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下午,刘峰一共做了四十九道菜,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。萧清竹吃得开心,刘峰做得也痛快。当夜色降临的时候,二人坐在院子里饮茶纳凉。
萧清竹捻起了一枚山楂在指间拨弄着:“本来想弄盘山楂开开胃,结果现在连山楂都吃不下去了。”
刘峰笑道:“萧姑娘吃得高兴就好。”
萧清竹拿起了一把寒冰菜刀:“刘峰,我想问你个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那切菜的刀法,能不能切了练剑用的铜人?”
“这我可没试过。”刘峰摇了摇头,“再说了,我切它做什么?”
萧清竹笑了笑:“我只是想看看。顺便让你给我做个红烧铜人吃。”
刘峰嗤地一笑:“恐怕萧姑娘没有那么好的牙口。”
萧清竹扬起了一只娥眉:“我如果说有呢?”
刘峰连忙摆了摆手:“萧姑娘,抬这个杠没有意思。我要是真做出红烧铜人,你还能真吃不成?”
萧清竹也较上了劲:“你能做,我就能吃。”
刘峰见她认真起来,便哈哈大笑道:“那好,我就给你做一道!不过事先说好了,如果你吃不下,那可是要受罚的。”
萧清竹微微一笑:“如果我吃下去了呢?”
刘峰想了想:“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!”
“好,一言为定!”萧清竹站了起来,“走吧,咱们去训练场。”
刘峰顿时睁大了眼睛:“啊?这时候就去啊?”
“对啊,正好当消消食了!走走走,你带路!”萧清竹一把拉起了他,推着就走。
“哦,好好吧!”
此时的训练场已经空无一人。萧清竹和刘峰趁着月色,来到一排排铜人前。刘峰刚拿出了寒玉刀,萧清竹却制止了他。
“别用这样的好刀。你用这个。”
刘峰一愣,只见自己的仿制厨神刀不知什么时候被萧清竹拿来了。
刘峰接过厨神刀,他走到一个铜人前跃跃欲试。当双刀砍下的时候,铜人发出铛的一声脆响。刘峰的刀被弹了起来,铜人却毫发无损。
萧清竹坐在了一把椅子上,仔细地看着刘峰的动作。只见刘峰一刀没砍动,倒也不十分懊恼。他再次挥刀,铛铛铛铛一连砍了几下,铜人依旧纹丝不动。他有些尴尬,回头看向了萧清竹。
萧清竹翘着二郎腿,脸上没有半丝不屑,只是对他说了句:“再来!”
刘峰认真起来,他深吸一口气,闭紧了双目。萧清竹皱起了眉头,她能明显感觉出,刘峰正在聚气凝神。
一阵旋风夹杂着不弱的火灵力在刘峰的身上游走而过。萧清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只见刘峰的双刀上突然闪过一道红光,他倏地睁开双眼,大喝了一声。只听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就在双刀下去的一瞬间,铜人的身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大口子!
萧清竹当即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刘峰乘胜追击,他以粗野却独特的刀法,一连砍了十几刀,每一刀都正中铜人要害。当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,铜人早已被砍得面目全非,上上下下竟然出现了好多深浅不一的大口子!
“啪啪啪”萧清竹鼓起掌来。刘峰回过了头露齿一笑:“抱歉,我切不断这铜人,恐怕不能红烧给你吃了。”
“那就算你输了!”萧清竹走了过来,“既然你输了,那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得听我的!”
刘峰憨憨一笑:“认赌服输!”
二人一边谈笑,一边回到了院子里。此时已是三更,刘峰非要把自己的主卧让给萧清竹,自己去睡厢房,却被萧清竹拒绝了,刘峰只得作罢。萧清竹走进厢房草草睡下,一宿无话。
次日清晨,当刘氏兄弟来到训练场时,却发现众弟子正围着一个铜人议论纷纷。刘岑忍不住喝道:“干什么呢?还不快训练!”
众弟子回过了头:“啊,二师兄,四师兄,你们看啊!”
刘岱和刘岑走近一看,不由得也呆住了:是什么人把铜人给砍成了这样?
刘岱忍不住走上前去,摸了摸铜人深深的刀口,他不由得暗暗心惊:自家门派中竟然有如此灵力深厚的人,自己怎么不知道?他转头问向众弟子:“是谁干的?”
众弟子纷纷摇了摇头,他们任何一人的灵力都不足以将铜人变得如此这般。刘岑看了看二师兄,他突然笑问道:“师兄,是不是你故意逗我们玩,把个铜人砍了让我们胡猜?”
刘岱不满地看向了他:“你见我几时和你胡闹过?”
刘岑吐了吐舌头,立刻住了嘴。刘岱命人将这个可怜的铜人替换下来,并立刻下了一道命令。
“今天早上来一次突击考核,哪位要是能将这铜人砍成这样,我赏他五十两银子!”
“好!”
众弟子立刻兴奋起来,他们摩拳擦掌,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砍铜人。可是一上午过去后,却没有一个人能将铜人砍成如此这般。最优秀的一个弟子也不过是将铜人砍出浅浅的一道伤口。
看来这五十两银子是赏不出去了。
刘岱转念一想:会不会是掌门心血来潮,到训练场上小试了一下身手?
他把这个想法跟刘岑一说,刘岑也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。二人并未去向掌门求证,这样的小事,不必要惊动掌门。
却说此时刘峰还在房内香梦沉酣。日上三竿时,他的房门突然被一脚踢开了。
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,他望着睡得屁股朝天的大儿子,气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