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她当真小看这男人,不管人不人,狗起来是真狗。
但这也完全难不倒楚如萱不是?
楚如萱侧目笑着看去,眼眸却微微向着熬玉宸那处瞥去,示意凤月余是否明说。
光是这样一个动作,楚如萱再次博得凤月余的好感,“没事,你说便是。”
楚如萱正眼看向熬玉宸,那男人笑的如同老狐狸。
然而楚如萱心中升起疑惑,这男人与凤月余的关系如何?竟是能这般直率让她说出完全不避嫌?
然而她一个小歘歘是没有资格问,也没有资格知道的。
“这毒乃陈年毒素,已经流入五脏,慢慢侵蚀人体,现需要护心药。”楚如萱一本正经娓娓道来,那模样倒是正气不少。
“什么护心药?不知那藏药阁可是有?”
说起藏药阁,楚如萱一脸隐忍,当初她可是对廖明喆的藏药阁虎视眈眈,若不是着急熬玉宸的病症,早就嫖来。
那麻药也没制作出来,着实可惜。
而这楚如萱这神情着实让凤月余心头一惊,本以为遇到个法子救治,皇宫的藏药阁可是及其了仁安朝所有的草药。
若是去外寻也能寻到,但怕就怕在会被有心人揣摩。
若是从白霜城佣兵阁收取倒是还好,但时日颇久……
楚如萱回过神看去,瞧见一脸惊悚的凤月余和眉头紧锁的熬玉宸有些疑惑,但还是道:
“予妗自麻城崖归来在途中偶遇山头,根据以往经验那上面可能有,名为绝地宝草,正对您的症状。”
凤月余着实松出一口气,拍了拍胸口不悦瞪去,“你这丫头说话还倒是吊人胃口。”
楚如萱嘿嘿一笑,“予妗也是在思索。”
“那地方可是好寻?你说出地貌和草药的特征,我派人前去。”凤月余缓声道。
楚如萱摇头,“那地方极为难找,也只有我能找到。”
楚如萱说出来的话语怎能当真?不过是想接着守卫的势头嫖一些草药罢了,但拿出凶险倒是真的。
凤月余闻声面展愁容,略加思索一番,道:“你明日等我消息,先回去吧。”
楚如萱颔首,缓步退出门外。
夜幕漆黑,周围一片阴沉,叶嬷嬷提着灯笼上前,跟随在楚如萱身侧,“任姑娘,老身带你前去玉莲阁。”
楚如萱嬉笑颔首,随之慧眼一转,后背停滞,单手捂住肚子,面色抱恙道:“叶嬷嬷,晚上予妗吃多了,能否去趟茅房?”
叶嬷嬷一瞧楚如萱这礼仪,原本不耐烦的眼神顿然转为欣赏,笑着颔首道:“去吧,老身一会叫宫娥给你送去温汤。”
“谢叶嬷嬷。”楚如萱行礼,便在宫娥的指引下向着茅房走去。
在进入之时,楚如萱忽而转身,一记手刀将宫娥劈晕,放倒在草丛旁便向着青莲殿奔去。
晚风吹扬,夹杂着瓦片上的霜雪吹了楚如萱一脸。
她轻轻将瓦片一角掀开,殿内微光浮现。
她瞧见熬玉宸斟茶的手一顿,随之便恢复了一片平静。
凤月余正一脸忧愁看去,“宸儿,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,难道你真的不恨你的父皇吗?”
“恨?何为恨?”熬玉宸轻笑道,然而眼底布满寒霜。
凤月余看穿熬玉宸的倔强,叹息一声,“打小有事就不语皇奶奶说起,你的苦楚皇奶奶都知道,我希望你能将我当成一家人。”
楚如萱闻声一惊,她掏了掏耳朵,凤月余用的是‘我?’嗯?怎么回事?
一个皇太后竟然用‘我’来对着质子自称?当真是新奇!
楚如萱再一次产生怀疑,熬玉宸当真是东岳国的质子,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?
见熬玉宸许久未曾言语,凤月余拍了拍他的手背,被他不着痕迹躲开,凤月余面上蓄满了苦涩。
“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,当初若不是年幼的你将解毒丸给我使用,我怕是早已丧命,但这毒竟是这般强烈,也不知有生之年我还能不能报仇。”
楚如萱呆愣在原地,解毒丸?她曾在亲娘留下的医术中见过,出自麒麟国医者手中,可熬玉宸怎会有?
难道…卧槽!她好像知道了什么。
熬玉宸吹了吹杯中雾气,“仇自然能报,任予妗不似凡物,自然能将您的病症治好。”
凤月余嘴角勾起清浅笑意,“我还从未曾听到你的口中夸赞旁人,看来当初你与任姑娘故事非凡。”
瞧着凤月余揶揄的眼神,熬玉宸嘴角微抽,端着茶杯的手放下,却不着痕迹的捻动着一滴水渍。
“任姑娘能一针见血将您的病症说出,又能说出对症之药,便可期待。”
凤月余叹息一声,笑道:“好,我期待。”
熬玉宸将茶杯放在桌上,坐回轮椅上,动作间,手指微抬,原本捻动的水珠飞速向上窜去。
楚如萱顿然大惊,那水珠速度极快,她竟是没躲过去。
“啊!”
“时辰尚晚,宸儿便离去了。”
熬玉宸的声响将楚如萱的低喊盖了过去,他转动轮椅走到房中,抬眼向上看去,房顶一片黝黑。
——
楚如萱一脸阴沉回到茅房,将宫娥从草丛中拽了出来,轻点一处穴位,宫娥悠然转醒。
楚如萱略展阴沉道:“姑娘你血压低,晕了过去。”
宫娥眨了眨眼眸一脸疑惑,“血压低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最近没吃好没睡好吧?多吃点甜物,好好休息尚可。”
那宫娥一脸崇拜看去,“您是怎么知道?”可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