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月喝下廖明喆特制的药物倒是好上不少,早上起来的太早,楚如萱便回去小睡。
她倒是舒坦了,可另一边的廖明喆苦逼了。
他醒来之时便感受到一片森寒,仰头看向头顶,窗户正吱吱呀呀的开合。
他记得昨晚明明是关上的,咋还开了呢?万客聚现在就这水平?
廖明喆如常起身,脑袋却一片昏沉。
这特喵是伤风的征兆啊!
他趔趄着起身,余光扫到盖在身上的被子,以及桌上消失的药瓶。
虽然伤风了,但廖明喆脑力还在,熬玉宸会好心给他盖被?显然不可能,定然是楚如萱。
那么楚如萱来给她盖被,为什么还要开窗户?
定然是小师弟的醋缸子翻了啊!
廖明喆光是从这两个细节就真相了,现在恨不得提着三米长的大刀去砍了熬玉宸。
无奈,只能悠哉的又倒了回去躺尸。
楚如萱是被一阵吵闹的声音惊扰,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日上三竿,她才睡了一个时辰都不到。
楚如萱揉搓着脑袋起身,任歌忽然一脸欣喜的冲了进来,“小姐!慧月醒了!”
楚如萱立马起身,连外套都没穿便向着楼下跑去,路上撞到一人她都没在意。
将大门打开,果真瞧见慧月倚靠在床边一脸虚弱的模样。
楚如萱眼底浮现湿濡,缓步上前,慧月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“小姐,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!”
楚如萱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,抬起小手抚摸上慧月的面颊,“哭什么?别说那些沮丧的话,有我在,谁也伤不了你。”
慧月虽然点头,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。
她那天简直经历了这辈子都没经历的艰险,她正为楚如萱收拾衣物,可那些人忽然冲了进来,上去就给了她一刀。
原本与任歌学了一招半式,却是片刻都发挥不出来。
她躺倒在地上浑身发抖,见那些人不断在屋内翻找,没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竟然持刀向着她而来。
她当时就感觉自己要完了,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,她能感受到刀剑磕碰着骨头的森寒。
血流像水一般的流淌,身体的暖意渐渐发散。
那一刻她是无助的,是害怕的,脑海中满是与楚如萱相处的一朝一夕。
她嘴唇蠕动,想要叫喊楚如萱的名字,却怎么也喊不出来,最终她感觉身体发虚,紧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。
她在迷雾中找了楚如萱许久,每天都能听见有人叫喊自己的声音。
那声音极为缥缈,像极了楚如萱,却又不尽然。
她奔着声源跑,可就是没有尽头。
忽而她好似闻到一抹甘甜,紧接着黑暗不再,她陷入了沉睡,再次醒来竟是瞧见任歌,她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!
一度以为任歌是不是也跟着她到了地狱。
直到这一刻看见楚如萱,她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境!她还活着!
毕竟像小姐这般伟大的存在怎么能死?
楚如萱将慧月轻轻抱在怀中,不想碰触到她胸膛上的伤势。
慧月却极为激动,身体不断的颤抖着,因为动作牵扯到胸膛的伤势,她唇边发出疼痛的呢喃。
楚如萱闻声一惊,将慧月放在床上,厉声吩咐道:“给我好好休息,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!”
慧月望着楚如萱带着怒气的面颊忙点头,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深刻。
任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哼了一声,“你还笑,你现在很丑知不知道?”
的确如此,慧月哭的眼泪鼻涕留了一脸,那勾起的笑容带着痛楚,好似哭笑不得。
比笑还要难看上百倍。
但任歌虽然这般说着,但那笑容在楚如萱和任歌的心中却是比这世上最美的东西还要好看。
楚如萱亲自下厨,做了药膳粥,放了枸杞都是很滋补的药材。
香气自厨房弥漫,吃客均是向着屋内看去。
这几日前来白霜城看拍卖会的人陆陆续续离开,剩下的大多是商人和白霜城本地的人。
不这般苍元基也不能住进万客聚。
当楚如萱端上楼的时候还有人问有没有。
苏掌柜蜜汁一笑,没有,万金都难求。
此时慧月正倚靠在楚如萱的怀中吃着粥,慧月想自己吃楚如萱却是不愿的。
任歌眨巴着一双眼眸看向楚如萱和慧月,闪过浓重的不悦。
“要是受伤能得到主子的照顾我也想要。”
她是真真嫉妒啊!但也开心慧月能好起来。
任歌刚说完便得到楚如萱一记刀眼,“你要是故意生病我可不伺候,还有,武功秘籍你也有了,回去带着慧月一起练习。”
慧月一听顿时低垂下眼眸,可口的粥都泛满了酸涩。
“都是我不好,若是我有武力也不至于这么惨。”
楚如萱叹息一声,“是我的错,把你保护的太好了。”
慧月咬住下唇不言语。
这一碗粥吃下去,慧月面色倒是红润了不少。
大门忽而被推开,几人目光均是向着门口看去,只见熬玉宸一声黑色劲装,面上带着胡须,衣摆上沾染着尘土。
楚如萱锐眼扫去,倒是没瞧见他受伤。
“今天回来的倒是早。”
熬玉宸笑着颔首,侧目瞥了一眼慧月,“还知道醒来?你家主子可担心死你了。”
熬玉宸这模样本就吓人,有人是与慧月说话之时横眉竖眼,简直跟年画上驱赶妖魔的鬼怪有的一拼。
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