综艺节目的播出对林乱的生活几乎没有影响。
赔偿款、月供、捐款……他收到十几封账单，没人在意他是否在综艺节目中出现过。
林灵就不同，生活有明显改变。
那位殷勤的补习班老板在下节目后还在不断约她，林灵将他介绍给孙倩。
孙倩是求之不得，她又想来找林乱，被林灵找借口阻止。
林灵回到学校也不同，有很多人打招呼，询问节目的细节。
还有学生要和她合影，让她非常兴奋。
学校的领导也跟她谈过，希望她能利用上节目的机会宣传学校的特色。
林灵迫不及待的和林乱分享，林乱只回了个忙碌的表情。
他应约来到一家茶馆，要见的是个几代捣腾古董文物的商人，绰号祖三世。
此人身材中等，脸小，要是女孩或许会高兴也来不及，但是在他身上就显得小气。
和四姐同款苦瓜脸，笑起来也让人觉得不真诚。
“品相只能凑合，你有多少？”
两人都没有废话，祖三世戴着白手套仔细看过银币，直接问。
林乱指着他手里的银币。
“你看清楚没有？”
祖三世不屑的说：“老弟，上个朝代的最后一款银币，我一眼就知道。”
林乱竖起大拇指。
“果然是行家，大概有个一两百枚吧。”
祖三世的小眼睛里放出精光，这么多古银币，是从哪得到的。
要说倒卖，很少有人一口气放出这么多货。
以前有这样的商人，在外面旅游，经过某个村庄，收到价值连城的成套家具和瓷器。
那是偶然，更有专业去乡村活偏僻地方收古董的贩子，俗称“铲地皮”。
他们能从不知深浅的村民手中拿到高价值的古董。
但是现在通讯发达，收藏节目也多，还想捡这样的漏基本没可能。
祖三世是罗扬介绍来的，当然了解过林乱，知道正在缺钱。
他放下银币，轻轻敲着桌子。
“量大也不一定好，物以稀为贵。”
林乱不吭声，这话没错，越少价越高。
但是他最近也了解过，古钱币这玩意都是有钱人买了收藏，也就是说放着好玩。
他手上有货，可以一次放一枚，也可以一次放五枚，谁知道到底有多少。
于是林乱笑道：“我不清楚，反正我手上只有这三枚，当时那个买家说还有，没谈好。”
祖三世嘿嘿一笑，给他加满茶。
“看那些大行拍卖，一个银钱几十万上百万都有，什么错字版试验版，那就跟中彩票一样，没个准。而且，那都是吹出来的，中间有猫腻。”
他慢慢品了口茶，啧啧赞叹。
这茶楼算是有名，他们坐下喝一口，差不多一千多元就没了，比起孙倩上班的银座俱乐部也不差。
不过人家这里主要是茶好，没有其他服务。
“你是都给我，还是说等你收齐，咱们一个一个挑，挨个论价，我都行。”
林乱感觉当初自己上搜下，还以为一个就值两三千元。
听祖三世的口气，还能过万。
他看着银币，上面只有图案没有字，图案也比较模糊。
问：“你能给多少钱？”
“老弟，你没做过这种生意，不是这样说价钱。咱们就货论货，比方说现在这三枚银币，我不大愿意收，没看相就没赚头。不过我可以替你找买家，我赚点跑腿费。”
林乱问：“要什么看相？”
“得有故事，你不要说找托去拍卖，300万成交的钱币，背后的宣传费就要100万，然后拍卖行还要抽走50万。钱币卖给谁，当然是卖给有钱人。他们为什么要买，为什么愿意花高价买？这里面的学问就大。”
祖三世绕来绕去，林乱还是不知道能卖多少钱。
“而且，买卖文物这种事，不需要问真假品相，买回去之后自己研究。所以啊，你只管去收，至少得完整好看，我负责卖掉。”
林乱想，卖掉，我融了当银子买也能卖掉。
不过他需要祖三世这种人，也就没把这话说出来。
他想到网上看到的一句话，说：“我听别人说，售价后加个0，是名牌；加几个0，是奢侈品；加一堆0，是古董，你说是不是这理？”
“嗬，古书里面都是帝王将相的故事，谁关注平民。古董也是，你看到的是天价、重器、国宝，其实绝大部分都不值钱，真正值钱的就那么点，反复在藏家间流转。”
双方说好，林乱去收集，及时把资料发给祖三世，由祖三世去找买家。
……
一切准备就绪。
升级后的任真没有像上次那么激动，只说了句还要努力。
摆在书房的塑像变得更小，而她变形后的体型可以更大。
林乱想到个问题，如果继续升级，任真大概能小到钻入人体，成为寄生人。
挑了个黄道吉日，林乱还特意去庙里上香。
琴岛这边什么寺庙都香火鼎盛，不论是什么阶层的人都好这口，林乱也入乡随俗。
租来的游艇，一天4万元，林乱打算下次就买一艘。
打捞不是一时半会的事，时间长了租赁不划算，而且不够私密。
任真果然厉害，茫茫大海，她能提供准确的地点。
离皇后岛70余海里，此时已经看不到人或船只，偶尔天上有飞机过去。
蓝天大海之上，令人心情澎湃。
为了节省任真的体力，林乱准备大量钢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