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熬玉宸。”
楚如萱叫喊一声欲要上前,洞口出现哐当一声,玉影一脸诧异快速上前,将熬玉宸抱在怀中。
“爷!你怎么了?”
然而熬玉宸根本没办法回答。
“你做了什么!”玉影瞪向楚如萱,不管在什么面前,只要触犯到熬玉宸,玉影都能将其手刃。
望着如同雄狮一般发怒的玉影,楚如萱眉头紧皱,“王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。”
“要是王爷有事你也别想活!”玉影将熬玉宸扛起,旋身向外飞去。
楚如萱伸出的手置于半空中,想要挽留也已经给无济于事。
她本来想说,她能救的,但想起廖明喆,加之红玲果的功效,应当没事。
是好是坏,也只能看熬玉宸的造化了。
楚如萱趔趄坐在地上,将衣物捡起穿上,发现上面干涸,洞外潮湿,原来被淋雨了……
内力运行一个周天,身上疼痛渐渐消退,才起身,她走出山洞,发现这处距离象兽山不远。
她将一切收拾好,走夜路不多时,听到远处响动。
她感知人潮往这边来,栽倒在地上装晕。
“远处有个人。”
“是不是任姑娘?我们去看看。”
楚如萱被人拽起,又被人抬上马车,晃晃悠悠出行,她才睁开眼眸向外看去。
“任姑娘,你醒了?”蒋瀚宇的声响自车外响起。
楚如萱侧目看去,蒋瀚宇面上满是创伤,但身子看去无事。
“我…怎么了?”
蒋瀚宇一脸局促,道:“兽潮将我们冲散,我们在山头找了你一天,幸好在山下找到你。”
楚如萱勾唇看去,“谢谢你。”却又看见蒋瀚宇一脸的惋惜,唉声连连。
楚如萱从怀中掏出绝地宝草,“这草我在危机之时摘下,我们这次并未无功。”
蒋瀚宇一脸诧异看去,眼底蓄满激动,“好!这便好。”可忽而他叹息一声,道:“昨晚让任姑娘看笑话了,昨晚逃跑的人已经被我惩治。”
楚如萱点头,在那般时候做出的反应皆可以用逃军作为判定,那便是蒋瀚宇的事情,跟她没有关系。
“寰羽王呢?怎么没看见她?”楚如萱明知故问道,但也想知道玉影是如何处理的。
“我们下来之时就没看见,那守卫说是已经回去,怕是无聊吧,也兴许是…”蒋瀚宇讥讽一笑。
怕是在嘲讽熬玉宸怕了兽潮,胆小回去。
楚如萱不想解释什么,便闭上眼眸。
马车晃晃悠悠行走到午夜,才到达青莲殿的后门。
楚如萱走过主殿之时瞧见大门紧闭毫无灯火,便知道凤月余已经睡下,回到白莲阁写下需要其余的草药。
才将红玲果拿出,她看着红彤彤的果子叹息一声,也不知熬玉宸现下如何,她吃下便开始打坐。
——
此时,月莺阁,男人闷哼夹杂着嘶吼自水池中传出。
廖明喆在门外焦急打转,熬玉宸身上症状他从未见过,亦是心疼。
熬玉宸回来之时已经晕了过去,整个人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一起,全身冰冷,血脉好似不流通,只能用温水舒缓。
问玉影什么那小子也不说,当真是急坏了他。
“你家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廖明喆再次询问。
玉影低垂着眉眼不答。
廖明喆又气又急。
而屋内熬玉宸只觉得身体不再是自己的,身体一冷一热流转,那两抹力道好似在身体内生拉硬拽,灵魂好似要被撕裂。
就连毒发之时都没有这般难忍。
他现在只想了断自己,但又力不从心。
忽而…身体内波动达到顶端,一口乌青血水自他口中喷出,血迹顺着嘴角流入水池中,晕染成一朵朵红莲。
紧接着他一头栽倒在池台上。
一炷香后。
“是任予妗那女人?你怎么不早说?把她给我抓来!”
“可是王爷他…”
‘吱呀…’
大门打开,神清气爽的熬玉宸出现在俩人身侧,鹰眸略带冷意瞥了两人一眼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廖明喆眨了眨眼眸,不敢置信看去,进去的时候要死要活,这怎么还走出来的?药效不应该早就过了?
“你是人是鬼?”廖明喆抬手摸向熬玉宸的脉搏,却是更为惊奇,原本无力虚弱的经脉竟是强劲了不少。
“你…你…”廖明喆抬指看去,忽而拽住熬玉宸向着书房走去。
廖明喆将大门关闭,瞧着正一脸无恙的熬玉宸气定神闲端坐,询问道:“方我听玉影说任予妗给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?是什么?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自己吃的,红色果子,没事。”
廖明喆差点被惜字如金的熬玉宸气懵,“你多说两句会死啊?到底怎么回事?看你现在模样不似生病,倒是脱胎换骨。”
廖明喆摸索着下颚上下打量熬玉宸。
熬玉宸轻笑一声颔首,“你看的没错。”
当熬玉宸自水池中醒来之时,发现通体有力不少,原本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能行走的药,现在竟是持续了四个时辰有余。
原本就算能行,腿脚也不甚利索,全靠内力支撑,现下却如同常人,那扎实踩在地上的感觉极好。
并且,内力还突破了一阶,这也是让熬玉宸最为激动的,自六岁瘫痪后,十余年只增长了两层。
但现下竟是一夜之间直接突破一阶!那可是一阶啊。
廖明喆看着熬玉宸一脸张扬笑意,眼眸微眯,除了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