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鸡腿吃完楚如萱倒是觉得活了过来,心中的怨气消了不少,她撩起窗帘向着远处看去,飞花依旧趴在地上不断的哭嚎,根本没有人上前搀扶她。
楚如萱看向白来,落叶正不断在他旁边来回躲步一脸着急,想来应该是想搀扶起飞花,白来确是没有同意。
楚如萱有些不解,白来对飞花这般,为什么还要将她带来?
这女人也的确是让人心生厌恶,若不是她讨人厌,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。
反正她都消了气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她以后不搭理飞花便是。
约莫到了午间之时,暖阳照耀着大地,周围微风吹拂十分的惬意,楚如萱坐在马车上悠然地翘起二郎腿,口中吃着新鲜的水果,呜呼乐哉。
“王爷,马车已经修缮好了,我们现在就出发吗?”玉影对着熬玉宸汇报。
然而熬玉宸却是向着苍元基的方向看去,毕竟这里稍微有地位的便是他,若是撺掇他的主位,苍元基定然是不悦。
可就算这般,苍元基面色依旧有些不太好,毕竟不是第一时间与他汇报,但他却也点了点头。
马车出行,半月有余,当临要到达虎威国之时,天气已经转凉,只要张嘴唇边便呼出一口凉气。
楚如萱上身裹着轻薄的袄子,手中端着小暖炉,然而手臂依旧被冻的有些苍白,此时她正撩起车帘看向窗外。
大地枯草成团,微风下落叶席卷了一地,远处山峦布满枯黄。
熬玉宸抬手将她拽回揽在怀中,无奈道:“马上就要到达,你便不要往外看,车内的热气都要被你给放凉了。”
楚如萱回过头,不悦皱起一张小脸,后背往熬玉宸的胸膛上靠了靠,“有何关系?有你这硕大的暖炉在,还能冻住我不成?”
“那倒不会。”熬玉宸轻笑一声,紧紧的将楚如萱揽在怀中,这半月的时间过得十分快。
一行人马不停蹄,终于到了虎威国附近,然而越是靠近熬玉宸心中那些不好的预感越加的强烈。
然而楚如萱也思索了一路白来的行径,他什么消息都不告知,但是他们均是知道白来心中藏着秘密,然而这秘密到底是什么?
也只有到达虎威国他兴许才能告知,悻然楚如萱不是那般没有耐心的人,不然定然闹得鸡飞狗跳。
这日中午天色有些暗沉,天边卷起朵朵乌云,一行人坐在一片空地上整装休息,一口口大锅支起,里面熬着清粥。
自从那日休息之后,越是向着虎威国的方向前来,这一路上的小镇和村庄便越来越少,可以购买粮食的地方极少,大家也只能吃一些原本就有的东西,都是刚够果腹。
而经过半个月的修养,白来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,现在能支着拐杖在地上来回行走。
此时他正坐在一棵树下,一脸忧愁畅然的看向远处,“在想什么这么认真?在想跟我如何说起?”
身侧传来娇俏的声响,白来扭头看去,见楚如萱坐在他的身侧,正笑容嫣然的看着他。
白来淡然将目光转向前方,“马上就要到了,该是如何,你自己去寻便可。”
楚如萱望着白来的侧颜,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,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竟然要你这般袒护?并且还想要借用我们的手寻求真相?”
她眼眸眯起,仔细注视着白来的表情,后者依旧一副淡然,忽而他低笑一声,道:“这一路你都在打探我,可我从未说出一言半语,既然不能从我口中得知任何,你便不要多问。”
楚如萱昂起下颚,她抬手摸索着下颚,亦是望向远处,“我倒是没想到你这般小小的人儿心中竟然能藏住事,那么你跟我说说虎威国的首都,和我们前去应该住在哪里?”
她此言一出,白来终究是有了表情,他双眸微微闪烁,薄唇轻抿,干涩道:“虎威国的都城乃玄鹤城,咱们回去先行去……届时你便知道了。”
楚如萱眉头微扬,她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,道:“既然你不愿意说,我只好自己寻求答案,但到了那时,可别怪我不顾及情面,毕竟,是我发现,而并非你与我说来。”
白来愣愣的看着楚如萱半晌,待后者走远,他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。
“该来的总会来,不是吗?”
他并不介意楚如萱的报复,甚至,还想让她猛烈一点。
楚如萱刚上了马车,便听闻熬玉宸道:“可是打探出什么?”
她摇头,将小手递到熬玉宸的掌心中随之迈步上了马车,“他不愿说便不说,我们准备充足,总不会中招,小心行事。”
熬玉宸轻笑一声,“你现下倒是有了些许气势。”
楚如萱白了他一眼,“何时没有?你娘子作何的你不知?我乃从绕城幽冥阁出来两次的人,怕过谁?”
瞧着楚如萱那臭屁的模样熬玉宸忙点头称是,便与苍元基领命,进虎威国。
虎威国的玄鹤城距离城门约莫有两天的时日,当到达城门之时,便瞧见城门外站着许多人,却各个手持利剑,满目凶神恶煞。
临近之时,白来身侧手下一名男子上前,与之汇报,对面的人顿然恭敬上前,“神医!你们终于来了!”
楚如萱他们皆是淡然的点了点头,这插曲过去,便是快速进军玄鹤城,这一路楚如萱均是注意周遭的城镇,街上寥寥无几,零星的人群行色匆匆,用纱巾裹着头部。
当到达玄鹤城之时,显然比旁处繁华了不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