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双目一凝,以他的目力,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捆细麻绳原本是属于谁的。萧家的东西,都是标有印记的,就算没有印记,这掺了玄铁丝的麻绳,在这种地方,一个小猎户的手里,怎么可能会有?
志坚三人的双手在颤抖,脸上肌肉跳动着。这混账东西,居然拿原来属于他们的器械,来借给他们?还要十个金币?
要不是有小主在,志坚三个,早冲上去狂揍这个山贼了。
三人看着少主,咬着牙强忍着不吭声。生怕一怒之下,把刚才的事给泄露出去。
少主似乎对钱根本没什么概念,淡淡地问老头:“萧伯,你看,这崖,没有麻绳,他们三个怕是过不去了。”
老头早打量过这飞天崖,自己带着少主,用不用麻绳都无所谓,只是他们三个,就比较麻烦了。
当下点下头。
少主对志坚使个眼神,志坚看得明白,牙齿都要咬碎了,恨恨地从怀里再掏出十个金币递给白正阳。
怒怒地从他手上接过麻绳,递了给萧伯。
白正阳笑眯眯地接过金币,慎重地和刚刚的金币银币放在一起。
几十个币互相撞击着,发出低吟声。
白正阳怎么听觉得怎么清脆,志坚三人怎么听觉得怎么刺耳!
而且他觉得,志坚三人的表情,特别有意思。
就像上次他猎到的灰狼。
灰狼被他一箭射穿后腿,就再也跑不过白正阳的双腿了。在被他用麻绳捆上后,那恨恨的神情,和他们几个看他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。
“那个,看你们风尘仆仆的,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啊?”白正阳随口问道。
那少主适时地咽一下口水,肚子咕碌一声响,他不好意思的捂一下肚子说道:“还真有点饿了,你有吃的没有?”
白正阳笑道:“算你们运气好,我这刚好还剩一点吃的。不过,这东西可花了我不少工夫…”
边说边斜眼看一下志坚装金币的口袋。
“有什么好吃的?我跟你买!”少主说起吃的,双眼都要放光。
“你要吃烧鸡,还是吃饼?还有正宗山泉水…”白正阳边说边从包里掏出剩下这些吃的。
不等白正阳报价,少主闻到香味,就已经口水直流。
“这几样都卖给我们吧,多少钱?”
白正阳挠挠头,一下子卖这么多东西,他也是头一回。而且这个价?怎么算?按刚好十金币一样来计?还是应该涨一下价?
志坚秀娟秀叶三个,已经浑身颤抖,双拳紧握,要不是少主在场,三人早活撕了这小王八蛋了。
萧伯在一旁看着志坚三个的表情,早猜了个十足,十分不满地对三人哼了一声。
带这三个人一起出门,真是成事不足,坏事有余,连吃的喝的用的,都会被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弄去了,事到如今,还要少主花钱重新买回来!
这一句哼,直把志坚三个吓得脸煞白,府里每个人都知道,被少主责罚,还有机会补救,要是被这萧伯罚,那就是半条命!
白正阳一样一样地把东西递给志坚,一样一样的算着。
“这么着好了,这饼呢,算一个金币一块好了,这烧鸡和烧酒,一共算二十个金币。这山泉水,嗯,就算我送给你们的吧!”
不到一会儿的工夫,白正阳已经赚到三间大屋的钱了。
他们一行五人,都找了草皮坐了下来,准备吃点东西再赶路。
少主和萧伯似乎不爱吃荤的,都吃着饼,少主就着山泉水,萧伯喝着烧酒。
反而把烧鸡给了志坚他们三个。
少主很奇怪地看着他们:“怎么?不好吃吗?我闻着很香啊,和我们打尖过的醉仙居的烧鸡香气差不多啊!”
萧伯一口老酒几乎要喷出来,就差没告诉少主,这就是醉仙居的烧鸡啊。
志坚三人狠狠地咬着烧鸡,一边说好吃好香,一边斜瞪着白正阳。
仿佛吃的不是烧鸡,而是白正阳的血肉。
白正阳正好有闲,慢慢在地抹一把泥巴,将泥巴把整个手掌抹平抹厚,然后伸手试了一下那条粗藤蔓的结实程度。
当然也想试一下,自己的手劲到底大了什么程度了。和这个看着有数百年年岁的藤蔓比,哪个更结实更有力。
萧老头一边喝着酒,一边看着白正阳的动作,微微地点头。
确实是有经验的山中小猎手。而且,看他这个样子,似乎是想完全靠着自己双手双腿之力,翻过这个崖?
白正阳双手发力,全力抓紧蔓身,那蔓身纹丝不动,像浪中礁石一样。
白正阳暗暗咋舌,这玩意儿的坚韧程度,可真是平生仅见哪。
怪不得这么多年,也有人上上下下,都一直未曾损坏。
接着,他双足蹬上藤蔓,双手交替相上数下,细细地测试距离和用力位置。
萧老头喝完一口酒,站了起来,站在崖下,眯着眼问测试完毕的白正阳道:“小兄弟,你这是要靠自己的手脚,爬过这道崖?”
白正阳疑惑地问道:“不靠手脚?那靠什么?总不能飞天吧?”
少主正细细地咬了一小口饼,一脸玩味地看看白正阳。
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飞天有何难?”
白正阳张大了嘴,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。
什么叫飞天有何难?把自己当鹰了吧?
他这十多年来,见过最强的人,当然就是陆云廷了,他的刀法自然是没得说,就算是上百个他,也不够他一刀砍的。
但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