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地缝儿,吴忌现在都恨不得钻进去,可是他又怎么解释昨夜的事儿呢?就说自己总是做奇怪的梦,要是说了,恐怕这站在门口的老婆婆,立马就倒在地上被吓得没了气息。

吴忌愣了一下神,然后又发挥了他老吴家不良基因,“对不起婆婆,昨晚看着电视就睡着,所以电视一直开着,清晨起来时这才惊叫的。”

老天爷都不会信吴忌嘴里的鬼话,可是这糊里糊涂的老婆婆却信了,她长叹一声,然后说:“下次不要这样。”说完就走了。

邻里之间本就应该和睦,吴忌是懂的,这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世的道理,但是目前,他面对着空空荡荡的门口,心中却有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
难道说,他就愿意做梦吗?他并不愿意做这样的梦,就算是他的意志力再坚强,总是被梦境困扰,时间一久了,到了最后他的精神也会崩溃。

吴忌心里长叹一声,无奈地关上门,然后又回到沙发上坐下,看着如墨一样的电视屏幕,呆呆的出神。

咚、咚。

敲门声再次响起,坐在沙发上的吴忌心咯噔一下,他扭头看着房门,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:怎么了?那个老婆婆又来了,是要医药费的吗?

他有些慌乱,至少这个月才开始,他就花了3268元,再被人要去一部分医药费,这个月真就入不敷出了,才月初就有可能花出一万多元。

这可怎么是好?

总不能变成虫子,就此钻到地下去,躲避婆婆,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?

吴忌心里不情愿,但是又不得不从沙发再次站起,再次走到门口去,打开门,见到站在门口的白苓,心里仿佛悬着的一块石头还是落下了。

“白苓,”吴忌说,“是你?”

三十楼到顶楼,正经还有一段的距离,就算爬楼梯,也是要消耗不少的体力,更何况一户人家的电梯卡扣,只能刷自己家,其余的就别谈。

白苓还像以前一样,很是俏皮的模样:她眼睛一对眼儿,仿佛就像是那个片场,被人一脚踹死的令人讨厌的群众演员,对眼儿后又伸出舌头。

这算是什么?这算是提前牺牲了吗?

吴忌压抑的心境,终究是被白苓搞笑的怪模样,逗弄得烟消云散了。

“吴大经理,”白苓说,“让你惊讶了?”

至于白苓,平时是什么样?这几乎是有目共识的,乍一见面,白苓较好的面容,妙曼的身段,清纯的面容,给人的印象,总是那么的好,就仿佛在燥热的夏季,流淌入人们心头的一道甘烈的清泉,让人舒服;而接触她后,她俏皮而可爱的模样,就仿佛总是抹不去的一副画卷,在人们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她就像是山花烂漫时,山坡上盛开的最纯洁的花朵,纵然百花盛开,群芳斗艳,却怎么也不能掩饰得了,她自身散发出的独有的魅力。

吴忌看着白苓,总是有新意的面容,心下里就像是被涂抹了蜜糖一样,美滋滋的味道翻涌在他的心尖。

初始见面时,他就动了情;再见时,他觉得,她像是一篇晦涩的文章,初始虽有些读不懂,但是品味得久了,那甘之若饴的快感,却总是让他舍不得,就此将她轻易放下。

这算不算是爱情?吴忌并不知道,在他的人生履历中,多数的时间,他是在老子托人介绍的大屁股姑娘中间周旋,从而也就忘了爱情的滋味。

就像时间会磨平一切一样,那些大屁股女人,到了现在早就成了他脑海中,一个个模糊的,不清晰的面容,唯有那个顶个儿的大屁股在他脑海中,一晃一晃地在缓慢扭动着。

而唯独让他印象深刻的,就属他老子托人介绍的,那一个屁股不算是太大的,但是嘴巴一说话就会冒出奇臭无比臭味的,什么硕士的女人。

那是一个初冬季节,兴化老家有些萧瑟,但是身处南方,又见不得枯枝败叶在狂风后纷纷凋落的场景。

他和她第一次在老家兴化的垛田边上见了面,她总是用玩味而鄙夷的目光瞅他,每说一句话,嘴中都会冒出仿佛十多年臭袜子没洗过的臭味,既让人恶心,又让人十分的无奈。

可是她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,总是认为自己很优秀,仿佛自从她读完硕士后,这世间便也就没谁了,她真就成了主宰世间一切的存在,一旦吴忌说了她不愿意听的话,她总是会像审问犯人一样大吼大叫。

那一次吴忌伤了自尊心,他漠然的离去,身影萧瑟的仿佛一张在空气中扭曲的纸片,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,然后他再也不想见她。

白苓说了话,却见到吴忌呆呆地愣着,然后又像是表演,舌头都伸不直了,“怎么吴大经理,不欢迎吗?人家为了你,上次从物业那里要的电梯扣,到了现在都没有还回去?”

白苓生来性格开朗,还是为了取悦吴忌,才改变了自己,这无从得知,但吴忌看到她时,仿佛总能看到张爱玲描写的女性,见到了他,嘴上不说,心里却乐开了花,总是把自己压得很低,仿佛要低到尘埃里。

“欢迎,”吴忌回过神,然后就像是与白苓有了默契一般,将自己的一只手掌高高举到头侧,然后像是一个等待老师点名的小学生那样,不肯放下,这才说,“当然欢迎。”

白苓浅浅一笑,然后伸出手拍在吴忌的手掌上,边闪身进屋,边说:“吴大经理,我是来为你做早餐的。”

一进了屋,说完了话,白苓就愣住了:餐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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