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家敬酒,必然拉上当场最当家的大哥或者红白事的总管。
这要是不懂,就会让在场的人耻笑你没见过世面,不齿与你相交。
冉鹂半信半疑,与金楼、银蔓一起,将牌位贴好,檀香点燃。
漆雕又看了看她:“将你姐姐的神牌贴在你这屋头的八仙桌中央的墙上,心里有哪些委屈,不明白的事情,想让姐姐帮到你,你就烧一炷香,磕三个头,将心里话给她说。她一定会回答你的。”
冉鹂顿时一哆嗦,赶忙回应:“是的,就是亲姐姐。”
漆雕又看她还知道敬服个人,将她搀扶起来:“我们八个既然结义了,牌位上的这位正神就是你亲姐姐,晓得么?”
她赶忙站起来,对着漆雕又道个万福,又跪伏在地:“七伯,冉鹂愿意听你说。你怎么说,冉鹂就怎么做,都听你的。”
但转念一想,爹也是响当当的剑王,也说不定。何况人家写这个牌位,那么顺溜,外人绝对做不到。
冉鹂一听,哦呀,天啊,父亲早就说过。天下战将的家庭,估计没有一家不知道的。七伯竟然是夫妇贩神的老爹,不可能,怎么能与俺爹结义呢?
写完后,他将牌位交给冉鹂,对她吩咐道:“女娃,我是你七伯,名叫漆雕又。这牌位上,是我屋头女娃漆雕卉,比你大十岁。昨年子大战青州,与女婿一起阵亡,被天子封神。勒件事情,你晓得不?”
漆雕又唰唰几笔,写下了一张牌位:供奉春酒贩神南溪郡君漆雕太君讳卉字兰蕊。
银蔓照着做了。金楼上来,将笔墨纸砚全拿来了。
漆雕又吩咐银蔓:“你给小姐梳一梳头发,勒样会让她安静下来。再点燃一炷檀香,对镇静、安神有帮助。”
金楼应声而去。这边却叫冉鹂、银蔓听得莫名其妙,呆呆地看着七老爷。
漆雕又点着他:“你到老爷的书房,给我请来一点黄纸,拿来笔墨,我要写一张神仙的牌位。”
“七老爷尽管吩咐,哪敢说什么帮忙。”金楼忙不迭回应。
“金楼,要想给小姐消气,必须你来帮个忙。”漆雕又对金楼和颜悦色。
漆雕又立即就明白,冉鹂是发什么疯了,这叫闺怨疯。外向的女子,会烈火般如同雷暴发作。内向的女子,会忧郁成疾,甚至一命呜呼。
再看冉鹂,她看看金楼,立马现出一种热切的脸色,而且泪花顿时涌出。
她看金楼、银蔓上来,问了姓名。
再看楼上漆雕又怎么做?
大家一看,我的天啊,这文烈真的是五雷神将,吼起来,房梁恨不得震塌。看起来,汤荷娘治家,手段太少。女儿已经添乱了,当娘的怎么能接茬大吼大叫呢。这不是明摆着,给整个冉府又增添了一道涙气吗?
这一声宛如晴空霹雳,如果在战阵上,将有多少敌将吓破了胆。
一瞪,大吼:“今儿听我的,你们两个上去。弟妹再说一句,将你轰出冉府。走,继续喝酒。”
文烈眼珠子
金楼、银蔓正要上去,汤荷娘又喊:“银蔓不许去。”
文烈随手一点围在身边的两名下人,恰好金楼、银蔓,吩咐道:“你们上去,给七老爷倒茶,陪小鹂说话。”
下面其他人还要往楼上来,被文烈拦住:“老七是老县令,什么案子没办过,嘴皮子又利索,叫他在上面就行。”
漆雕又对楼下喊道:“弟妹,千万别乱说。有我哒。”
汤荷娘说完,起身就走。到了楼门口,“哐”一下,将房门重重摔上。听见他一面往下走,一面暴怒地喊着:“冉鹂,今天如果不听话,皮鞭伺候,至少一百鞭。不打得你皮开肉绽,就算老娘没本事,老娘就一头栽死。”
汤荷娘点着冉鹂,怒吼:“我只说一遍,两句话。如果不听,随便你胡闹,再也没人理你。第一,你这样做的意思,是对所有伯伯表示仇恨,让爹娘一番苦心结义的兄弟化为泡影。第二,马上滚回去,改换脸色。”
他紧跟着汤荷娘一起出去。二人看见冉鹂往后堂二楼自己的秀楼去了,一路跟着上楼,进入冉鹂房间。
当娘的赶紧去吧,汤荷娘起身就往外跑。漆雕平复也被她这话刺到,由冉鹂的举动,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漆雕卉,没过门的时候,跟这丫头的表现,简直是如出一辙。
冉鹏深吸一口气,愤怒地看着门外,缓缓坐下。
尤统挨着他坐,一把将他拉住。王宣娘也赶紧死命扶住他,说道:“你不要动,你出去说不定能打起来。冷静一点,冷静。”
冉鹏一看,简直莫名其妙,怒道:“小鹂,回来。看我去把她拎过来。”
这吼叫的啥,自己心里有鬼,看什么,想什么,都极其敏感。她爹只不过简单提醒一下,就引发如此让人目瞪口呆的反弹,叫人无法缓过气来。
说完,她好像中了魔似的,箭一般飞跑出去。
哪里知道,冉鹂却“唿”一下站起来,大吼道:“我就知道你那么晚才赶到家,你咋不吵他?我不吃了,也不喝了。”
敬到冉鹂这里,看她脸色黑沉沉乌云密布,冉衮和蔼地玩笑一句,企图叫她改换脸色:“丫头,高兴点,今儿这么多伯伯到家里相聚,多快活呀。”
这时候,冉衮与大哥一使眼色。吴举端起酒杯,冉衮也端起酒杯,拿个酒壶,先到儿子冉鹏这一桌敬酒。
继而,他随意挑一坨鱼肉,表示已经可以开吃。大家纷纷举起筷子,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