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芝在这几十年的油料贩运中,一贯作为主将,办法多的是,为什么也有伍子胥过昭关的情形呢?
他这个亲家宋宸学问太高了,进士出身么,几朝天子都信任他,几十年镇守武州。宋宸贯通诸子百家,你区区商家的歪点子,在他那里天然的被嗤之以鼻。
不但如此,在自己战死之后,还上了一道遗表,使得后世为数不少的兵家不屑于用商人之计。除了元朝之外,再也没有华夏民族辉煌无比的战果。到底是怎么回事?
商人贩夫命运,虽然历代皇朝到了紧急情况给予的地位很高,但极少用其韬略,后世商人的命运还不如子姓父子、朝歌三贩等在唐朝的命运,他们遭遇了什么?那咱们就一点一滴的慢慢说来。
巴桑战死,扎西多吉退兵二十里,军师穷达献计,筑城建都,自称赞普,向宋宸称臣纳贡。
穷达说道:“到那时候,我们的扎西多吉如今是堂堂天子,向你一个大唐将领称臣,宋宸必然陶醉于这份天大的功劳,封公封王都不是问题。然而,我吐蕃军却可以彻底麻痹敌人,再设计歼灭宋宸。”
扎西多吉十分赞同,当即在他们退到的绿洲开始筑城,建起巴桑国。扎西多吉自称赞普,穷达为宰相,莫赤为天下兵马大都督。拟定沙州治所燉煌为都城,巴桑城为赞普行宫、讨敌行辕。
这种游戏,对于吐蕃人来说,是有点太过,感觉对不起自己真正效力的赞普。不过,事后禀明,基本没有罪责。况且事实上对赞普没有造成危害,反而替赞普拿到了疆土,不但不会惩处,反而会得到封赏。
但是,这个游戏,却对于儒释道之流浸染的中原王朝,却是绝对不可以的。他们宁肯叫你在一地作威作福根本管不了,也不愿意叫你称王称帝,在他们心目中,只有他自己是王,只有他自己是天子。
狗币吧,你这个天子不还是那个谁谁推上去的么?假设推上去一个猪,那不还是天子么?推你当天子的人,到底想得到什么?这才是问题的关键。
果然,穷达带了若干于阗宝玉到了沙洲南门的营帐,宋宸要将他押送到沙州主将李充那里,穷达当即以佩剑要自裁。
宋宸来阻拦,问道:“巴桑国宰相说事,必然对应我大唐宰相,此等情状,必得李将军处置,穷相缘何自裁啊?”
穷达说道:“我巴桑建国,不在沙州之仇,而在于巴桑人苦于吐蕃暴政。今有宋伯统军,可为我巴桑国予以庇佑。我代赞普扎西前来,只对宋伯称臣,李充、张雄之流,赞普不屑为伍,就算当猪狗,也不向他们称臣。”
帐中安芝当即愤怒,上前一步,扭住穷达:“假设叫你当了赞普,该谁来这里实施反间之计?”
穷达泰然自若,朗声答道:“假设本相自为赞普,随意派一个人来,必叫尔等贩夫走卒服服帖帖。”
安芝暴怒,一剑挥下,穷达人头落地。继而对穷达随从及宋宸吼道:“此等人间游戏,昔日里平昌侯以妹国破岩国,就曾经用过。一旦中计,任凭你天大的好汉,必然落于窠臼。还望主帅三思。”
安康伯宋宸对于安芝的举动极为恶心,但碍于亲家面上,又有万贯助军的背景,没有当场发作。而是对穷达的随从说道:“尔等回国,就说安康伯必得赞普亲来纳降,方可实行。穷达无礼,我已代赞普正法。”
穷达的随从之首叫个次仁,并不因为穷达之死而慌乱,对曰:“尔等军帐不讲礼仪,大将擅杀我国宰相,若不能就地正法,巴桑国不服。战至最后一人,我国也要为穷相报仇雪恨。”
次仁说罢,起身就走。宋宸惊得泪光闪闪,急忙送出帐外,作揖打躬,口称:“尔等只需认我宋宸,他人无礼,不必理会。”
次仁并不回答,鄙夷加轻视,飞马而去。
不数日,次仁以巴桑国宰相之位来说宋宸,禀曰:“巴桑国赞普扎西多吉再三申言,军前只认宋伯,只要宋伯在,我巴桑国断然不会无礼冒犯。只是在这绿洲之中有饭吃就行。”
武宁男尤统也知道这是忽悠人,扎西多吉手下有这样谋士,那还不来一个杀一个,省得日后烦恼。当即上前,以其神拳,当胸一下,次仁死尸栽倒。
宋宸大怒,吼道:“擅杀来使,推出去斩首。”
安芝顿时暴怒,上前一步,大吼:“此等口舌小人,来一个杀一个才对,主帅为何为之动怒?”
黄昭、黄傅父子也上前一步,黄昭怒道:“宋伯如果这样对待巴桑国,沙州死期不远,我等效力无益。若杀武宁男,信不信我父子将你就地正法。”
黄傅已经上去将宋宸按翻在地,一连三拳,暴叫:“这样的满腹经纶,却是孔孟猪脑,再不醒悟,我等自去。”
其他团校尉纷纷近前劝解,强行拉开黄傅。
宋宸怒道:“大帐殴打元帅,该当何罪?今日你黄家将恶行,因战事紧急,不予追究。日后,必当奏明天子,自有赏罚。”
次仁死后,安芝、尤统、黄昭、黄傅再也不设一谋,能规规矩矩要回自己助军的一万贯就无量天尊了。
巴桑国按惯例,每天派人给宋宸献酒送肉,甜言蜜语。宋宸倒也清醒,大军不敢回城,率军进逼巴桑国。致使巴桑国沿着甘泉水向西南又退出二十里。巴桑国仍旧以前面穷达和次仁的说法,百般讨好。
燉煌城主将李充深恐有诈,将宋宸旧部五千精兵都给他压上来,防备巴桑国偷袭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