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么说就简单了,她一脸轻松,道:“不知任姑娘是有何原因?还想要我和爹爹做什么?光是你从巷尾把我救出,这一世做牛做马都甘愿。”
楚如萱摇了摇头,认真道:“并不需要你们做什么,正巧我想做一门生意,需要你们唐家庄。”
那俩人对视一眼,均是觉得不可思议,唐文姝诧异道:“任姑娘想要做何生意需要唐家庄?”
唐家庄早几年确实做生意,但在绕城也只能算的上下层,当年哥哥还在的时候倒是好,决裂后加之唐大磊一家人想要占有,便一蹶不振。
生意倒是有,也不过是帮助唐家镇的村民往镇上贩卖蔬菜布匹,怎能入得了楚如萱的眼?
楚如萱倒是有些犯难,不过是临机找的由子,“暂且还不知,日后再说,咱们先回去。”
但此时一说,倒是给了她启发。
毕竟她开医馆虽然也能赚取钱财,但毕竟赚的少,这世道还是做生意赚的钱颇多。
为了生存,金银当然是越多越好。
唐文姝听闻此言,双眸亮起,回去的一路上盯着楚如萱的背影好像再看菩萨。
不管今晚楚如萱所说的是什么目的,均是要将他们留下,然而就是这一份情,他们怎么说也不能薄了。
而楚如萱不知道唐文姝所想为何,但她想要将利用唐家庄赚钱是真,两人虽然想法不同,却奇迹般的契合了。
楚如萱回房间不久,换上一身夜行衣,便向着城郊飞去。
距离唐家庄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,先是在周围观察片刻。
瞧着里面一片黑暗,但有一处微微散发光亮,显然是唐大磊就在里面。
楚如萱面上浮现冷笑,这人占据唐家家财还真是占的理所应当。
她飞身一跃,找到唐大磊所居住的地方,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向内看去。
瞧见他正仰躺在床上,身侧站着一名管家服侍的青年男子,正与唐大磊说起今晚行刺之事。
原来这人一直站在皖笙苑外面观察情况,看见孙海将三人打断手脚筋将之丢出,吓得飞奔回来。
唐大磊一脸鼻青脸肿看不出表情,但楚如萱还是看出他在暴怒边缘,气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,却浑身一疼又摔了下去。
这摔下去更疼,呲牙咧嘴,面上撕扯的简直如同酷刑。
可想而知唐大磊在侮辱了唐文姝事后又遭遇了怎样的遭遇。
“你们都是一群废物!连个小娘们儿都对付不了。”
唐大磊虽然手脚不能动,但嘴利索的很,一口大粘痰吐到管家身上。
管家闪躲不及,被吐了个正着,不情不愿擦拭,一脸抱怨看去。
“少爷,那可不是什么小娘们儿,你可知她背后之人是谁?”
唐大磊冷声哼道:“能是谁?保不齐就是哪个小白脸儿!”
回想楚如萱的姿色,唐大磊不由得喉咙一滚,那天就应该警惕一点,将楚如萱抓住,唐文姝虽然不错,但跟楚如萱比可差远了。
管家连忙摇头,一脸悔恨,“少爷!您这次可是碰到铁板了,不然王大人怎能不帮助您!”
唐大磊闻声,心中暗暗恨着,前些时日他去寻找王大人帮忙,谁知那小子竟是寻了个由子就将他给推了出来。
根本不顾念往昔的情分,就连这腿脚都不管。
前天晚上,唐大磊从唐家庄回来就去了王富仁家里,瞧见那家伙还在喝酒吃肉唐大磊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王大人,您这样可就不好了,吃着我唐家庄,用着我唐家庄,竟是对我不管不顾。”
唐大磊这般说自然是拿捏住王富仁,毕竟当初唐家庄能落在他的头上其中有王富仁的下作。
王富仁虽为知府,但也只管唐家庄那一片,唐家庄每年上缴税务的油水都够花。
奈何王富仁是上门女婿,娶了薛太傅的女儿,说起俩人成婚也是个笑话。
薛太傅本要为女儿说一门好亲事,自然盯着朝堂的俊秀良才下手,但这女儿也是个不争气的,外出游玩被地痞流氓盯上。
这地痞流氓自然是王富仁安排,他考取功名败落,家里钱财也被败光,颓败之际在茶馆倒是听闻薛太傅要为小女寻婚一事,当时薛太傅小女正与当朝宰相二儿子郑弘伟打得火热。
王富仁倒是起了心思,趁着俩人游山玩水之际找了人将郑弘伟吓跑,上演英雄救美一幕。
那小女早前一直在闺阁之中,哪见过这阵仗,当即认定王富仁是救命恩人,求了薛太傅许久便嫁了。
而那些地痞流氓,是曾经唐大磊的兄弟,也是唐大磊安排,当初王富仁在绕城混不下去还是唐大磊救济,自然知道王富仁是怎么攀龙附凤一飞冲天。
这几年王富仁赚了不少脏银,但多半是填充了唐大磊的肚子,若说王富仁为何不杀了唐大磊,其一,王富仁是个窝囊废,不敢杀人,其二是唐大磊还有利用价值,为他办了不少脏活。
也就是因为现在王富仁少花钱,看中唐家庄,更因小媳妇说唐家庄风水好,要办私阁,加之唐大磊想要夺窜庄主位置,俩人一拍即合,唐大磊伪造证据,王富仁一拍板,将唐家庄占据。
但唐大磊也顾念恩情,没将唐父送入牢房,也就是这一丝不该有的善心坏了事。
“瞎说什么?我怎么不管你?”王富仁怒气将唐大磊拽入书房,若说小女为何喜欢王富仁,这相貌也是一顶一,能说会道,哄的那就一个好。
唐大磊不满意,冷哼道:“那叫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