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如萱负气在地上转了数圈,但怎么想这口气都咽不下。
她一把拽住付十三,道:“你告诉我,那月莺阁到底是什么底细?这绕城只有这一家吗?”
付十三颔首,将之前关于‘月莺阁’的消息又说了一遍。
楚如萱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,若说只有这一家,是不是分店?若说是分店…
天高皇帝远,她怕个毛线?!
“任姑娘!吃饭了!”孙婶自远处喊来。
楚如萱哪有心思吃饭?她转身向着空谈院走去,“告诉孙婶我不吃了。”
楚如萱先是去了药房,疯狂已经淹没了她的理智,管仁安能不能用毒,先做了再说。
楚如萱还不放心,回到卧房找到小盒子,从里面拿出一袋炸弹珠子绑在袖口。
换上夜行衣,收拾好东西,一身气魄向着门外走去。
若问怎么拿?抢,才是正道!既然他们敢明抢,那她就暗盗,反正这事也不可能摆在明面上解决。
大门太扎眼,她从后院饶了一圈,跃向房梁,奔着南平大街飞去。
入夜的仁安十分寂静,楚如萱脚步轻轻,踩在雪上几不可闻,身形如猫,快速略窜。
而此时,‘空’灯火全开,不大的小屋里挤着两个人,阿大双手拖着下颚坐在看台上,一脸忧愁,“你说爷到底是什么意思?这事是让我搞砸了?”
阿二冷哼一声,粗嘎道:“就你想的多,能什么意思?你也没受处罚不是?照我看的确是仇人。”
阿大抬眼瞪去,但不可否认,阿二有一句说的没毛病,他们都没有受到处罚,难道做对了?
但阿大总感觉不对劲,登时右眼皮跳了跳,他抬手按压,却是摸了一脸灰尘,他顿觉不对,抬眼看去,房梁一阵晃动,尘土往下掉落。
阿大顿然一惊,谁敢来‘空’行窃?
他冲着阿二比划,‘你出去看看,小心点,抓活的。’
阿二晃晃悠悠从窄小的门爬了出去,刚站起身就瞧见一抹略微熟悉的身影正扣着瓦片。
此时正行动的楚如萱感到一丝费解,这瓦片这么难扣?忽而察觉到一抹视线,她当即趴下锐眼看去,那处却空空如也。
楚如萱鼻尖喷涌着白气,拍了拍略微冻僵的小手,继续动作。
而蹲下声的阿二思索半天,他一伸手就能将楚如萱抓住,但是哥哥因为这事愁了一晚上。
阿二到底还是钻了回去,对着阿大耳语道明是楚如萱来了。
阿大眼前一亮,但大晚上不走正门…这行窃可不是小事,若爷命他抓住,那就不用纠结了!
“快!快去告诉爷。”
阿二不敢怠慢,但脑袋也不混,抓了只信鸽将消息带了回去。
熬玉宸看见的时候刚毒发完,极为虚弱,这一看忽而一笑,倒是惊呆了廖明喆。
他拿过信件看了看,一脸疑惑,“我不在之时可是发生了什么?”
这一天廖明喆都在与付十三打嘴炮,那娘们难搞的很,木匠都被指使的团团转。
熬玉宸却没搭理他,对着玉影虚弱道:“告诉阿大,任予妗要作何便做,当没看见便是。”
玉影也一脸懵逼,毕竟也没在家,待玉影处理完回来,瞧见一脸得意的玉镜。
给熬玉宸处理完,玉影和廖明喆便以让熬玉宸休息为由将玉镜架了出去,一阵‘严刑拷打’玉镜才说出今日之事。
那俩人听完一阵恶寒,这熬玉宸是变性了?
——
楚如萱将整个房檐四周全部敲了个遍,依旧找不到缝隙,这房子莫非是铁做的?
而另一边,阿二也收到飞回的信鸽,楚如萱听到声响抬眼看去,那呆鸟正靠在树上,她扫了一眼瓦片,再看去已经没有呆鸟的身影。
阿大看着传会来的信件一阵惊奇,还说没事?还说不是仇人,啊呸,不是仇人是情人啊!
这明显是俩人打情骂俏使小性子啊,不过是玩的大一点,阿大被这猝不及防吃的一嘴狗粮感到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