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竹的眉头微微一跳:“哦?此话怎讲?”
南舵主摇着扇子道:“男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,不值得信任。所以咱们女人不能把他们当人看。”
萧清竹一愣:“不当人看,那当什么看?”
南舵主微微一笑:“药渣子!”
萧清竹心中一凛,她顿时想到了北舵主养的那群药人。
看来这南舵比北舵也好不到哪去。
南舵主仿佛看出了萧清竹的心中所想,她拍了拍手,只见两个面容清秀,却神色惶恐的男人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,他们满脸的恐惧,却不得不紧紧地贴着南舵主修长的腿问道:“主人,您有什么吩咐?”
萧清竹当即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她没想到桌子下面竟然还能有人。南舵主轻轻地将脚放在了一个男人的背上,她妩媚的伸了伸腰,斜躺在椅子上笑道:“我和北舵那个姓高的不一样,非得用那么多恶心的药物来提升自己。我养的人,都是自愿跟着我的。不信你问问他们,看他们可有半分不满?”
被南舵主当脚垫的男人吓得连连说道:“对对,我是自愿的,我就喜欢做主人的狗。”
那人的话音刚落,南舵主突然脚下一压,那个可怜的男人当即骨骼破碎,死于非命。
南舵主一脚将男人的尸体踢开,随即又唤来了另一个。她娇声笑道:“看见了吗?男人就是这样贱的东西。所以啊,小妹子,别对男人抱有太大希望。你对他们越好,他们反而越不拿你当回事。这种事,姐姐可是过来人。”
屋里的女子们个个笑容满面,对此深以为然。萧清竹只觉得令人发指,她突然觉得,这个南舵主比北舵主还要可怕得多:如果只是药物控制的话,尚在理解范围内;这纯粹的精神抽风,还能鼓动这么一帮脑残娘们,简直比北舵主还要邪门。
她当即大怒道:“你错了!你自己遇人不淑,不代表所有男人都会如此!为了一己私欲而滥杀无辜,视天下男人如粪土,你才是最贱的那个!”
屋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,有不少女弟子当即怒目横眉,摸向了腰间的武器。南舵主适时地挥了挥手,示意她们不要冲动。
“萧姑娘,你现在还小,不了解这个很正常。等你再大些,遇到个男人之后,你就会理解我今天的做法了。”
萧清竹冷笑道:“天下男人纵然有陈世美之流,亦有徐德言之流,岂可一概而论?难道你就能保证女人个个都不会成为潘金莲吗?”
南舵主笑道:“是,我不能保证。可那又何妨呢?我抓的都是碧城的负心汉,他们死不足惜,你不觉得吗?”
萧清竹眼睛一眯:“这负心与不负心之间,有多少你不知道的瓜葛?你有什么资格来审判他们的生死?”
南舵主的表情突然转为阴狠:“只要是负心的男人都该死!谁还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!”
萧清竹反问道:“那负心的女人,你管过吗?”
这话问得南舵主稍稍一愣,她随即轻启檀口,哈哈大笑:“在我看来,女人就没有负心的!”
萧清竹被气笑了:“你觉得自己的逻辑顺溜吗?”
南舵主正色道:“在这个碧城,我就是逻辑!”
“那你我没什么可说的了!”萧清竹摊开了双手,作势要往外走。这时,左右侍女立刻将她团团围住。
“干什么干什么?想动武啊?”萧清竹摸向了自己的断剑,“南舵主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南舵主笑道:“萧姑娘,你人可以走,可是火流星你却得留下。”
萧清竹顿时哈哈大笑:“嗨,你说这个啊!你给我个合适的理由,或许我一高兴,就把那东西给你了!”
南舵主笑道:“你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,不略表谢意,是不是不太够意思啊?”
萧清竹呵呵笑道:“那又不是我上赶着求你的?是你自己贱,我不白吃白喝都对不起你的热情!”
南舵主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:“这么说,你是要铁了心的和我对抗到底了?”
萧清竹笑道:“哪能呢,想多了吧?你看我有和你对抗的意思吗?”
一边打着哈哈,她一边将手指悄悄伸了出来,随时准备打开空间逃之夭夭。
然而就在这时,门外一阵叩门声打断了她们:“大人,菜来啦!”
南舵主还未等发话,只见掌柜亲自捧着一大盘品相精美的红烧鱼走了进来:“大人,这是小店特意为您准备的佳肴,请您赏光品尝。”
萧清竹只觉得这掌柜的有些奇怪,她仔细一看,不由得愣住了:虽然这人贴了一脸的伪装,可那双滴流乱转的眼睛暴露了她的身份。
那分明是春叶子假扮的。
眼见春叶子在南舵主鼻子底下晃来晃去,萧清竹不由得胆战心惊:南舵主可是认识她的,就不怕被发现吗?
眼见春叶子点头哈腰地将菜放在了桌子上,同时悄悄瞄了她一眼,那眼神中有十足的警告意味。萧清竹顿时哀叹连连:这个春叶子到底要干什么?
眼见南舵主盯着春叶子目不转睛,萧清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没让你进来,你怎么敢随意闯入,出去!”
春叶子满脸陪笑道:“大人教训的是,只是小人生怕这道菜凉了就不好吃了。唐突了大人,还望恕罪!”说着,她慢慢倒退到门口,准备离开。
“你等等!”
南舵主指了指桌上的鱼:“掌柜的这么辛苦,亲自捧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