吗?”

“你说的轻松,你看看给我剐的。”

……

吴忌回转过身,想要去看看什么情况,第一眼却看到站桩玻璃墙上海报——一个拿着可乐展示的妙龄少女。

他收回视线,走了数步,想要绕过玻璃墙,然而迎面却走来一个女子,在站桩这儿停下了脚步,站立。

这时,站桩后嘈杂声音,却没了动静,一如既往又恢复了自行车的铃声。

那小小的车祸,想是已经散了。

吴忌在心里这样,于是也就没有走开,依然站立在站桩,而对面发廊里播放的刀郎歌曲,在此时也没了动静,换做了一首甜美女生歌曲了,但是这歌中具体地唱了些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,马路上滚滚的车流,在疾驰时带着呼啸的风掩盖住旋律。

吴忌看了一眼就在自己身边的女子,这一看,却怦然心动,这女子是妙龄年纪,大约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,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,面容仿佛一汪清水般透彻,尤其她那一双大生生的眼睛,乍一看去,恬静得如同山间的一汪清泉,不夹杂一丝尘埃,身着印有蝴蝶穿梭花间的白裙,脚下穿着红色塑料扎花结的高跟鞋,肩头上挎了一长带的背包。

一阵从疾驰在马路上车辆带出的风吹过,吹动这妙龄女子的裙摆像是风中花一样摇曳,这妙龄女子伸出手去,双手压在白裙两侧,但是却无法将裙摆彻底压住,裙摆依然在风中摇曳,露出这妙龄女子小腿出来。

妙龄女子的一双小腿,没有穿着丝袜,全部都是天然本色,其白皙而又丰盈的小腿部,仿佛艺术品般,令人见之,就觉得此物非是人间有,到像是天庭遗落在民间似的了。

吴忌动了情的眸子,只在妙龄女子面孔上凝视了一秒,便急忙收回目光,心下里犹如装了一头小鹿砰砰乱跳。

她不属于他,自己何必又自讨没趣,一个蜗居在十多平方米小屋里的,在上海再普通不过的平民老百姓,人家怎么就可能和你好上了呢?

就算她答应,她的家人恐怕也不会答应。

吴忌想拍拍自己的脑袋,想要自己清醒一下,这妙龄女子与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就像是有那么一首歌中唱的,我们不一样不一样,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,对于今年有三十出头,蜗居在十多平方小房的吴忌来说,这妙龄女子太过高大上,像他这样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尘埃,实在有些望尘莫及。

他对这妙龄女子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,但是他终究还被事故牵绊了情感,从而也就咬了咬牙齿,不去看这妙龄女子。

而妙龄女子的眼神,只在吴忌脸上流连了一眼,就仿佛一个陌生人对视一眼那样,毫不在意地从背包中取出手机,然后点亮了手机屏幕,触摸屏幕打开了微信,看上面的内容。

在她手机微信页面上,密密麻麻一大串的昵称,看得人眼花缭乱的,她选择一个群,点击进入之后认真地看着群里面发送的相关的内容。

2020年,5月4日的车展,在上海新国际博览中心举行,界时各位模特,请在5月1先到公司六楼报到,公司这方面将举行编排和排练活动。

就是把这一段看完,这妙龄女子就退出了微信,然后进入好看视频,随意地划动页面,寻了一个蓬头垢面,胡子拉碴的歌手,认真看起来。

被这凄苦的歌声吸引,吴忌看向这妙龄女子手中拿着的手机屏幕上面。当一看到这屏幕上那个近乎猥琐的脑残大叔,差不点没笑喷出来了。

这那里又像是歌手,与当代的偶像歌手,简直就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,他整个头发就像是一堆乱草一般,不修边幅地胡乱生长,相貌普通,看不出一点俊俏的影子,到像是那家子小老板手下的苦力,黑黢黢的面容上,是经过日晒雨淋过的。

是不是受过什么创伤,这不得而知,但是就他唱的歌,却着实让人惊叹,先别提他歌唱的到底怎么样,就说他目前唱的歌,歌词怎么的,妹妹你别走,哥哥把你放在心里头,这是男声桥段,到了女生桥段,这好看视频中猥琐大叔又唱了女声。

本来是分工合作的,男女声分别由两个人唱,大致上可以表达出两个相爱的人,浓郁的情感,尤其像这猥琐大叔,一唱起这首歌,到真仿佛有过一段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恋似的,可这猥琐大叔到也省下了工钱,一个人分别唱了男女声,这就让人万分惊惧了……爱情是在玩耍的吗?

十余年在上海打拼,吴忌在上海这样国际大都市中,着实看过不少的人。外国人,中国人,密密麻麻的像是围绕夜晚里最亮灯火飞舞的飞虫从来没有一刻停歇。最终又在上海这一座中国当代最为繁华的都市里,形形色色的人匆匆而过又匆匆而来。

但是像是这妙龄女子这样重口味的,吴忌还是头一见,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,只见这妙龄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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