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莲面如死灰,欲哭无泪被苍元基拽起,向着远处的白氏奔去,小声的抽噎着。
皇后瞧见心疼欲要上前,被苍英耀拦住,“既然已经答应,就不要捣乱。”
“那可是你的女儿啊!”皇后低声呵斥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。
楚如萱丝毫不被楚若莲打扰,她刚刚本就是故意吓唬楚若莲,将苍梦琪的血管割破,但也不伤性命。
她正处理伤口,却听旁侧夏凉双冷哼,“什么手法,还敢装大爷。”
楚如萱抬眸淡淡扫了一眼,并未多话,顺着肌肉纹理切开,将里面破碎的骨头取出。
夏凉双瞧见瞪大了眼眸,他这处没有动作,而宋俊誉竟是与楚如萱一样的手法。
楚如萱亦是注意到,与宋俊誉相视一笑。
远处的熬玉宸瞧见,面色依旧呈现笑面,但眼底好似有什么东西不同。
一道内力向着宋俊誉手中的匕首打去,后者将之抬起,内力破空而出。
而此时楚如萱正低垂的眼眸,根本没注意俩人的小动作。
楚如萱动作十分细腻,将碎骨全部取出,这条胳膊还算好,只小手臂有一处损伤。
她旋身拿出仁安朝准备的接骨药,这药原本应该涂抹在外面,却瞧见楚如萱直接涂抹在了骨头断裂处。
“郡主…”王太医想要提醒,却瞧见楚如萱给她使来一抹安定的眼神,这才罢了。
夏凉双冷哼,“我们早就看了,那药根本不好用。”
楚如萱将夏凉双当空气,依旧动作,这处没有针线,楚如萱也不想施展太多,将伤口合上,罩上纱布。
她瞥向对面,宋俊誉亦是如此,看来这处还没有缝合的技术。
但也不知医术最强的麒麟国可是会,然而他们根本不会搭理仁安朝这种小国。
东岳国和虎威国倒是省事,都没切开伤口,直接涂抹了他们国家的药,但楚如萱细细闻了药味,基本成分还是能看出。
她可不算偷师,不过是看医术程度罢了。
约莫到了子时,楚如萱将苍梦琪另外一条胳膊弄好,旁国的医者也已经弄好。
楚如萱擦拭额角汗水,上前对苍英耀行礼,“臣女已经处理完毕。”
之后各国的医者也前行报备。
外面鸦雀无声,均是被楚如萱展露的一手惊呆,虽然他们不会医术,但能使出这么花里胡哨的一手,已经够了。
然而蒋禾娇却上前,跪在苍英耀跟前,“皇上!怀乡郡主分明是剽窃凤临国医者做法,并不能当真啊!”
宋俊誉瞥了蒋禾娇一眼,为楚如萱深感无奈,一国郡主,难道就因为其貌不扬遭到诸多为难?
“皇上,怀乡郡主并未剽窃,医者本无国界之分,不过是手法相似罢了,但过程不一。”
苍英耀怒目瞪向蒋禾娇,“凤临国医者都这般说,你还有什么好讲?”
“臣女…并无。”蒋禾娇一口银牙差点咬碎。
苍英耀瞥了一眼床上的十五公主,“什么时候能出结果?”
“待十五公主醒来能行动才知,约莫七日后。”楚如萱如实道。
旁国医者均是皱眉,夏凉双上前道:“我们明日便要归国…”
这时熬玉宸上前,笑颜看着众人,“皇上,正巧七日后乃是本王与怀兴郡主婚约,不如各位观礼后再揭晓如何?”
苍英耀颔首,扫兴众人。
“如此,尚可。”宋俊誉儒雅道。
既然熬玉宸这般说,东岳国医者自是应下,看旁国都这般说,夏凉双也不好说什么,便也答应下来。
楚如萱略微诧异向着熬玉宸看去,是也,马上就要进入婚约…
还不待她细想,便听皇后带着质疑问道:“素问怀兴郡主久不离府,这一身医术如何得来?”
楚如萱原本并不想展露医术,但敌人都打在脸上,怎能不还击?
楚如萱略微行礼,小道:“臣女不出府,自是在家中学习,父亲教导臣女,虽为一介女子,但也需要有才德。”
苍英耀昂首看向楚振阳,“侯爷,当真?”
这一晚上楚振阳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,听闻楚如萱说了句好话自是应下。
苍英耀极为欣慰,笑容满面道:“还请各位医者在此留七日,便让元基带领各位游览本朝。”
“是。”
苍英耀满眼笑意瞥了楚如萱一眼,虽今晚茅房之事他觉得是楚如萱搞鬼,但那又如何,一看那医术的手法他就满意。
他自是看出旁国医者眼中的吃惊,博回一面,越看楚如萱越顺眼。
宴会散去已经是后半夜,因皇上心情好,谁也没敢提茅房一事,蒋禾娇和楚若莲只能有苦往肚里吞。
楚如萱回到君远侯府倒头就睡,担心了一夜的慧月瞧见无奈。
翌日一早,楚如萱醒来心情极好,好久没有这么舒坦的睡上一晚。
她知道白氏和楚若莲现在不能将她怎样,毕竟昨晚她大出风头,而且结果还没出来。
若是此时她出事,那俩人难逃其责。
慧月端着早膳进入房中,一脸喜气,“小姐,用膳了。”
楚如萱简单洗漱,道:“什么事这么开心?”
慧月嘻嘻一笑,将粥盛出,“我听闻下人说昨日三小姐被人泼了粪水,现在还在洗漱,都要扒下一层皮了。”
楚如萱无感,点头用膳。
慧月大眼一转,跑到楚如萱跟前,“小姐,难道是你…”
楚如萱摆出禁声的模样,“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”
慧月当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