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阳县署,众位在大堂上议论纷纷。
李井扶住有航,笑道:“报答我是小事,这可是冯县令冒着多大的风险叫我暗查的,还是要感谢冯县令。”
安芳再得宠,也只是妾。身份比同二品大员允许的八媵,视为正七品。
他口称的博平郡夫人,必然是楚瑶娘。现在宁广是左仆射,从二品大员,武当县开国公。正妻自然就是郡夫人,品阶也是从二品,这可了不得。
宁广一听,顿时眉头紧皱,倒抽一口冷气,情知案情复杂。他将安芝扶起,安慰道:“牵涉到博平郡夫人,这事情容我详细了解,必然处理好。”
安芝看姐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这虎威果然吓人。顿时给宁广翻身跪下,泣不成声:“哥哥,今天连夜赶来,就是因为商继的事情,还牵连到瑶娘和我没见面的大哥安慕,以及林虑山大都督李师儒。”
宁广与他们说完,转身将商继拉到身边,上下打量。看孩子一身惨状,少气无力,禁不住大怒:“哪个大胆狂徒,把又启整成这个样子,快说,老子将他碎尸万段。”
他们是近亲,那些家长里短,人情世事,好一通说辞。
宁广顿时站了起来,哈哈大笑:“这几位护着你这个宝贝,那可了不得。胡轸有御赐金牌稀宝神贩,带旨行商。霸王鞭黄羿在青州南门一战成名。岑交与我早年间都是十八山神,他叫岑寿山。这四个都是我敬重的当世英雄。”
安芝给他解释起来:“我义父霸王鞭黄羿与薛仆射、胡轸、岑交是结义的青州四镇,我嫁给了薛仆射的义子神拳大侠尤统尤总领。”
“嗳呀,薛仆射,那可是我的老元帅啊,栽培之恩,没齿难忘。你怎么跟他有缘?”宁广顿时坐直身子,大为惊讶。
安芝款款说道:“妹妹的字是薛仆射起的。”
宁武山见这小姨子这么美,笑得合不拢嘴:“你姐姐的字素玉,是我起的。都叫我宁武山,过去是李师道十八山神,我们每个人的字,都以某山来起,我的出身上的大名叫宁广。你这香云是谁起的?”
安芝起身道个万福:“拜见哥哥。妹妹正是安芝,安香云。”
宁武山看到安芝,再看看安芳,嗳呀,这么好的玉人。顿时脱口而出:“天仙下凡啊,这一定是安芝了。”
侍女们霎时间将酒菜筷碟杯盏全部摆好。安芝、安芳看人多,一人搬一个凳子坐在宁武山身后。
管家一声大喊:“上菜,上酒。”
宁武山一看,哗啦啦跪着一大片,顿时倒抽一口冷气,定一定神,喊道:“快快,都请起。既然跟又启来的,都是一家人。快坐。安顿上酒菜。”
漆雕又带着老少齐齐单膝跪倒:“参见宁仆射。冒昧叨扰,还望恕罪。”
“老爷,快快,你先看看又启就知道了。”安芳忙不迭跑几步,将宁武山迎住。
钟,宁武山打马而回。还没进门就喊:“素玉,怎么回事?什么塌天大祸?还有宁广拿不下的吗?”
门尉翻身上马,疾驰而去。约有一刻多
安芳大惊失色,急忙安顿门尉去大营,叫宁仆射回家,就说有塌天大祸。
安芝顿时泪流满面:“姐姐,快叫姐夫回来吧,再晚了,恐怕还要出大事。越快越好啊。”
安芳转而看安芝:“你们是不是都因为又启的事情走在一起的?”
商继少气无力,见安芳问起,勉强打起精神,顿时泪珠滚滚,说道:“夫人有所不如,最好叫宁仆射回家一趟,我有惊天的冤屈向他禀报。”
安芳一见商继,看他形容枯槁,大惊失色:“又启,走的时候好好的,这才半月多,怎么成这个样子了?”
安芳带着妹妹安芝及苌丁、柴署,飞奔出来,将漆雕又、张涯、商继、有航、石所迎了进来。
外面管家答应一声:“好勒,一会就上。”
安芳大喊:“快快,都叫进来,今晚开怀畅饮。管家,多整些菜。”
安芳急忙招呼他们到客堂入座,苌丁又说:“伯母,我们外面还有五位英雄,人多,不便打扰。就不坐了,明天天亮再来。”
柴署上前一步,说道:“伯母在上,我们相识于赵州,在成德剑王冉衮府上。更有一番荡气回肠的故事,需要说很久才说得清。”
安芝按照事先约定,与苌丁、柴署对视。
说不尽许多衷肠,安芳对安芝与苌丁、柴署一起来到,大为意外,禁不住问道:“妹妹与他们义成七少是怎么认识的?”
安芳果然与安芝一样,貌若天仙。虽然已经二十八岁,是三个儿子的娘,但没有丝毫邋遢之相,依然凸凹有致,移步如柳,顾盼生辉。
经门尉通禀,安芳开门接住,三个人她全认得。尤其是安芳、安芝两姐妹突然相见,激动得泪珠涟涟,将思念之苦好一番唠叨,惹得苌丁、柴署也禁不住泪珠打转。
这时候天将黑下来。由安芝、苌丁、柴署三人先进去。其他五人待在节度使府附近的茶肆里。
漆雕又一路八人,经两个时辰,到了大名府宁武山节度使府。
尤贯臂伤不便,带冉鹂、银蔓、燕蓝娘,待在黎阳县署,等候消息。
又叫尤统飞马追赶吴举、吴雕、陈果三人,说明楚瑶娘很可能在林虑山碧霞宫,要吴雕、陈果去找楚瑶娘。说明黎阳县调查结果,希望楚瑶娘配合。如果楚瑶娘不配合,就地斩杀。
漆雕又传令,事不宜迟,得赶快到魏博军找到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