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举根本再不理梅菊花了,随即走了。此时,梅菊花不得不回想那次与洪宝玉的意外见面,自己现在已把身心都交给了这个人,却有时内心感到不安,她很有点不喜欢洪宝玉的人品;要是他跟这黑狗子一样该多好。自从她与洪宝玉有了那会子事情后,搞得她自己已六神无主了,一想反正是洪宝玉的人了,横直也要缠住他。她一心爱恋着宝玉,在家呆着简直是一种神经与ròu_tǐ的惩罚,无时不刻她都想与洪宝玉会面。她怕洪家反对自己进洪家门,那就连小妾都没份做了。现在,梅菊花能时时见到洪宝玉了。洪宝玉也觉得上学很缺味道,原先上学是为了跟同村的孩子比高低上学很有兴趣,现在是跟梅菊花在一起很有味道。洪宝玉想。如今,胡秀敏与那些有钱家孩子们,加上自己的姐姐又要进省城或是去其他大地方去读书去了。父亲觉得自己是独子放心不下,所以情愿姐姐到省城读书也不让自己出去,那好,那自己就玩个新鲜的给他们瞧瞧。
洪宝玉认为自己在学校是个年长学生,自然与那些小同窗搞不来,自与梅菊花勾搭上了后就慢慢地也不想再上学了,自然与梅菊花形影不离。他为了与梅菊花在一起上学也积极了,只要有机会就在上学半途中去找梅菊花幽会去了。为了常跟梅菊花在一起,洪宝玉明地扬言去上学,其实际都是为了梅菊花。
洪宝玉如此喜欢上学了,搞得洪万贯一头雾水。洪万贯哪知儿子借读之名去会梅家姑娘。一样,梅家母亲也觉得女儿懂事情了,厨房的事情一做完就拿起镰刀到柴山砍柴火去了,看着厨房外堆起的柴垛,心想女儿懂事了。其实,洪宝玉与梅菊花都是私下去了柴山幽会;真是,那次在柴山两人会面实属巧合,这也是命运弄人。
洪宝玉的父亲本来想送他到了汉口去学习做管账先生的,可他又不肯去了;要他到在附近大点的学堂去上学他也觉得无味;于是,他父亲干脆要他留在石头村上那简露的学校读书,他倒蛮愿意,他是为的是好与梅菊花鬼混。
洪宝玉看到裘举去沙同镇跟人做生意就很眼红了,他那知道,那是凭裘举自己一个人帮人才换来的。
洪宝玉早就想到社会上去要跟裘举比高低,心想你裘举来这里才多久,搞得满村人都敬仰你,我要出去也会跟你一样。可他父亲要儿子把书读下去,学算盘的事情要自己来教,有么为难的还要他请教自己的师傅裘举的爷爷。洪万贯认为,为了洪家将来,儿子除了不能做个睁眼瞎外,还得精通做账与管账。长时间的两人拍拖,洪宝玉与梅菊花两人也觉得慢慢乏味了,不过他们还是联系着。梅菊花虽然见洪宝玉没原先多了,可洪宝玉每次私下会她时总是甜言蜜语,把梅菊花哄得昏头转向,洪宝玉把她当成了一个玩物。可叹梅菊花,她还真的相信了洪宝玉是为了混出一个人样迟迟不肯跟家里说,也不请媒婆进自家门来说媒,自作聪明地认为将来玉宝一定接自己进洪家大院。
梅菊花在家做家务不耐烦了,总是找由头外出。母亲看女儿是个做粗活的料子,也就放手让她出去做农活以及一些粗活重活。这对梅菊花来说是一个解放,也是一种放纵。梅菊花从小就与众不同,母亲要跟她包裹脚时她死命地反对;后来死皮赖活地不肯包裹脚,以致落得她是个半裹脚的大脚女,也就是比洪宝钗、胡秀敏等一些丫头们包裹脚的脚要大多了,于是人们都笑话她是个大脚婆。其实,她们那一代女子比自己的母亲们走运,她们正是处在刚兴起反封建与妇女求解放时期,她们没有把脚裹成菱角尖尖样,幸免了走起路来一摇三歪。看过卖油郎独占花魁女戏剧的就知道小脚对女子的伤害,在西湖边花魁女被玩客丢在湖岸,真是走路如蚂蚁行走一般,要不是遇到了卖油郎,那花魁女定惨死了,这里说惨死不是真的死了,而是按花魁女那脚步与走法几时能回得去呀。
裘举把梅菊花比作花魁女,可她哪有花魁女那品德啊,她只是个想摆脱现状的女子而已。梅菊花不想在家呆着做家务,女红自然也不行,她母亲只好要她外出做些粗活。
洪宝玉在梅菊花使劲地追逐下,俩人既风狂又玩意翻新。就这样,洪宝玉一高兴连真上学也少了,成天在外面与梅菊花私下鬼混。
从村子里有他们的风声传出,向四面八方扩散;这消息传到岳仲的耳朵里,他很气愤,他告诉裘举,自己一定要惩罚下洪玉宝。
裘举劝过梅菊花,可她不听啊。现在他也不想管梅菊花的事情了。因此,他也懒得去阻拦岳仲,心想这两个贱货应该获得应有的惩罚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
无意中这消息被柳荷花知道了,出于对梅菊花的同情她特地过来劝裘举不要跟梅菊花赌气。
裘举笑道:“小女子难养也!”
柳荷花批评裘举道:“难道女子就低人一等,这分明是洪宝玉带坏了别人梅菊花,可这些人对梅菊花不是谩骂就是歧视,可对洪家少爷还是想原先那样毕恭毕敬,然道女子就不是人了!”
裘举自知自己说露了嘴笑道:“我的看法与你一样!”
柳荷花道:“你以为我没读过书就听不懂了,小女人难养不就是骂女人的吗!”
裘举狡辩道:“我是为岳仲抱不平!”他知道原先梅菊花与岳仲很玩得来,岳仲几次也向他暗示自己很喜欢梅菊花那个疯丫头。
既然柳