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店大欺客不是?”姑娘冷笑了两声,“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毛头小子,光荣得很啊!”
那几个大汉毫不废话,他们冲上来就要动手。哪知道这姑娘就像条小泥鳅一般,在打手中间钻来钻去,几个人费了半天的力气,愣是没挨到这姑娘一下。
眼见这挑事儿的人七扭八扭地跑到了店外,店家只得自认倒霉。此时,萧清竹等人也吃完了饭,刘岱喊了一句:“小二,结账!”
“来嘞!客官,一共是八两!”
刘岱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钱袋子,哪知道他这一伸手,立刻愣住了:“咦?我的钱呢?”
刘峰哈哈笑道:“二哥,还是我来吧!”他伸手一摸,也愣住了:“我的也不见了!”
萧清竹叹了口气:“还是我来吧!”她将手伸进了袖子,很快就摸出了银子。
还是把钱藏在空间里是最保险的。
三人面面相觑,他们心照不宣地想起了同一个人:刚才的那个姑娘。
唯有她,和他们正面接触过。想想今日姑娘离开时,在他们中间窜来窜去,肯定是那会儿被她给偷了。
刘岱倒不甚在意:“那点钱也就算了。”可刘峰却突然站了起来:“糟了,鸽哨!”
他的鸽哨一向和钱放在一块儿,哪成想这次就被人偷了去。奔雷门每个人的鸽哨都有独特的声音,如果这东西丢了,那就麻烦了!
到时候有人伪装自己假传信息,那可真是坑了一票人了。
不由分说,刘峰站起来就去追刚才的那个姑娘。刘岱和萧清竹冲着他的背影喊道:“我们去旁边的那家客栈等你!”随后便慢吞吞地走下楼去。
却说刘峰跑出了门,他抓住了几个路人问了问,便一路向南追去。路过一家灵药铺子时,只见那姑娘正笑嘻嘻地和掌柜的讨价还价,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女儿装,看起来俏皮可爱。而她手里拿的,正是刘峰的钱袋子。
刘峰一个箭步追了上去,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服:“把钱袋子还给我!”
“干嘛干嘛!”姑娘白了他一眼,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,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一个大男人拉扯我的衣服做什么?”
“拉扯你的衣服?”刘峰有些恼火道,“我就不信,你摸我钱袋子时难道没有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吗?”
姑娘瞬间红了脸,但随即嘴硬道:“钱袋子?什么钱袋子?我没见过!”
刘峰一把夺过了钱袋子:“难道这不是?”他手上一捏,瞬间觉得钱袋子里咯咯愣愣的,仔细一看,虽然与自己的钱袋子有些像,但却不是。再一倒出来,里面净是些胭脂水粉什么的。顿时,刘峰的脸变了色。
“里面的东西呢?快还给我!”
姑娘冷笑道:“这是我的贴身香囊,已经被你看个底朝天啦!现在还管我要东西,我哪里有东西给你呢?”说着,她转身就要走。
刘峰一把扯住了她:“不行,那东西你必须还我!”
“你放手,放开!来人啊,有人调戏良家女子啦!”
姑娘扯着嗓门大叫起来。周围人一听,立刻围了上来。刘峰顿觉窘迫,他用力一扯,只听刺啦一声,姑娘的大襟被齐刷刷地扯了下来,顿时,她衣襟里藏得大大小小的钱袋子稀里哗啦地落了出来。
所有人都傻了眼,有的人下意识地一摸腰间,立刻哎呀一声叫了出来。
“原来是你偷的!”
姑娘顿时被气红了脸,她瞪着刘峰狠狠地骂道:“好,我记住你了!”随后,她一甩辫子,逃也似的飞奔出去。
刘峰懒得去追她,而是蹲下身,一眼就找到了他们丢失的钱袋子。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,刘峰撇下一大堆找钱的人,立刻去找刘岱和萧清竹了。
此时二人正在客栈的房间里吃着葡萄,见刘峰走了进来,刘岱忙问道:“找见了吗?”
刘峰点了点头,他随手将钱袋子丢给了刘岱,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萧清竹望着一脸丧气的刘峰笑道:“你们信不信,今晚那姑娘还得过来。”
“哦?”刘岱起了好奇心,“你怎么这么确定?”
萧清竹笑道:“适才她在酒楼吵架的时候,我看见那姑娘偷东西的手法了。那手段不是一般的高啊,一边吵着嘴一边就把东西给偷了,旁人都没觉得。”
刘峰纳闷道:“我怎么没发现?”
萧清竹哈哈一笑:“你没发现很正常,她的速度相当的快。以至于你只听她吵嘴,注意不到她手上的动作。我就这么跟你讲,就那么一会儿工夫,她偷了不下于十个人的东西。”
刘峰顿时想起了姑娘身上稀里哗啦掉下来的钱袋子,他冲萧清竹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对,确实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我猜她是有师承的,你这么一抓她,那可真是丢了她的手艺了。”萧清竹吃了一粒葡萄,“所以啊,八成她会在你身上重新找回这个面子。”
刘峰开始佩服起来:“萧姑娘,你咋什么都知道呢?”
萧清竹微微一笑,她想起了前世家附近的一个惯偷:那人偷盗的手艺和这个姑娘如出一辙,只是不及她多矣。饶是这样,后来被抓时,他还洋洋得意地诉说自己手艺的历史。
萧清竹曾经吃过这个人的暗亏,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看见这种手法。
这种有来历的小偷最重名声,在哪跌倒,就会在哪爬起来,不然就算金盆洗手也不去偷下一个了。
见识过那姑娘的手法之后,刘岱有些惴惴不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