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三人谈笑兴浓,谈及明日大宴,一向木讷的刘峰却兴冲冲地要为父亲准备一项特殊的礼物。刘岱及萧清竹见他说得正式,一再追问却被买了个关子。待更鼓打了三下之后,各人便自去告卧,不再话下。
次日清晨,萧清竹还未睡醒,便闻得外面吵吵闹闹。她揉了揉眼睛,从卧榻上爬了起来。出门看时,发现只一夜的工夫,门派上下早已张灯结彩,往来热闹了。
萧清竹心下欢喜,她想让刘峰带着自己到处逛逛,于是便到他的卧房门口喊他。
“刘峰,刘峰!别睡啦,快起来!”
这时,一个小厮走了出来:“是萧姑娘啊!我们家三少爷天还没亮就出去了,你喊不到他的。”
萧清竹问道:“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?”
小厮摇了摇头:“少爷没说,我不知道。不过我看少爷走的时候把他的寒玉刀拿走了。”
萧清竹心中顿时恍然大悟,她笑道:“那我知道啦!”说着,便独自在门派中闲逛起来。
门派里的弟子里里外外的忙活着,在门派前的大广场上布置着桌椅等物。萧清竹仔细数了数,竟有八十一桌之多。看了一会儿,萧清竹觉得没有意思,便往荷花池处溜达去了。
好巧不巧的,萧清竹刚走到池中凉亭处,便听见看见刘岑在此练习吐纳。只见刘岑端坐在凉亭中央,一道道雷电在他周身闪来闪去,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。萧清竹顺手摘了一个莲蓬,一边剥莲子一边望着刘岑修行。
过了一会儿,刘岑睁开了双目,见萧清竹在旁边丢着莲子壳,便出言讽刺道:“你看得懂吗?”
萧清竹连眼皮都没抬,她一边往嘴里丢着嫩莲子,一边说道:“你的内力,气势有余,但后劲不足。”
刘岑见她一语道破自己的修行弊端,心中暗暗惊讶。不过面上却极为不屑:“光会看没有用,真刀真枪的敢不敢来一回合?”
萧清竹将手中的破莲蓬丢在了水里:“不敢,我怕你。”
刘岑纳罕道:“你怕我做什么?”
萧清竹狡黠地一笑:“我怕你受伤啊!”
刘岑冷哼道:“我会输给你?你别扯了!”
萧清竹笑着点了点头:“小毛孩儿,我虽然没有那么强,不过对付个你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刘岑怒道:“不许叫我小毛孩儿!”
萧清竹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:“你就是小毛孩儿!”
“你!”刘岑气呼呼地想要打脱她的手,却被萧清竹虚晃一下,转而在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。刘岑彻底生气了,他拔出了自己的短刀。
“你既然口出狂言,不如和我比一场,看谁更强!”
萧清竹见他认真起来,便笑道:“掌门生辰宴在即,动兵不宜。这么吧,你我都不用兵器,只拼灵术和体术,就在这荷花池上比试一场,谁掉在水里,就算谁输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!”
说着,他率先跳到水中一块巨石上,萧清竹紧随其后,她施展玄鸟步法,轻点脚尖,稳稳地站在了一朵花苞之上。
刘岑见她不踩实地,而偏偏选了一朵花苞,便暗暗敬服起来,但好胜之心也愈发强胜。他挥起一掌,一道雷电直击花苞,花苞瞬间应声而断。而萧清竹却如变戏法一般,倏地跑到了他的身后,还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小毛孩儿,你还是慢了一步!”
刘岑大惊失色:怎么这么快?惊怒之下,他施展门派绝学——奔雷掌,瞬间,无数掌影伴随滋啦啦的雷光向萧清竹袭来。萧清竹一边挡下他的攻击,一边在口中说道:“太慢了!灵力控制过于粗糙,实战当中极易消耗过大,或者绵软无力。”
说话间,萧清竹故意抓住了他的一只手:“看,这一掌的灵力分配极少,就算打中敌人,也如同挠痒痒一般。”
刘岑忙甩开她的手,向后跳了一步:“你别光说得好听!出招啊!”
萧清竹笑道:“你打中我我就出招。”说着,她转身就跑,脚踏荷叶在荷花池中兜起圈子来。
“你别跑!”
刘岑紧随其后,跟在她后面不断出击。刹那间,荷花池内荷叶摇动,花瓣纷飞。萧清竹故意放慢脚步,引着刘岑来追她。
刘岑追得气喘吁吁,最后便焦躁起来。他大喝一声,索性施展大招:雷霆万钧。萧清竹只闻得四周忽然雷声滚滚,只见刘岑左手一挥,五道雷电随即当头劈下。萧清竹一闪身,雷电纷纷劈在了水里,溅起的水花扑了萧清竹一脸。
“呸呸呸!”
萧清竹抹了一把脸,笑了:“你打到我啦!”
刘岑累得气喘吁吁,但见萧清竹的狼狈样,却得意地说:“那你快出招吧!”
萧清竹笑道:“我要是出招,你可就输了哦!”
刘岑怒道:“少废话,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!”
话音还没落呢,只见萧清竹右手手指一闪,一道绿光嗖地打在了刘岑脚边的芦苇上。这时,芦苇如疯了一样蹿了上来,一下子就将他缠得严严实实。
“哎呀!”
刘岑没料到是这样一招,他挣扎不脱,想要纵身跳开。这时,芦苇齐齐地缠住了他的脚踝,一下子就将他拉进了水里。
只听“扑通”一声,刘岑彻底变成了落汤鸡。萧清竹跳到凉亭顶端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输了哦!”
刘岑顶着一坨水草,气呼呼地从水里冒了出来,他吐掉嘴里的泥水,大声喊道:“你玩赖!你这是阴谋诡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